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子裹着雪白的c黄单里,然后她感到一种轻微的疼痛,接着却是一种疯狂涌起的情绪,仿佛自己心底最深最快乐的那根琴弦拨动了。&ldo;痛么?&rdo;他轻轻地问,放开了她的手。他的动作一向是温柔的,体贴的,仿佛完全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红着脸,抿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他吻着她的脸,却让她觉得自己好象是掉进了汪洋大海。这种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滔滔不绝的快乐,只有和慕容无风在一起才能感受得到。她原来从不相信爱一个人可超过爱自己,等到真的有了爱,却相信了。然后她就深深地陶醉在这种美好的情绪当中。车门忽然被敲响了。&ldo;楚姑娘!托木尔公子请姑娘和林公子到他的帐内小坐,喝杯奶茶。&rdo;车外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道。荷衣小声道:&ldo;无风,咱们得停下来!&rdo;慕容无风淡淡地对着门外说了一句波斯语。那小厮便走了。&ldo;你说的什么呀?&rdo;&ldo;我说我们忙着收拾东西,过半个时辰再来。&rdo;&ldo;你老兄撒起谎来脸也不红嘛。&rdo;荷衣一个劲儿地笑。隆冬,一望无际的糙原上白雪茫茫,北风呼啸。在这种可怕的天气里,糙原就像是一片白色的沙漠,白色的海。这里是丝绸古道,东西商旅往来必经之处。糙原深处,却有一大片被白雪覆盖着的帐篷。一月初三,清晨。龙泉刚刚从自己温暖的帐篷里走出来,在纷飞的大雪里,沿着一条刚刚刨了雪的小道缓缓步行。他看着这些还没有燃起烛火的帐篷,这些还在沉睡中的女人和孩子,脸上泛起了一种满意的微笑。龙泉身高九尺,经历复杂,打过仗,因军功还当过小官,后来犯了事,下过大牢,本当处死,却被他的结拜兄弟龙海从牢里救了出来。龙海为此却断送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次日他的家人便被官府捕获,于那一年秋月的第一天全部处斩。兄弟俩在一群捕头的追赶下仓皇地逃到了西北,东躲西藏,为了活命,干过各种营生。最穷的时候当过铁匠,泥瓦匠,讨过饭,睡过街头,后来终于当上了响马。龙泉对这一行相当满意,也相当上手。除了名声不好之外,这一行的实际cao作和打仗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干得很顺手,大哥龙海终于又有一个新家,又有了两个孩儿,龙泉却始终独身。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龙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一家老小上了刑场。他本不姓龙,也不叫龙泉,但自从龙海救了他,他便彻底地改了姓。他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龙泉下意识地仰起头,天上彤云滚滚,暗红色的天际,不见一缕阳光。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压进了一个冰匣子里。他喜欢在这种天气中散步,对他而言,正如面临滔滔江水能感到时光的流逝,滚滚的彤云是这亘古般宁静的糙原中唯一的一点生动。他的马队是波斯商旅进入糙原后即将面临的第一战,自然,为了这个优越的位置他们兄弟俩战斗了很多年,牺牲了许多兄弟,才终于夺到了手里。这意味着只要能得手,糙原上的其它响马只能抢到他们抢剩下的东西。龙泉身形瘦削,肌ròu紧绷,走路的时候矫健有力。他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表情严肃,有一副很凶狠的长相。脸窄,上面几乎没有什么肌ròu,一道刀疤从额头划下来,划过左颊,一直划到脖根。一双眸子寒得发冷,发怒的时候凶光毕露。是以所有的弟兄对他保持着一种比对龙海更加深刻的敬畏。他沿着小道走了一大圈,便垂身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开始洗澡。他洗的是冷水,上面还浮着雪。从他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他每天必洗一次这样的冷水澡,已坚持了整整七年。十年前他在牢里被牢头用了酷刑。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不再是个有用的男人。不论他想什么法子都无法补救。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连龙海也不知道。他从不近女人,一看见女人便抑制不住脸上厌恶痛恨的眼光。寨子里除了龙海的老婆,所有的女人都怕他怕得要命。他穿好一身健装,披上大衣,正准备迎接大约这时候就该回来的龙海,却远远地听见一声惨号。他豹子般地冲出帐外,飞上马,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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