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明明是她自己把自己弄了一身伤、苍白的要命,却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余晓晓担心她是多此一举一样。
画是画不下去了。余晓晓瞪着自己的草稿,简直想让笔下的小金鸟超进化成一头巨大的金鹰,拿大翅膀糊那个讨厌鬼一脸。
她“嚯”地撞开椅子站起身,焦躁又恼火地绕着客厅到处乱走。
客厅本来也就那么大,余晓晓转了几圈,很快绕到紧闭的次卧门前。她一抬眼,视线里撞进门上孤零零的一枚便签,上面的日期还是七月份的。
余晓晓抬起手,将那张浅色的贴纸用力拽下来,想团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谁管那个讨厌鬼住在哪、是不是又加班到凌晨。向舒怀不是也说嘛,她的事情与余晓晓无关。
无关就无关好了,我才不在乎呢。
余晓晓恶狠狠地想。
我!才!不!在!乎!呢!
她这样告诉着自己,只感到胸腔里困着一股陌生的愤怒。
那怒火如同岩浆一般滚烫,四处冲撞着、试图挣脱束缚,蛮横而剧烈地灼烧,流遍了她的身体。
忽然,余晓晓站在那,脑海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她感到手中那张轻飘飘的便签纸上,也萦绕着与那个大冰块身上相似的、那种清透飘渺的冷淡薄荷香,带着草木的清苦气味。好像能平息人胸腔里灼伤的感觉一样,让余晓晓忍不住想嗅得更仔细些——
……她、她又不是变态!
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余晓晓一把松开手中的便签纸,逃也似地离开了次卧门前。
她脸颊烫的厉害,简直快烧起来了。
余晓晓脑海中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简直被那个大冰块气到脑筋不正常了,不然哪有人会拿着别人写过字的纸、产生那种想法,这也太——太——
身体里奇怪的灼热感迟迟消退不下去,余晓晓又不敢再待在家里,害怕自己又产生什么奇怪的变态想法。
她干脆草草收拾了背包去道馆打拳,想着等练上一阵、累得没力气了,应该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大概因为是工作日,道馆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分散在场馆各个角落怼沙袋,她教练盘腿坐在台边,指导新人出拳的姿势。余晓晓草草扫了一眼,看见几个熟人。
她很快热了身缠好护手带,对着惯用的沙袋戴好了拳套。
按下计时器时余晓晓想,她一定要把面前红不拉几的沙袋想象成向舒怀那张讨厌的、带着高傲而疏离的微笑的脸,好好解决自己的恼火。
可是真到要打第一拳的时候,余晓晓又犹豫着下不去手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讨厌的大冰块那么瘦、那么纤细的样子,要是真的……那样做的话,她不就成欺负人的人了吗。
……可向舒怀嫌她是多管闲事的蠢货的时候,可没有在意过这些。
这么想着,余晓晓又昂扬不起来了。
她垂头丧气地盯了沙袋一会儿,还是决定放空脑袋、什么都不要想,才再次抬起了手臂。
砰。
一拳拳破空,快而重地接连落在沙袋上,发出利落的闷响,直打得沙袋在原地震动着,上方连接的铁索也发出晃动的声响。
一时间,满室尽是她面前沙袋发出的重响,仿佛大地也在随之而震动。
余晓晓挥汗如雨,脑海只中一片空白,拳腿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裹挟着干脆的风声。
砰、砰砰、砰。她胸腔里无处挥发的、涌动的激烈情绪,也尽数随着一拳拳冲出了身体,散在沉重的沙袋闷声里。
几组下来半个小时,余晓晓走到镜子旁喝水,正瞥到之前对练过的熟人往她这边看过来。
“哎!”她抬手擦擦汗,叫对方,“练吗?我休息会儿,咱们来组三分钟的?”
闻声,对方连忙摇了摇头,咧着嘴边说边往后退:“别别,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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