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初缇只是摇头,并不作声。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处理眼前的一切。麒麟……他只是她的梦中人!一念及此,难以抑制的悲伤便席卷了整颗心,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听不到悦耳的鸟叫,也闻不到清苦的药草香,只有阵阵疼痛撞击着她的心灵,仿佛要将这个名字永刻心尖。
“麒麟……”她无声呐喊,一遍又一遍……
脚步虚浮不稳,栗初缇悲伤转身,身上所系之物滑落地面。她毫不在意……
“喂,你的东西掉了。”褚云捡起一块垂坠之物悬于空中。
“送你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栗初缇看也不看一眼,径自向木屋走去,泪水终是滑落脸颊。
褚云看着手中之物道:“这么上等的好玉,说送就送,还真是财大气粗!”那垂坠之物在空中轻荡,阳光的照耀下,那么温润剔透,正是紫玉麒麟!
“奇怪,怎么之前没见她身上有这么一块玉?”
………………
栗初缇醒了,她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不吃会饿,不睡会困,三日不沐浴便觉浑身难受。但她也病了,还病得不轻。她茶不思饭不想,做事提不起劲,时不时会望着远方出神。这一切都让褚云更加肯定她病了,而他的诊断结果是……相思病!
褚云原本还对她奇特的体质感到好奇。他习医,最感兴趣的便是医治各种怪病。而她的情况又是闻所未闻,怎不叫他技痒。可她完全没心思配合。要想研究她的怪异,首先就要解决她的相思病。而他想到的办法是……比惨!
说到爱情,天下间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我是个孤儿,五岁时遇到师父。师父是个很美的女子,她大我十五岁,温柔娴静,医术高明。师父厌倦了红尘俗世,便带着我来到此地专心研习医术。在那之后,我没有再接触过其他的女子,师父就是我的唯一。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我自然而然地爱上了她。可她对我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她心里有个人,我一直都知道,却只当做没看见。师父想尽办法绝我对她的心,可我对她的爱与日俱增,难以自拔。六年前,师父为了我毅然出谷。她对我说‘等你不再爱我,我便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不爱她,谈何容易!”
星夜,繁星扑闪,向一个个情人抛来的媚眼,让人痴迷流连。褚云拉着栗初缇坐在屋顶上喝着自酿的米酒如是说道。
栗初缇醉眼迷蒙地盯着天上的繁星,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还能再见她。我是想见也不知哪里去见。”
“为什么?”褚云好奇,试探问道:“他……不在了?”
栗初缇仰头猛灌了一口酒道:“他从未存在过,只出现在我的梦里。”
褚云诧异道:“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栗初缇一怔,忽而失笑,“还真是。”
褚云扭头看向栗初缇,眼里满是同情。太惨了,太惨了,实在太惨了,比他还惨。他甘拜下风,心服口服!活了二十年,怎么也没想到天下间竟有这等□□!果然奇人历奇事,就连谈情的方式都如此与众不同,让人匪夷所思。
栗初缇何尝想要一段匪夷所思注定悲剧的感情。只是遇上了,避无可避。还能怎样?如今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醉生梦死。
罢了,如果他不是真的,那便醉倒,忘了他吧!
栗初缇仰头痛饮。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褚云无奈轻叹,转头望着夜空,喝了口酒,随后想起自己又感慨道:“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无尽处……”
此时的褚云已不像栗初缇这般痛彻心扉,只有淡淡的忧伤不知不觉弥漫心间。
师父,再见到你时,你就只是我师父了啊!
两个失意之人对夜独酌。彼此虽在身边,却是想着各自的心事,互不打扰。
酒意上头,栗初缇的意识渐渐模糊,脑袋一歪,便靠在了褚云的肩上,不一会儿后沉沉入睡。手中的酒坛顺着瓦缝滚落而下,碎落地面。无人在意……
褚云低头看向已然熟睡的栗初缇浅笑道:“既然是梦中情人,那就在梦中再见吧。”说罢,他望向夜空继续饮酒。
夜色阑珊,繁星渐渐隐去,只留少许。执坛仰头,最后一滴酒入口,褚云放下酒坛,准备起身抱栗初缇回屋,扭头一看,大惊失色,尖叫出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啊……”褚云震惊地看着靠在她肩上的栗初缇,只见她的身体正在渐渐地透明……
“栗初缇,栗初缇……”褚云有些急切地唤她。
栗初缇悠悠睁开眼,望着他莞尔一笑道:“褚云……”她的嘴型虽动,却根本没有声音,随即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东天泛起了鱼白,栗初缇彻底消失,与空气融为了一体。
“栗初缇……”褚云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他好想,好想去探个究竟。
洛阳?应该不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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