他冷着脸,问安平:“卫生巾带了没?”安平摇摇头,她只带了足够的钱,想着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他一言不发,颀长的身影压过人群,往那边去了。等他再回来,正好轮到安平进手术室。护士将夹着各种检查单的文件夹递给安平,提醒她,等两分钟里面准备好她就可以进去了。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安秦,是一种被人看尽背光面的耻辱感。但又庆幸是安秦,他们可是从小一起抢吃的抢到大的人,至少不会将她揣测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孩。她想起王培清,也许他在这,她会可劲的折磨他。她抬眸看了眼安秦,他脸色绷着,闷着气:“吃一堑,长一智。你就记住了,没有人靠得住,除了你自己,尤其别指望男人,他总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要顾。”安平低头看落在她鞋面上淡淡的阳光,正视他:“嗯,谢谢你来陪我。”安秦潜意识里把她当小孩,其实他就比她大了两岁。他不是那种会随意给别人忠告的人,刚才那番话是出于两人之间相连的血脉。可是他也知道,再多的忠告都比不上自己跌一个跟头得来的教训深刻。不然这世上的劝诫那么多,但日日月月年年都有悔断肠的人。安平进去将检查单递给医生,确认签字后护士给她打了吊瓶,等吊瓶里的液体全流进她的身体,她被送进手术室。一个上个年纪的医生坐在手术台边换了一副新的手套示意安平用指定的姿势躺上去。她不知道在那段昏迷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护士让她将裤子换上,然后又安顿她躺到手术室外间的病床上,她用冰凉的仪器夹住安平的手臂,用来监测她的身体状况的,留置针头又换了一瓶新的液体,插好后,护士问安平:“你感觉怎么样?”她不知道怎么样,身体除了麻药的后劲没过的酥软,没有其他不适。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抬手用没有打吊瓶的那只手臂捂住不断往下淌眼泪的眼睛,但是没有用,完全的失控。护士调了下液体流动的速度,替她掖了下被角:“别哭了,你身体底子好,月份又早,不会影响以后怀孕。你以后注意就是了。”安平哽咽着说了声:“好。”她泪眼朦胧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刺白的灯光明晃晃亮着,她就像生吞了一只灯泡似的,嘴里一嘴碎玻璃渣子,然后那些东西从她的下体流出。一种心理上的疼。chapter30坏脾气安平醒来,浑身汗湿透了。但天气已经变凉,是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太真了,感觉下体真的还在疼。她喘了口气,半撑着端起床头柜上昨晚剩的半杯水灌了两口。电脑忘了关,她手指碰到键盘上,屏幕又亮了。上面是她昨晚睡前浏览的内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注的公众号,发了一篇题为“每一个子宫都有血泪的故事”的文章,她点开看了一点,困了,就那么睡着了。估计是看了这么篇文章才想起之前的事,不然她已经忘了这个她一直带着的秘密。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隐秘的不能为外人道的痛苦,但是她曾经确实因此备受折磨过。心理的恢复期远比身体的要漫长。洗衣机在工作,声音频率整齐的震动。她空档在吊带外面套了件灰色的帽衫,下面是短裤,脚上却套着厚袜子从卧室出来。果然,陈妹婷一大早就在洗衣服收拾屋子。不过,今天是周二,她不是应该上班吗?安平打开房门,伸懒腰,打哈欠,行云流水:“你今天不上班?”陈妹婷正动作鬼祟地将泡菜坛子往客厅的茶几上搬,她是怕吵醒安平:“之前同事跟我换班,她今天替我。饿不饿你?”安平已经习惯她黏黏糊糊的海南口音,和但凡说个问句都要倒装的语法。尤其是她在跟家里人打电话说海南话的时候,安平觉得她简直立马置身泰国,嘴里还吃着咖喱,味道太冲了。陈妹婷是她的合租室友,在两公里外的爱尔眼科医院做护士。土生土长的海南人,后来到北京读书,又没留在北京,反而来了这儿。这是安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南方妹子,首先体型上她是符合安平对南方妹子的玲珑娇小印象的,两人站一起,就是最萌身高差。安平看了眼她在鼓捣的东西,咽了咽口水:“吃啊,但你那个黄灯笼辣椒太辣了,给我少放一点。”她挤进两人卧室中间的洗手间刷牙洗脸,小天鹅的滚筒洗衣机把浴室的半边占掉了。安平侧着身在洗手池边咕隆咕隆,等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陈妹婷已经做好早餐在找下饭的电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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