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年轻男人回忆着他的童年,在那段岁月里,先是父母之间无休止的争吵,而后忽然有一天早上醒来,母亲告诉他,父亲回国去了,抛下了他们。
“我母亲的工作很忙,有时候为了写一篇采访稿会熬整个通宵,到早上七点,又要坐地铁去报社上班。六岁之前,我时常被一个人留在家里,阅读母亲书桌的草稿。那时候我最喜欢的礼物是生日蛋糕。但其实也不是蛋糕,只是每年中,只有那一天,母亲会早一点回家。”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伤感的情绪,就像是在评论拿铁咖啡加冰会更好喝一样稀疏寻常。关明樱却不知怎么听得有些难过。
霍成允从前极少同她说起他在法国的那段岁月。她知道的,只是他随着当记者的母亲在巴黎生活到了八岁,又在母亲因病去世后被霍老爷子接回了霍家。
关明樱心生怜爱,脱口而出:“姐姐这就带你去吃蛋糕。”霍成允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忍俊不禁:“好,我等着。”
他揽过关明樱的肩头,带着她走进面前一家装饰古典的中古首饰屋。店主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坐在柜台边打着盹。关明樱抓着霍成允的手,去看他腕上带着的男士腕表。下午四点钟,意大利人即将下班。
店主看见这对入内的东方情侣,起先有些讶异。比起旁边的那些名牌珠宝店,他这样出货既慢要价也不菲的中古屋往往只能契合很小一部分人的口味。
霍成允拉着关明樱上前,用意大利语对他说了句什么。店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身向后头的房间走去,几分钟后再回来,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到霍成允手上。
关明樱在一旁,想要打开盒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却被霍成允止住了。他神色温柔地对着她摇了摇头:“待会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什么?”关明樱盯着那个礼盒,下意识觉得他在卖弄玄虚,想趁他不注意拿过来,霍成允却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小动作,用空着的那只手,十指紧扣地牵住她的手。
她被他带着,漫步于罗马街头,直至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了下来。
关明樱转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霍成允。
教堂里似乎正在做弥撒,隐隐有圣歌的声音传出来。霍成允在前面,推开了教堂的门,转过身,向她伸出了手。
关明樱愣了一下,刚想说,我可是个无神主义者,想了想还是没胆子在教堂门口说出这句话。
她和霍成允牵着手走进教堂后,才发现神父站在台阶上,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礼盒被打开,露出一对铂金对戒。戒指的造型极具创意,男戒的戒托内侧是一把锁的图案。
关明樱接过那枚女戒,果不其然,里侧雕刻着的,是一把钥匙。
她抬起眼去看霍成允:“怎么想到又订制了一对戒指。”她去看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原本的戒指已经被他取下。
“好看么?”霍成允问她。
她如实回答:“好奇怪的图案。这又是什么意思?只有我的钥匙,可以打开你的锁?”她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恶寒。
霍成允摇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是的。
——是将你锁在我的身边。
他抿着嘴,将女戒轻轻地戴到了关明樱右手的无名指上。
神父站在上方,和蔼地笑问这对夫妇:“还需要我为你们念证婚词么?”
关明樱来了兴趣,问他:“可以么?”她曾围观过许多旁人的婚礼,却偏偏忘了自己的那一场。
神父还没来得及开口,霍成允已经背诵了起来。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他说:“我将以我的一生,对面前的这位女士,不离不弃,忠贞不渝,无论贫穷、疾病,或是灾难都不能使我们分离。”
“女士,你愿意么?”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
关明樱垂头,细细地打量起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她的上一枚戒指去哪了?会比这一枚漂亮么?
“是的,女士也愿意。”片刻后,她终于在他沉沉的目光注视中,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实在想不起从前,就将这一刻当作起点。
她猜,霍成允在一开始准备这场欧洲之旅的时候一定曾经抱着这样的想法。
她在某一瞬觉得有些动容。
但转瞬,她又想起任晗同她说过的那些男孩的把戏。他们总是喜欢在大庭广众下告白和求婚,以此增添自己的胜算。
她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在心里盘算起等下又该怎么捉弄他。
这一盘算,就到了晚上。关明樱下午一时兴起,在手机上订了一家装修非常合她胃口的民宿。但她不识意大利语,也不知道房间备注的“coppia”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了床上放着的一对手铐,她才警觉地查起了电子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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