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真的受不住,原来他每每进宫都起的这样早。霍孤倏然想起,数次与晏良欢爱时,晏良说着受不住,却仍旧放开身子接纳他,而做杀手时留下的睡觉睁一只眼的习惯,在与晏良欢爱之后便不起作用了,他会安安稳稳的睡到大天亮。霍孤在这良王府无聊的很,就喜欢坐到房顶上看府里人走动,他知道管家什么时候打开府门,知道厨娘什么时候出门买菜,知道哪个小厮对哪个婢女有意思,可他对晏良却是一无所知。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去看看晏良。只有在性||欲来了时,会撕开晏良的衣裳,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的身体。他也曾在深夜听见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软语,只是听不真切,而他在晏良身上得了舒适,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只管敞开身子睡大觉。也有几次,霍孤坐在房顶上吹风,偶然回头对上晏良的眼神时,会捕捉到一丝来不及收回的痴缠,但很快就被晏良以别的眼神代替,然后晏良又开始他的浪子行径,躺在美人怀里天昏地暗,每每这时霍孤便会极尽厌烦,翻身出府,却从未细细品味那一丝眼神中,藏了多少东西。最后霍孤发现,他或许从未输过,桩桩件件皆是他赢,但他胜之不武,因为晏良甘愿输掉自己,晏良藏的很好,但还是露了破绽,而就是这一点破绽,让霍孤心里不舒服。他想问问晏良,为什么,图什么。霍孤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回晏良,他去问管家,管家说平时该回来了的,今日不知为何,或许宫里有什么事。霍孤回到房中等待,晏良不在,他有了时间好好打量这屋子。而后他发现,床上原本有两个枕头,不知从何时起只有一个,而每晚,晏良都是枕着他的胳膊入睡的。桌子从紫檀换成了花梨木,瓷杯换成了陶杯,茶壶由复杂雕花款式换成了素净的青白瓷,柜子里的衣裳也由花红柳绿换成了清一色的月牙白。再仔细闻一闻这屋子,从前的脂粉香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茉莉香,他打开床头的小瓷罐,不再是难以化开的昂贵脂膏,而是寻常人家用的触手即化的便宜货,只是效力比不得好的,晏良的穴||口每次都被磨的烂红。霍孤一下跌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看着地板发呆,原先他说过不喜欢金砖铺地,却在今日才发现,不知何时,金砖换成了青石砖。霍孤望着门外出神,自问出声:“晏子瑜,你是不是喜欢我?”话一出口,便是天崩地裂。而后,他听到了来自府外的吵闹声。霍孤闻声出门,便看见管家背着昏迷不醒的晏良,嘴唇苍白,鬓角被汗打湿,月牙白衣被血浸了个透。管家叫着:“快!快去请郎中!”而后越过霍孤将晏良背进了屋里。霍孤怔在原地,看着府里众人乱作一团,那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身下的血蔓延了整张床,说不出的惊心。昨晚还极尽温热,软糯的叫着他哥哥的人,今日便成了这样,这半死不活的样。霍孤进了屋,还是那般冷漠,问:“怎么弄的?”管家道:“不知道哇,宫里来人通知,去到便瞧着王爷这般样子了。”霍孤转身出门。“子晚……”霍孤回头。晏良伸着带血的手,指尖颤抖,气若游丝喊:“子晚……”霍孤回去,站在床边,道:“何事。”“不可……意气用事……”“他伤了你,我杀了他。”晏良拽着他的衣袖,扯出一抹虚弱的笑,道:“皇宫内地……岂是……你能闯进去的……”躺在鲜红的床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还笑的这般灿烂,让人看着心烦,霍孤皱眉道:“你信不过我?”晏良这时的眉目自然的软下来,不再是平时千成不变的笑容,带着点虚弱,带着点可怜,他道:“信……哥哥最厉害……是我不想让哥哥去……留下来陪陪我吧……”他的胳膊垂了下去。霍孤袖子一松,他看着晏良,君子短命,小人难死,晏良嘴这般毒,一定活的久,可现在的晏良如此安静,霍孤一瞬间想,若是晏良就这么死了,怎么办。郎中来后,看了晏良的伤,说是杖责所致,这伤势,定是打的极狠,伤口引起感染,继而引发高烧,伤口好养,高烧不好退。霍孤问:“如何退?”“内里服药,外里冰敷,先将退烧药服下,再取冰块,将王爷放置其中。”管家在一旁道:“现如今已是深秋,这人放冰桶里还不得冻坏了?且王爷身上还有伤,哪里受得住?”“这是最好的法子,烧退不下去,王爷就醒不了,身上的伤也会继续感染下去。”霍孤道:“熬药,取冰。”一刻钟后,药取来,霍孤将晏良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晏良大概是嫌苦,不愿意往下咽,霍孤威胁道:“不喝就挨打。”晏良呢喃着:“哥哥……别打……”“不想挨打便喝药。”晏良便老实往下咽了,一旁众人见状也松了口气,药是喝下去了,这一大桶冰该如何是好?霍孤将碗放下,道:“出去。”众人识趣退下,掩好房门。霍孤给晏良脱衣服,先前只顾着抒发□□,没仔细看过晏良的身子,如今见这身子紧致有力,肩宽腰窄,尤其腰窝极为好看,再往下,双腿修长,只是那不应景的血糊糊的屁股,连带着大腿根都是一片血肉模糊。娇生惯养的十二皇子,怎受得了这般皮肉之苦。霍孤掀开晏良的衣裳,时间久了,衣裳和肉黏在了一起,霍孤一扯,晏良便是一声痛呼,霍孤一下扯下了衣衫,晏良屁股刚结的痂被连带扯去,又开始流血,而那人也痛的大叫,攥着被子无声哭泣。何曾见过晏良这个样子?霍孤将手巾浸湿,擦去他身上的血,小心给他伤口上药,见晏良疼得很,便轻轻吹吹,待收拾好晏良,用自己外衫裹住晏良,拦腰抱起,唤下人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将晏良放到床上,霍孤脱去自己衣裳,跨进了冰桶,待把自己冰透了,便到床上抱住晏良,晏良觉着凉,想躲,却被他抱的更紧,道:“再乱动就挨打。”晏良烧的迷糊,被唬住也不敢乱动了,待抱了一会,觉着舒服了,自己往霍孤身上蹭去。霍孤就这样用自己的身体给晏良退烧,被晏良暖热了就再去冰,冰凉了再回来抱住晏良,冰换了好几回,直到天色都快亮了,晏良身子才渐渐恢复正常温度。霍孤摸摸他额头,不烫了,才自己穿上衣裳出去。霍孤又坐在房顶上,天快亮了,没有月亮了,东方天地相接的地方透出一丝光亮,照着霍孤的脸。师父,承了人家的情,该怎么还?晏良受了伤,不能下地走路,便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叫霍孤伺候他。霍孤道:“还是打的轻了。”晏良喝下一口美人喂来的药,撇撇嘴道:“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美人吹凉一勺药喂给晏良,笑道:“霍公子心里念着王爷呢。”“念着本王?他可是连喂本王喝个药都不肯。”晏良抬眼看看霍孤。霍孤跃下窗台,接过药碗,让美人出去,坐到床边喂他喝药,晏良似有些受宠若惊,边喝便看他脸色,喝完擦擦嘴,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霍孤道:“看你可怜罢了。”“那本王可要好好卖个可怜,叫哥哥好疼疼我。”霍孤收了药碗出门,想了一会,走进了美人的偏房。霍孤从未踏入过这里,他待过最多的地方,便是房顶和晏良的床榻。不出所料,这妾室的屋子充斥着香腻腻的脂粉气味,屋内装饰也极为华丽,想必晏良极其宠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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