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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实话（第3页）
文千古的话，让风占英很有感触，他没想到文千古这样一位文弱书生，竟然体察得如此细微。
“唉？我们这是赴喜宴，怎么聊得这么伤感。好了，别想这些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族人同心协力，总能攻坚克难，逢凶化吉。”
“说的是。”文千古也从刚才的感伤中逃了出来，整理了一下心情，和风占英赴宴去了。
从芳泽谷回来后，玉衡得到消息，青凌已经有所恢复，可以前去探视了。刚来到殿外，就碰上了从里面出来的程锦和青凌的母亲。玉衡和青凌的母亲只在大婚之时见过，其它时候，她都避而不见，甚至连家门，都极少迈出。在简单与他行过礼后，她就直接离开了，没再做逗留。
“她就这脾气，还请王君不要见怪。”程锦略带歉意的说。
“不碍事。青凌怎么样了？怎么看你们二位的脸色都不太好。”
“哦，青凌这些天恢复的挺好，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是伤口还是容易开裂，动弹不得，这让她挺不适应的。”
“岳父大人可有什么顾虑？”
“倒也没什么，只是提及往事，被她母亲责备了一番。习惯了。”
“岳母大人还不知道吧？”
“嗯？嗯！并未告知。”程锦叹了口气，“若她知晓了，只怕我余生都不得安宁了。”
“既如此，就不要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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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我先下去了，王都修缮的事情，还等着我去打理。”
“岳父大人受累。”
“应该的。”
来到青凌的床前，玉衡忍不住一阵心痛。曾经的青凌，是那么得充满灵气，眉眼之间尽是机敏聪慧，一头乌黑的长发跨过肩头，拂动着青春的飘逸。哪怕是违心嫁给了自己，也只是多了些笃定。眼前的青凌，虚弱地躺在那里，头发凌乱地贴在鬓角，苍白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昔的精神，虽无皱纹，却好似一下跨过了数十个岁月。
玉衡想要伸手摸一下青凌的脸颊，却不知这样是否合适。
青凌注意到了玉衡的到来，嘴角礼貌性地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死不了，不用担心。”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这让已经习惯了她高声话语的玉衡有些不太适应。
“你再轻声些，我听得到。当心伤口。”玉衡很是心疼。
“没事，我有数。伤在哪里，我知道。”
青凌的话，让玉衡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他故意没有在意这句话。
“医官说已无大碍，这么快就能脱离险地，换做旁人怕是万万不能的。”
“当时，我知道自己中箭了，只是不愿放下那口气。”青凌的话很平静，却让玉衡心头再次拧了一下。“师父曾经说过，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想死。当时还觉得这话绕得有趣，到头来还是派上用场了。”
“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如果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很骄傲的。”
“你知道师父的下落了吗？”
青凌突然的这一问，让玉衡有些一愣，“没……没有，如影和随行那里一直都没有师父的消息。”玉衡不想撒谎，所以只能”实话实说”了。
“有那么一阵，也许是在梦里，我见到师父了，我也见到了很多其它人，有那几个这次大战中殉国的师兄弟，还有……”青凌意识到什么，没有说出那个名字。“那一刻，我以为我死了，他们来为我凭吊，睁开眼睛，才知道活着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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