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楷骄傲一笑,恰好同时,他看见了那一支令歌用来练习的竹萧,它正挂在白色的墙壁上。令歌注意到他在看那支竹萧,便解释道:“那是辰玉师姐给我找来的竹萧,闲来无事学着玩的。”
“既然方才我让令歌对自己有了更透彻的认识,不知我可否有幸听令歌吹奏一曲?”
令歌点头道:“自然可以。”说罢,他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了竹萧,回到自己的床上坐好,开始吹奏。
令楷闭眼倾听着,他发现令歌吹奏的不是其他曲子,正是《思宁曲》。
令歌本就通晓音律,虽说算不上天赋异禀,但还是能够按照曲谱吹奏完一曲。
一曲完毕,令楷缓缓地睁开双眼,眼中含有阴翳,唇角却浅笑着,他称赞道:“很是动听。”
令歌放下竹萧,含笑道:“这首《思宁曲》还是阿楷吹奏得好。”
令楷微微一笑,眼眸低垂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令歌则站起身去,前去悬挂竹萧。
之后,他拿着一盒药膏走回令楷的身前,说道:“这是治冻疮的药膏,那会我找无忧要的,现在给你涂抹。”
“有劳令歌。”令楷颔首道,他将双手抬起,等着令歌为自己涂抹药膏。
令歌坐下身来,用手指蘸染药膏,并牵过令楷的手,开始为其涂抹。令歌注意到,令楷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悦目,同时,他能感受到令楷的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正轻轻地磨着自己的肌肤。
“手上的茧是从前帮我娘做农活留下的,后来当了飞贼,补贴家当,我娘也不用那么辛苦了。”令楷开口解释道。
令歌抬眸看向令楷,只见令楷薄唇含笑,眉眼间却有一种淡淡的悻然,让人心生怜意,想去安抚。
“一切都好起来了,”令歌垂下眼眸,继续替令楷涂抹药膏,“你现在考中春闱了,十年寒窗,如今也有了回报,恭喜你。”
“多谢。”令楷颔首应道。
“好了,涂好了,”令歌收下药膏,站起身来,“阿楷你这两日定然舟车劳顿,早些休息吧。”
令楷颔首,缓缓躺下身子,之后,令歌拂灭桌上的蜡烛,让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令歌回过身,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了自己的床,令楷的床在另一边,与他的床只隔着一个柜子。
躺在床上之后,令歌便听见令楷唤了自己一声:“令歌。”
“嗯?怎么了?”
只听令楷说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也许你不知道,去年年底,我在青岩山遇见过白掌门。”
令歌闻言,当即爬起身来,追问道:“青岩山?宁州青岩山吗?你遇见了我师父?发生了何事?”
“对,”令楷回应道,“宁州青岩山,当时我和言信遇到杀手,是白掌门救了我们。”
“你们去宁州所为何事?”令歌下意识地问道,黑暗之中他看不清令楷的脸,只能一问一答。
话说出口,令歌才意识到这也许是东宫的机密,正当他想岔开话题的时候,只听令楷说道:“我们本想去宁州调查长庆二年宁州韩家一案,却不想路上遇到锦衣卫阻拦,不得不中途折返。”
“我师父呢?”令歌追问道,“后来她去了何处?”
“抱歉,白掌门的去向我并不知道,她只是让我赶紧回到长安。”令楷回应道,他的嗓音变得愈发低沉。
“阿楷……”令歌突然担心起来,他这才想起周玉对自己说过,令楷不喜别人提起“长庆二年”。
“我不是有意的。”令歌甚是怯怯自责地说道。
“嗯?”令楷似乎没明白过来。
令歌坐直身子,说道:“我不是有意让你提起长庆二年的,我不知道它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望阿楷你不要因此而不悦。”
听着令歌无助而真挚的嗓音,令楷当即起身,看向黑暗中令歌的轮廓,安慰道:“我没有不悦,令歌你无需自责,这些话由你来说,我绝不生气,因为有你相伴,我真的很快乐。”
虽然此时令楷的语气像往常一般温和,但令歌还是感到愧疚,令楷这次回来是为了帮自己的,自己绝不能让他伤神,令歌心想着。
沉默了一会,令歌开口问道:“为何阿楷你对我这么好?”
令楷闻言笑了一声,反问道:“令歌你对我不也很好吗?方才还为我涂抹药膏,那你又是为什么对我好?”
这一问着实难住了令歌,他说不上来,他对令楷好吗?从最初认识替令楷疗伤敷药,再到后来照顾令楷备考,还有各种点点滴滴,似乎自己对令楷的确很好。
可是自己为何会这般?令歌找不出答案来解释,似乎都是随着自己的心而做的。
“我不大知道。”令歌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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