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叫安格尔霍恩,从金匠做起,又和人合伙开了家煤气公司。被矿业协会无情挤兑后,年轻人被迫改行。但他改行又改的不是特别彻底,瞄准了从煤焦油里合成苯胺染料的行当,再次惹到了矿业行会——染料的原料还是它们提供的!
罗夏在维尔茨堡瞧见的紫色旗帜,染料就是他提供的,所以与哈赛先生互相认识。这个倒霉又盲目的年轻人收到尾款后觉得可以做大做强,在过去赚得的基础上,又借上一笔钱扩建了自己的小作坊,然后
“你还想做大做强?”矿业协会再次找上门,倒也没有违反法律,就是指使所有的染料坊不能购买该公司的品红、苯胺染料和上色用到的碱,即公司名字里的“苏打”。
同时哈赛也发出了同样的叫声。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是啊.如果你们找生产商,它们就在上游。”
“这是倒闭了?”哈赛观察一番,没有动静也没有设备的噪音。罗夏先敲门试试。
“老板,你们用的都是矿石染料?”
“请允许我与同伴商量一下。”哈赛还是觉得不妥,这间工厂随时可能被查封,揪着罗夏走到一旁低声开小会:“您为什么轻易交给一家倒闭的工厂呢?我们可以再去其他生产商看看。”
和其他工坊不一样,它的烟囱里什么都没冒出来,厂门紧闭,能看到厂前的空地上停着煤车和后面是大木桶的车子。
“拜恩苯胺苏打厂”哈赛看罗夏停到这家厂子门前,念出悬挂在大门上的黄铜厂牌。
罗夏要找的不是这种,他接着问:“有没有生产紫色、以及可以用煤制造颜色的工坊?”
哈赛莫名其妙,煤炭不是黑漆漆的吗?怎么能变出其他颜色。然而还真有,染坊主还在揉他的鼻头,哈赛注意到一双大手还是不健康的紫红色:“去吧,上游最臭的那一家就是!请二位少爷、老爷快些,再晚点去就找不着了?”
木桶的接口没关,滴答滴答落下黑色的粘稠液体。不是石油,应当是煤焦油。虽然是一片萧条的景象,但罗夏还是越看越喜欢。
不过有一个例外,罗夏为了找到“最臭”的那个,解除了自己的【空气过滤泡】,果然有一股浓郁的氨水味,越靠近一间阔气的红砖厂房味道越浓郁。
于是资金链愉快地断裂了!安格尔霍恩一度把罗夏和哈赛当初催债的人。
哈赛正要点头,却听到罗夏继续说:“但岂不是很适合收购?我们正需要安格尔霍恩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要赶紧注资,让老板把熟练工找到下家之前都请回来”
这时一位商业嗅觉灵敏还爱学习的小伙,就是和自己当初一样忽略了恶心人的行会,沦落至此。罗夏和哈赛不禁同时微笑着点头。
罗夏不予置评,而是观察兑入染缸的颜料,有靛蓝、红黄、铅绿.总之他所见的以矿石染料为主。
接过本子的安格尔霍恩很快瞪大眼睛,这是门完美的生意,原料成本低,工艺也很简单:“如果工艺正确的话,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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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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