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扬起的爱人的脸带着一丝不赞同,瞬间噎住了钢琴家。“第一,你好歹让斯特里普夫人帮我们打扫下房间?第二嘛——”他隐隐有些炸毛,“亲爱的,即使在巴黎,你也要和我私奔在一起知道吗?”话音刚落,他就用甜蜜夺走了她的呼吸。巴黎啊巴黎,永远吟唱着浪漫曲的巴黎。等到音乐家重新回到蒙托隆街,他们才真正出现在朋友们的视线里。兴致高昂的李斯特决心在近期柏辽兹的一场音乐会上用钢琴独奏宣告回归,这位法兰西指挥家欣然应允,表示强烈支持。其实钢琴家并没有这么早就暴露自己回来的事实,他相等刚离开巴黎的塔尔贝格回来,听过他的钢琴后再说。可没想到一则报道彻底触怒了他的神经,让他浑身充满了斗志。原本安静等着“三只手”回来的李斯特,一直在好好研究塔尔贝格的作品,做着功课。只不过近期某篇报道评论“这些作品使得肖邦的作品一文不值”,让匈牙利人当即摔了报纸,怒斥“如果这就是未来派,那么他根本不想与之为伍”。他甚至当即对上门拜访的波兰人说出“他可以把‘塔尔贝格的作品其实很平庸’的看法写出来,登到报纸上”,然后风风火火地联系柏辽兹表示要让巴黎重新记起真正的钢琴声。对此,突然变成□□的无辜的肖邦先生差点喷茶。他和夏洛琳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呢喃着感慨:“洛琳弗里德,我从来不知道在弗朗茨心里我你这么重要?”……不管如何,当天李斯特在他的好友柏辽兹的音乐会上如约和巴黎的观众见面。他是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中走上舞台的,虽然这是观众们为了取悦演奏家特意做给他看的——他们绝对会在他弹响第一个音符起就恨不得把掌声和鲜花全送给他——但这对钢琴家来说,已是许久未曾遭遇过得事了。李斯特紧抿着嘴唇,神情严肃。他没有喧宾夺主,把他改编好友的《幻想交响曲》在钢琴上淋漓尽致地挥洒了出来。原本在前面交响曲部分困顿到不行的夏洛琳,听到爱人第一个乐句就提起了精神。坐在她身边的肖邦在诧异后轻哼了句“神奇的李斯特”。钢琴家似乎从未这样诠释过这首改编曲,疯狂到极致,却又温柔到极致。遗忘了他的人瞬间就记起了他,敌视他的人立马折服在他的琴音里。他们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喉咙,红着眼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李斯特想要的,上帝终会满足他。在观众的鲜花铺就的路上,他受着贝雅特丽齐的指引,闪耀着回到了巴黎。几个月后,从奥地利回来的塔尔贝格选了个歌剧院举办了音乐会,反响空前。巴黎的音乐界从未这样充斥着□□味,有好事的报刊直接将他的演奏解读成“誓不罢休”。两个天才绝尘的音乐家,一个刚回归,一个刚摆擂,巴黎人从未这样兴奋地期待着音乐会的来临。从匈牙利人回来起,他们就在期待这一天了——他们有预感,接下来只会越来越精彩。李斯特在夏洛琳和肖邦的陪伴下低调地出席了这次音乐会。他结合听到的乐声和舞台上钢琴家的演奏,渐渐整理出了一个明晰的“塔尔贝格”的样子。这为音乐家的演奏技巧十分高超,“三只手”的确实至名归:他很擅长有两手的大拇指演奏旋律,其他的手指完美分担着高低两个声部的伴奏,听起来就像三只手一样。李斯特瞬间就发现了他用两只手交替弹出旋律长音的高超技术,上下两个声部的指触不一,音色纯洁悦耳,琴音连绵不断。匈牙利人的双手在空气中触点了一番,仿佛在看不见的键盘上敲出了一段绚烂。他唇边扬起一丝笑容,给自己扣上了黑礼帽。“这是一位能在键盘上奏出小提琴那样连奏的优秀钢琴家。”李斯特对着爱人和好友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看,弗里德?”“我?”肖邦仰头放空了自己,只有一句简短的公式化评价,“塔尔贝格弹得非常棒,但他不是我期待的那种演奏家。”“这个评价果然十分肖邦先生呀。”夏洛琳看着肖邦,随意地点出了他的取巧。察觉到她的视线,肖邦坐正了身形,悻悻地压了压帽子:“咳,我是说,我们不是一路人啊。这个弗朗茨和你都能听出来——不论是对强奏的乐段还是对弱奏的乐段,他都是在用踏板而不是在用手弹奏。”李斯特在一旁满意地附和着点头。夏洛琳好笑地看着他们,无奈地说:“嘿,先生们,我们还在人家的地盘上,注意下言辞和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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