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佟兰送貂皮,却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唯一送她的东西,还是一只活王八。而自己却送过祁湛不少东西,最后一枚舍不得吃的蜜饯留给他不说,辛苦套的泥人也送给他了。更别说他从她身上拿走的首饰了。拿走了,就再也没有还回来过,而她却没留过祁湛任何东西。楚妧觉得自己亏极了,心里也不平衡到了极点。以至于她一下马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连祁湛的手都没挽。祁湛的目光冷了冷,静静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进了临华院,楚妧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祁湛的书房。祁湛靠在门槛上看着她。楚妧从抽屉里找出了祁湛当初从她头上拿走的蝴蝶金簪,又从他书桌的笔架旁拿走了那只摇晃的小泥偶,目不斜视的扬着下巴,就要走出房门。可祁湛却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角。力道不轻不重,楚妧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望着楚妧圆鼓鼓小脸,轻声问了句:“去哪?”楚妧见挣脱不开,索性也不再挣脱,扬了扬眉毛,道:“回自己房间。”祁湛淡淡道:“那也是我的房间。”话外之音无非是在说,整个临华院都是他的,楚妧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楚妧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看着他不答话。祁湛伸出手想戳一下她的鼻子,可触及到她犹带怒意的目光时,忽然顿了顿,轻轻戳了下她怀里的泥偶,轻声问:“妧妧,你觉得,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点什么?”那语气中淡淡威胁的意味,倒让楚妧慌了慌神。她心里虽然有火,可是凭心而论,祁湛今天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当着众人的面为她提鞋不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发火了。楚妧觉得自己也得回他两句什么。她攥着手中的蝴蝶珠簪,低头思索了半晌,仰头对他道:“慧嫔好像知道佟兰的死因了,你最好留意一些。”祁湛一愣,手不自觉地松了半分,定定的看着楚妧。楚妧以为祁湛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将衣袖轻轻一抽,头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祁湛一个人站在原地。祁湛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喊住她,可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字。他确实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不是因为慧嫔,而是因为楚妧。楚妧是怎么知道佟兰的事的?自己从来没有向她提过,府中也不会有人向她提。就算今天慧嫔与她提及了一些他与佟兰的过往,可是他确定,慧嫔是不会傻到当着丁正文的面说佟兰死因的。可看楚妧方才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了佟兰死因似的,丝毫不感到惊讶。祁湛心绪一动,脑中七八个念头交织在一起,幽深的眼眸在夜色下闪烁不定。楚妧跑回房里,将小泥偶摆到了自己桌上。从祁湛那拿回来的首饰她没有放回梳妆盒,而是与祁湛一样,收到了临近的抽屉里。刘嬷嬷从一旁走过来,抽屉还半开着,里面的首饰她瞧着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楚妧什么时候戴过,想着楚妧是与祁湛一同回来的,又见楚妧望着珠簪发呆的样子,便笑着问了一句:“这簪子真好看,世子送的吧?”楚妧回过神来,轻轻地“哼”了一声,将抽屉合上,道:“不是,是我从他那拿的。”刘嬷嬷一愣。从世子那拿的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世子送的吗?不然世子怎么会让她拿?可是瞧着楚妧的样子,似乎是不大高兴呢。刘嬷嬷便也不再提这事,低声道:“天色不早了,让老奴伺候世子妃洗漱吧。”楚妧点了点头,刚要起身,眼睛扫过房门,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把门栓合上。”刘嬷嬷一愣,似是没听清楚妧说的话:“什么?”“把门栓合上。”楚妧又吩咐了一遍。刘嬷嬷神色有些为难。把门栓合上,世子不就进不来了吗?这是要分房睡?这俩不会又吵架了吧?刘嬷嬷心里转了七八个念头,半弯着腰,正要劝楚妧两句,可一转头却看到了楚妧气鼓鼓的脸,那目光也冷冰冰的,和祁湛的有几分相像,乍一看还有些吓人。刘嬷嬷打了个激灵,心里想着,合上就合上呗,等晚上世子来了,她再偷偷打开就是。夫妻之间,又哪有过不去的坎?这般想着,刘嬷嬷就从里面合上了门栓,扶着楚妧去洗漱了。暖橘色的烛光从窗子里透了出来,落在院内那一小堆积雪上。那雪堆虽然没有融化,可经了一夜的风,又落了不少积雪,原本的小兔子和团鱼已经被那积雪掩盖,瞧不清本来的样貌了,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和中间那枚亮莹莹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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