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国内的时候,她在朋友耳朵里听来玉珊的死讯。就在她回国前一周。死因也好急症发作的迅速也罢,一切都比不上她从玉珊的丈夫那里听说玉珊临终表示不想要她来参加葬礼。她从此离开了那到处都是影子的城市。在自己的海底沉睡。遇到sarah之后,她好像又能感受到那么一点点温暖,以及自己想要努力靠近它的冲动。没有人天生弃绝幸福,朋友对她说,你只是一时受挫。遇到更合适的人的时候,你会苏醒的。不都说是春天来了吗?你的春天来的时候,冰雪会消融。“yourworldisonicecurrently,andtherewillbeonesetyourworldonfire”朋友在听她说完关于sarah的事之后这么说。“可我也不能就这样把人家,”“把人家怎么样?”“她也不见得就想留在中国。”“你就非得留在国内不可吗?你看看你,你那些挣钱的手段在哪儿不是挣?”她沉默不语。“想定就定,想飘就飘,不要给自己那么多束缚,要束缚要选择自己愿意接受的束缚。本来活着就够艰难了,能随着自己的想法走的时候就随着想法走。”“可我没什么想法啊。”“你总有心吧?”这些年过去了,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那颗心还是不是活的了。日子还是这样过着,sarah有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齐雨也正等着她说,但她还是选择说别的。她也就不追问。她们依旧看着电影吃着饭喝着咖啡,感受本地生活,化解乡愁,在渐渐乍暖还寒的天气里在被窝里相拥,为彼此提供体温。齐雨依然梦见玉珊,但梦境渐渐变得模糊混乱,有时梦见两人在废弃工厦里躲避僵尸,梦里只有恐惧,醒来想起是看了《生化危机》的新动画。春暖花开的一个夜晚,两人去主打精酿啤酒的酒吧喝酒。夜风甚暖,sarah说想散散步。齐雨看了看表,十点半,去河边或者小路都不行,于是准备打车到离sarah家比较近的一条宽阔的两侧种满高大梧桐的马路,然后散步回家。夜半的出租车等着红灯,电台里放出陈洁仪翻唱的《遗憾》。是清淡简单好听的版本。齐雨不由得跟着唱。“你以前,”sarah问,齐雨把眼神转向她,唱歌并没停下,“开酒吧的时候,有歌手吗?”齐雨摇摇头,在间奏期间回答她,“没有驻场的,偶尔有客串的,比如我。”sarah很惊喜,还想再问,间奏结束,她又继续跟着唱了。sarah好像能听懂一些歌词的意思——她现在听懂是什么字没问题了——有些感慨,把右手伸过去,握着齐雨的手。齐雨望着她,恰好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中,气氛好像也的确发生了点改变。sarah很想找出点除了“这歌真好听”之外的话来说,但望着齐雨的面容,觉得她那样好看,却因为什么伤心的过往,笑起来很温柔的面容总是染上哀伤,要是,嘭的一声,就在绿灯亮起的霎那,出租车被人追尾了。司机正气急败坏地下车去查看,就听见后面车上骂骂咧咧地下来几个人,双方就地便吵。齐雨正觉得来气,sarah却跳下车去——她不知道她是因为浓情蜜意被打破的愤怒而如此勇敢——下车便是加入战团。饶是她中文进步神速,本有善于吵架,战斗力既然不输出租车司机。然而她自己也喝了酒,春风醉人的夜晚没闻见对方身上的酒气。直到对方蛮不讲理的拳头突然袭来时,她已经来不及躲。但是对方被人一脚踹开。齐雨先把她拉到身后,然后踹开对方,再问她有没有事。来不及听完回答,醉汉的同伴也酒气熏天,纷纷上前。sarah还想拉她,没想到对方居然扔来一个酒瓶子,险些砸中sarah,玻璃渣还溅到sarah身上,引得她惊叫。她后来觉得叫得虽然有损英勇形象,但是很值。因为她从未见到具有那么强烈情感的齐雨,即便是愤怒。齐雨如发了狂似的上去以一打四,愣是把四个醉汉揍在地上趴着。其中一个胆敢尝试偷袭sarah的即便被摁在地上了还被多揍了好几拳,鼻子一时是难以复位了。出租司机都看呆了,齐雨吼他一嗓子,他才想起来报警。警车来了,警灯下sarah才看见齐雨脸上也挂彩了,毕竟刚才对方拿出了折刀。她在派出所里找女警要消毒纸巾,齐雨说不要紧,“感染嘛不会,大不了破相。”但她们还是去了急诊打破伤风针。回到sarah家已经是凌晨四点。进家门,齐雨熟门熟路地去烧水,叫sarah先去洗澡然后早点睡。sarah没回话,齐雨正好奇这家伙又跑到哪儿去了,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以前sarah从未这样抱她,而这种感觉似曾相似。也许在挥动拳头的时候她心中的坚冰已经融化,她已经浮出海面,甚至还是像旗鱼那样快速地游起来,用细长尖锐的吻部刺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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