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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页（第2页）
“没。”
他不敢妄想，不敢为了爱情打乱自己的步伐。
他从前不是一个会觉得自己跟别人有距离感的人，现在有，以后追上去就是了。
可是在遇到靳飞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要是同意了，能和靳飞好多久，也不敢想靳飞会对他产生有多大的影响。
云脱了天空还能化作雨水降下，但他一无所有，他不敢赌，他输不起。
……操。
所以他说靳飞是个混蛋。
是一个不要脸的，不会体谅别人的，混蛋。
可他也知道。
如果靳飞没有一步一步向他接近，把他拽过来，霸道的亲吻，或者是做些什么。那他永远，都会和所有人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
这是他自我的保护壳。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罗池改口道：“我不知道，爸。”
罗池有些茫然了，他这个人很少有纠结的时候，也就是遇到了靳飞，才像是四面围城了般，去留不能，无处可走。
罗大军闻言，转头看着他，轻轻的说：“慢慢想吧，睡一觉，慢慢想。”
他很少看到罗池这样的一面，在他的记忆中，罗池是个很小就长大的孩子，罗大军抱过了罗池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说。
“这几天多陪陪奶奶吧，”罗大军说：“不要留遗憾。”
不知道是真的在说他奶奶，还是意有所指。
老人家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罗池心里也明白，他“嗯”了一声。
“爸。”罗池靠在罗大军的肩膀上，眼皮很重，在他快要睡着之前，他嘟囔着：“如果我……不想走，您会怪我么。”声音很轻，像是孩子恶作剧之后，怕被发现的心虚。
意识消失之前，罗池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罗大军的叹息，以及，他的那句：“你永远是爸的孩子，阿池，爸听你的。”
他家的阿池长这么大，在罗大军的记忆里，没有多少次要求过什么。总是懂事，省心，但是，这也让罗大军心碎。
这次听到他亲口提出要求，罗大军轻轻叹息了一声，心里欣慰。
车外景色慢慢远去，一路颠簸。
罗池几乎是在摇摇晃晃中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差不多晚了，他和罗大军一起把东西搬下去，冷风一下子灌了上来，冷嗖嗖的让人直发抖。
村子里的公交亭破破烂烂的，罗池也就是一年才来他奶奶家一次，老人家不舍得这个落叶生根的地方，死活不肯到外边住。 好在村子里留了罗大军的二哥，在照看着母亲。
罗池跟着他爸刚到老家门口，还隔着一条小路，就看到他姑姑在家门口烧饭，他那个豆大的小侄子已经拔的很高了，一看见他回来就向门里囔囔着。
他姑姑也跟着抬起头，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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