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翔兀自忧心,压根没注意到对方眼中那喷薄欲出的不耐烦,严肃道:“陛下万金之躯,你指导的时候千万控制好自己的力道,莫要伤到他。”
这哪里是还有一事?明明就还是刚刚那事!不,是三天前的事!
她心中继续默念忍字诀,第七次诚恳回复道:“这个是自然。我便是有一万个胆,也断然不敢对陛下出手啊。”
丁未翔却又垂首摇头:“但是武场上本就难说万全,所谓拳脚无眼,我怕你到时候一时忘形,就不记得我今日说过的话了。”
肖南回正要大大翻个白眼来纾解一下抑郁的心情,突然心中警铃一想,小退半步。
丁未翔这厮,该不会是等着找茬,亦或是同侯府结了梁子、等着治她的罪吧?
“丁中尉此言差矣。在下自认当差还是尽到十成本分的,然而你我同时习武之人,当知道这要想学到点真本事,挨上几下有时也是免不了的。陛下若是要为这个砍我的脑袋,在下还是不做这差事为好。”
她做退堂鼓之势,心中却打定主意对方不会就这么放她撂挑子不干。
丁未翔果然一时没说话,脸上却又浮现出那熟悉的、欲说还休的表情。
肖南回觉得自己的额角的青筋在跳:“丁未翔,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十分不痛快。有话不妨直说,我又岂是不通情理之辈?”
然而丁未翔似乎打定主意不将话说明白了:“肖大人难道没有难言之隐?何必刨根问底。总之,你记得一点。”他脸上神情换上了十足的诚恳,“千万不要让陛下觉得,你的举动会威胁到他。你知道的,有时候人的本能反应是很可怕的。”
肖南回纳闷地看着对方,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瞧不起她,还是瞧不起教她功夫的肖准。
不可说就不说嘛,何必同她扯这一通胡言乱语。
“肖大人?”
肖南回一机灵回过神来,那日来给她送甲的礼官不知何时立在了帐里,同来的还有鹿松平。
莫春花在一旁放肆打量着对方,估摸着是在琢磨:这么个阴柔长相的小白脸,到底是怎么当上黑羽营校尉的。
肖南回这几日同她混熟了,莫春花又是个心思很浅很好猜的人,九成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客气些,不然小心后悔。”
莫春花哼唧一声,算是应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就这么被唬住、有些没面子,气哼哼走上前接了那礼官手里的衣服。
“右将军,演武场已准备好了。请更衣后随小的一同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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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回换衣裳前,没想到会是这个颜色。
摸了摸身上这身朱红的短打,她有些稀罕的左右看着,没忍住开口问道:“营中还有这种颜色的衣裳,我先前怎么没见过?”
那几步之遥、埋头苦走的礼官头也没回:“营中的事小的不知,将军若有疑惑,一会亲自问陛下好了。”
她哽了哽,只得作罢。
要说这衣裳的制式确实是最普通的操练武服,只是这颜色,实在奇怪。也不是深赭,也不是正红,而是介于朱色与橙色之间的一种颜色,倒像是......
肖南回只觉得手心一烫,眼前闪过那人手执朱判在她手心写下的那个字。
是朱砂的颜色。
“肖大人在想什么?”
鹿松平突然开口,她像是被抓包做了坏事一般,突然有些不自在。
“在想、在想这衣服......”
“我是问,方才在帐子里。”
肖南回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在帐子里为何发呆。
她想了想,觉得鹿松平虽然行事不讨喜,也可算得上半个自己人,正好心中有些憋闷,便将早上同丁未翔的那通说了一遍。
鹿松平听后默了片刻,挑了挑眉。
“丁中尉当真那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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