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因为李贤在那次朝会上地一场发挥,改变了一些刘仁轨预料之中的结局。
刘冕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程务挺一直是北方屏障,他被拔除,突厥人不就乐了?如此一来,大唐北部边防可能会有些堪忧了。早就听闻,在李家皇室叛乱的期间,突厥人就有些不安分,全因有程务挺在坐镇还没有闹事。如今程务挺一走
想着想着,刘冕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没顾得掩上门。
过了许久,大约快是要吃晚饭了。韦团儿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来朝里面张望了一眼,正欲出声来唤,见刘冕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挺香,就忍住了没有叫。
房间里略有点暗,韦团儿走过去一看,刘冕竟然没有盖被子。正当四五月天容易着凉,她就轻手轻脚的扯过一床被单来替刘冕盖上。
刘冕折腾了几天有些累了,睡得正熟。韦团儿给他盖被子时,禁不住细细的打量起他来。
若在平时,她是断然不肯如此盯着他看地。这个男人,总有一股魔力一般能看穿人的心事,让她心神不宁。
韦团儿弯下腰来,伸出一只手靠近刘冕的脸边,很有在他脸上抚摸下去的冲动,但又有些害怕得手直哆嗦。
说来,刘冕并不算一等一的大帅哥,顶多只能算是长得端正。可在韦团儿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吸引力。他坚强、刚毅、睿智,战场之上威如猛虎,私下与人相处却平易近人毫无距离感。总的来说他是个好人,有时却又还有一点坏。
韦团儿地手离刘冕地脸不过分毫间距离,一颗心也砰砰的跳了起来。她咬了咬嘴唇,脸上渐渐浮起一抹酡红,眼睛里更像一汪春水在荡漾,情意绵绵。她本是蹲在刘冕榻边替他盖被子,此时禁不住向前倾了倾身子,想要尽可能地靠近他的脸,嗅一嗅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很近很近,韦团儿将自己的脸儿靠在了刘冕的肩头边,浅浅的呼吸,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刘冕厚实的胸膛有节奏的起伏,显透出男性的雄壮与宽广。一股无形的吸引力,让韦团儿心中升起一种冲动:要是能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枕着臂弯在他的怀里睡一觉,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韦团儿的内心深处缓缓升起,如同潜滋暗长的艾草,无意之中已然填满她的心房。没有喝酒,却有些微醺沉醉;未尝酣睡,却有些恍然如痴的梦境错觉。
就如同心魔摄魂,韦团儿已然浑然忘我。她痴痴的闭上眼睛,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微然急促那一片红唇,情不自禁的朝刘冕脸上缓缓印去。
三寸、两寸,一寸离得越来越近了。韦团儿的一颗心就像是打鼓一样,越来越急,好似就要跳出胸膛来。几乎就快要挨上刘冕的脸颊了,她细嫩的红唇几乎就已经感觉到刘冕脸上微热的体温
就在此时,沉睡中的刘冕突然晃了一下头,好似是被弄得痒了。韦团儿大吃一惊,急忙弹了开来。
这一惊不要紧,她慌乱之间突然一下就朝前倾倒下去
原来,她只顾着沉迷于这种暧昧的气息间,全然忘了自己的坐姿已然很奇怪,早就失去了重心。
她就这样,像一床被子似的盖在了刘冕的身上。
刘冕被惊醒了,第一感觉是呼吸困难怎么回事这是,鼻唇之间为何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给塞住了?
瞬间他回过神来,自己身上压着一个妙人儿。迫他呼吸不得的正是这个妙人的胸前妙物。
韦团儿已经傻了,脸海里一阵轰轰的响,瞬时变作一片空白,居然都忘了动弹。
刘冕一时也有些愣了,但又情不自禁的晃动了一下头将鼻子移了出来,然后连着喘了几口大气。
韦团儿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从刘冕身上爬起急忙伸出手来替刘冕抚着胸膛,神色仓皇的道:“将军没事吧?”
“没事。”刘冕很想笑,但好在忍住了:难道要我跟你说你那一对妙物太大,差点把我憋死吗?
韦团儿迎到刘冕笑而非笑的眼神,心中变得更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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