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会相比起同龄人,姚嘉壹算是过得富裕的。
姚嘉壹那天回来得比较晚,他最近迷上了跳舞,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经常跟着校外认识的朋友在广场那练舞到很晚才会去。但即便他练舞到很晚,回来的时候都还是没能见到姚妈。
空虚。家里好像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姚嘉壹甚至有点害怕自己在家里独处,他每次回到家都会感觉到巨大的不安和难受。
他害怕一个人,即便是习惯了。
姚嘉壹洗完澡刚回到房间,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愣了会,似乎才意识到家里还住着另一个人。他犹豫了一阵,开门往外走去,“妈。”他喊了声,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别扭。
姚妈手里提着盒饭,看来是她的晚饭。她见到姚嘉壹跑出来后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她不太会跟自己儿子相处,感觉还有些拘束,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此时姚嘉壹13岁,刚上初中,身高还没开始抽条,但声音却有些沙哑,是正处于变声器。“没,睡不着。”姚嘉壹随口道,“你下班得好晚。”
姚妈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姚嘉壹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她看了眼自己的盒饭,“分你吃点?”她笑了笑,“来吃吧。”
姚嘉壹没动,“我吃了你吃什么?”
“我煮个面条。”
姚嘉壹想了想,“那我要吃你煮的面条。”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妈妈煮的东西了,他很喜欢妈妈做饭,虽然可以吃上的机会微乎甚微。
姚妈有些意外,“好。”她答应道,开始翻着冰箱找食材,但由于太久没做饭,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盒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鸡蛋,“再给你煎两个鸡蛋?”
“好。”姚嘉壹点点头。
家里就只有泡面,但姚妈把泡面的调味料都扔了只取了面饼。姚嘉壹也是亲手吃上了姚妈做的料理,虽然是碗很普通的面,可姚嘉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狼吞虎咽的,可吃到最后几口却不舍得吃了。
“怎么了?”姚妈问他,“快吃完去睡觉,明天不用上课吗?”
姚嘉壹犹犹豫豫的,他也没敢抬头看他妈。他正处于最别扭的年龄,也说不出口自己想妈妈了。他支支吾吾的,“妈,或者,那个以后你能早些回家吗?”
姚嘉壹说完以后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他好久没有跟妈妈说话,一说就是这么个无理的要求。他年龄也不小了,几年前还可以闹闹脾气求着妈妈留下,可现在他都初中了,再闹脾气就是不懂事了。
“算,算了。”姚嘉壹没等姚妈回答就先打断了她,“没事了。”他捧着碗,快速把最后几口面条塞进嘴里。他没期待过得到什么答案,他只是有过幻想,想要下课回家后能看到妈妈。
却没想到姚妈点了点头,“嗯,我也打算少做一份工作。”她轻声道,“最近总是头疼得厉害就是生活费可能会给你少一些,你乐意吗?”
“乐意!”姚嘉壹立刻点头,“我乐意,你不给我也可以!”姚嘉壹特别激动,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姚妈没想到姚嘉壹会激动成这样,有些意外。她一向觉得自己跟儿子不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疏远的母子关系,她对姚嘉壹缺乏关心,平时也没空管他。两人平时很少见面,碰见了也说不上几句话,从没想到姚嘉壹竟然是需要她陪伴的。
姚嘉壹是她离婚后才发现怀的孩子,但因为离了婚的缘故,她也没打算再找前夫。不是因为出轨或者更不堪的原因离婚,是因为家庭贫富差距太大造成的三观不合才分开的。她不愿意只当一个有钱人的陪衬品,不想当谁谁的夫人,她想要追寻自由。
结果没成为谁谁的夫人,却成了谁谁的妈妈。要把姚嘉壹生下来是个很鲁莽的决定,但她觉得自己除了姚嘉壹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
有后悔过,但听到姚嘉壹喊她妈妈以后后悔的念头就少了一些。
姚妈是很有能力的人,在职场上也算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她工作能力强,业绩也总是最好,在公司里人人见了她都得喊一声‘姐’。但因为家里花销不少,即便有了小孩她也不愿意降低自己的消费水平,也跟不愿意让姚嘉壹为金钱烦恼,便顶着一股傲气选择多打了两份兼职。
一开始是为了钱才在外面忙活,可后来,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姚嘉壹,才选择在外面忙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儿子相处,这样时间一长,两母子关系变得不熟了起来。
所以姚妈对姚嘉壹不算好,但也不算差。缺乏了关心和陪伴,却不料那是姚嘉壹最需要的东西。
“妈,要不我也去打兼职吧。”姚嘉壹提议道,“我自己赚生活费,你可以早点回回家吗?”’
姚妈笑了,“你能赚几个钱?”
“反正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会赚钱的。”姚嘉壹支支吾吾的,还是没敢矫情说自己想妈妈的事,他犹豫再三,“就是,你下班早点回家。你有别的工作也别去了,早点回家休息。”
姚妈没把他要去赚钱的话当回事,但她因为身体原因确实撑不下去。下班早些回家休息,确实是她需要的,“好,我早点回家。”姚妈随口答应道,说完却发现姚嘉壹满脸笑容,看起来高兴极了。
姚嘉壹确实是还处在需要人陪伴的年龄。姚妈反思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没怎么陪伴过姚嘉壹。
她摸了摸姚嘉壹的头,也笑了一下。
姚妈倒是没想到姚嘉壹是说的真话,姚嘉壹真的找了两份兼职赚生活费去了。一份是早上五点帮早餐店老板准备食材,一份是在流动摊位帮人家端盘子。他年龄是小,但胜在便宜好用。姚嘉壹很满意自己下班后回到家就能看到妈妈,他觉得自己就算累点,那也值了。
但是今天回家后姚嘉壹并没有看到妈妈,他在家转了好几圈,确定妈妈不在家以后郁闷极了,他甚至有点说不上来的生气,心里空落落的。
姚嘉壹思来想去的,在家里坐也坐不住了。他决定出门找人看看,只是寻求一眼心理安慰。
姚嘉壹有很强的依赖症,常年的独处让他感到不安,以至于一旦缠上什么东西他就异常执着。这会他还很小,所以妈妈就是他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姚嘉壹也没想到,才出门没走十分钟,就看到了自己的妈妈被一个体格强壮的男人搂着。今天的妈妈穿得很漂亮,踩着小高跟穿了碎花裙,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姚嘉壹不好猜测妈妈跟对方是什么关系,他只看到妈妈脸露难色,却还在赔笑着说着些什么。
姚嘉壹跟了上去,听到他们在谈生意上的事情,他听不懂,但听上去妈妈是有求于人的。他正纳闷着,却看到对方的手脚开始在妈妈身上乱动,从肩膀,到腰侧,再往下捏了下屁股。“??!”姚嘉壹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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