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占英和风灵儿大惊失色,忙上前扶住了将要坠倒的族长。
“小六,快去请医者。”
族长平复了一下气息,自行将嘴角的残血拭去。
“族长,是占英的错,没有保护好两位前辈和其它兄弟。”
族长摆了摆手,示意风占英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们几个能回来,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宽恕了,我又怎敢推卸。我没事,不必担心。”
风灵儿没绷住,大哭了起来。族长摸了摸她的头,用手指拭去了她的泪水。
“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族长扶着风占英和风灵儿站了起来,回到议事厅的头把交椅上坐了下来。
“错已至此,追悔已无用处,还是要往前看。”
“族长,凤凰台上,灵神恐已事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只剩你们三人,行踪怕是已经丢了吧?”
风占英点了点头。
“迟早还会有所动作的,等着他露头吧。继续散出人手去,唤醒原先静息的所有潜伏者,加紧搜查他的下落。”
“是。族长,那人的力量,无论身法和灵力,都与上次断崖那时相比已有了极大的提升。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九大守望者,除了驯兽守望者和机巧守望者之外,其它的未必能在实战中直接有所助力。我们得从长计议。”
“族长,有个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那个湮灭球,太过霸道,不宜再用。”
“对对,那个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就那么眨眼之间,人就被吸了进去,消失不见。”风灵儿接了一句。
“族长,哪怕机巧守望者留下了方法,也不宜再做了。”风占英见族长没有立刻反对,又追了一句。
“灵儿,你的母亲一直担心你,你先回家去吧,你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康健,你先去探望她一下。”
风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告退回去了。
“临行之前,我确实让机巧守望者手写了湮灭球的制作之法,以防不测。现在看来,果然世事难料。不过,他所写的,我却无法看懂。”
“为何,他难道还信不过族长吗?”
“并非是信不过,机巧秘术,关系重大,非术业专攻者不得染指,这虽没有明文写成族规,却是历代族长需要谨记的。最近世态不稳,我唤醒了他,不过他还没有时间与现世族中的机巧大师相熟,所以手写术语,未必他们能够认得。悔不当初,我本无意他前去,可是湮灭球关系重大,他执意要亲临现场过目,以辩成效,我犹豫再三还是心存侥幸,这才酿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风占英心中稍有庆幸,既然没有人能看懂机巧守望者的手稿,那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了。
“不过,”族长平复了下情绪,“我已派人去召回潜伏在外的文书智者,来译读他的手稿,相信很快就能破解其中的意思。”
风占英刚刚庆幸的心又凉了下来。
“族长,为何还要……”
“占英,我知道你心思纯良,不愿多造杀戮,而且经此一战,怕是心中已有阴影。不过,我们不得不再造湮灭球。”
“族长,从小,你就教导我,应敌之道,不在兵而在心。任何兵器,都有折毁腐锈的一天,唯独谋略,可以随机应变,立于不败之地。为何一定要依靠湮灭球呢?”
“占英,有些事,是时候告知于你了。接下来的话,我说与你听,你不可再转口他人,记住,这是历代族长才有权知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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