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老友所在那条街一路走去,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经过了前两次的失落,这次倒显得淡然很多。
他此刻内心一心想着那位多年无缘一见的老友,也不知对方这些年过得如何?
在朝为官时就如此清廉节俭,如今没了收入来源,是否还固执得不愿接受别人接济?
“扣扣!”“扣扣!”
秦大人平复了下心境,敲响一所小院子的老旧木门。
“谁啊?”
一个明显上了年纪的老者声音传了出来,随后是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逐渐清晰。
身着灰衣长袍的瘦弱老者缓缓将门拉开,待看清门口之人后瞬间怔住。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
秦大人目光炯炯有神,哈哈一笑:“云台兄,是我,秦孝秦奉和。”
秦大人微微红了眼眶,多年未见,云台竟然这般苍老了,想当年他们鲜衣怒马,对酒当歌时何等潇洒恣意,唉,终归是岁月不饶人。
灰袍老者仍然没回过神,恍恍惚惚懵懵懂懂看着眼前之人,小声呢喃道:
“莫不是老眼昏花出了幻觉?”说着有关门之意。
秦大人听了又是哈哈一笑,拦住了对方关门的动作。
“哈哈哈,不是幻觉,就是我,还愣着作甚,不请我等进去痛饮两杯?”
见自己关门的动作被对方确确实实阻挡下来,灰袍老者瞳孔微微一颤”。
“是真的!?”
他不敢相信般碰了碰对方身躯,只觉手指处传来透骨的寒凉,使他反射性收回了手。
心下大惊,活人怎能有如此寒冰刺骨的温度!?
灰袍老者惊疑不定,一时间怔在原地,心头涌出万般思绪。
最后有了定数。
秦大人见对方碰了一下自己左肩处,还在愣着,无奈道:“我还能有假,还不请我等进去,在门口半晌成什么样子?”
秦大人之后介绍了一番身边的罗、杨二将,与灰袍老者一一见礼客套。
灰袍老者苦笑着将三人组领进客厅,请秦大人居中坐定,自己则对面相陪,其余二人各坐两端。
吩咐了院子偏房中唯一一个下人准备茶水设宴。
刚才一直在厨房忙活的下人听了吩咐,神情古怪地看了几眼灰袍老者,听话地备了四份茶,规规矩矩放在老爷指定的位置上,后出去准备吃食。
客厅一时间只剩他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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