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说:“我的厨艺挺不错的,要不要尝尝?”温徵羽说道:“那叨扰了。”叶泠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忙,忙完后叫我,我们去超市买菜。”温徵羽愕然地张了张嘴,问:“还……还要去超市买菜?”叶泠“嗯”了声,说:“肉也要买,还有调味料。”温徵羽顿时明白,叶泠估计跟温黎一样,家里不开伙。她再一想,叶泠中午但凡有空,都来画室用餐,晚餐一般多饭局,至于早餐,面包、咖啡随便解决。她说道:“要是麻烦的话,我们可以去餐厅。”叶泠说:“不麻烦。你请我吃了这么久的家常餐,我也请你吃吃我做的家常餐。”温徵羽只能应了声:“好。”她对于自己道句谢都能让叶泠绕去叶泠家吃饭也是无言以对。她忙完手上的工作,便被叶泠拉去了超市。她很少去超市,以前偶尔会逛逛进口零食店,或进口超市,对于这种大型超市,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叶泠很是熟门熟路,进入超市,便推了个手推车。温徵羽回头看了眼藏在人群中的保镖,又看看叶泠,犹豫了下,才问:“你以前还自己买菜?”叶泠说:“买呀。大学的时候,到点就断电,我们那宿管更年期,查房查得跟什么似的,但凡见到宿舍有一丝灯光,拍门拍得像能把宿舍门拆了。我就在学校旁边租了间屋子,洗衣做饭都自己。”温徵羽“呃”了声,问:“没保姆家政?”叶泠说:“后奶奶管家,一个月二千块生活费。”温徵羽:“……”还真是后奶奶。难怪叶泠要跟后奶奶和那些叔叔斗得死去活来的。不斗,饭都吃不饱。她看到叶泠去拿调味料,主动帮叶泠推车。叶泠一边往购物车里添东西,一边问温徵羽:“你呢?大学住校?”温徵羽说:“住了半个学期,总丢东西,还有同学偷用我的日用品,就搬出去了。”叶泠忍不住笑地勾了勾嘴角,问:“丢什么了?”温徵羽略有些尴尬,顿了下,才说:“没剪标贴的衣服,洗面奶、鞋子、牙刷牙膏护肤品等日用品,都是些不值钱不好追究的东西。”没剪标签的新内衣和内裤也丢,丢得特尴尬,都不好意思上报。同学偷了她的东西,挂到校内网打八拆卖,还写校内送货上门,校外自取。她俩从超市采购完,便径直去了叶泠家。叶泠回到家,便给随从保镖们都放了假,又对温徵羽说:“来厨房帮忙。”温徵羽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请她来家里,还给所有人都放了假,宅子里就留她俩?叶泠笑着觑了眼温徵羽,似真似假地说:“过二人世界,不留那么多电灯炮。”温徵羽无语地扫了眼叶泠,跟着叶泠进了厨房。她想看看叶大厨做饭。她跟进去,叶泠便塞给她两个大蒜,说:“把蒜拍了。”温徵羽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蒜。拍蒜?叶泠见温徵羽一脸茫然,解释道:“炒菜和拌凉菜都要用,我看你不太吃蒜,就少放点,两个够了。”温徵羽知道炒菜和拌凉菜要放蒜,是要放捣碎的蒜。她环顾一圈四周,也没见到有蒜臼。她看了眼正背着她,把买来的菜肉取出来,系上围裙,撩起袖子开始忙碌的叶泠,默默地走到旁边,低头开始剥蒜。叶泠听见身后过于安静,一回头便见温大小姐正低头站在厨房的垃圾桶前撕蒜皮。她那长长的指甲倒是好使,一撕一小块,仔仔细细的撕得跟绣花似的。叶泠问温徵羽:“手疼吗?”温徵羽头也不抬地答:“还好。”叶泠说:“蒜不是撕的。”温徵羽愣了下,说:“剥蒜?”叶泠用清水洗了菜板和菜刀,把温徵羽放在厨柜上的蒜和温徵羽手里的蒜都拿了过来,将蒜按在板菜上,抡起菜刀,“啪啪啪”几下就拍碎了,再“咔咔咔咔”飞快的一通切剁,然后交给温徵羽,说:“就这么切碎了。”温徵羽突然很想问:我们中午可不可以不吃饭?我可以饿到晚上出去吃。她看叶泠挺乐在其中,于是认命地拿起刀切蒜。叶泠淘了米,放进电饭堡里,便开始备菜。她家的厨房够大,菜板也不止备一个。温徵羽占着一个菜板,叶泠另拿了一个菜板切菜。她叮嘱道:“你小心点,别剁到手。”她等温徵羽切好蒜,又指挥温徵羽把蒜盛到碗里,然后让温徵羽打蛋,她要蒸鸡蛋羹。她忙个不停,也把温徵羽指挥得双手不得闲,累得温徵羽的额头都布了层薄汗。叶泠洗了手,转身去外面拿了几张纸巾回来,给温徵羽擦了额头上的汗。温徵羽正埋头削茄子,对给她擦汗的叶泠,客气地道了句谢。叶泠莞尔,笑道:“不客气。”空调什么的,反正都八月份了,忘了开就忘了开呗。温徵羽在厨房陪着叶泠忙了两个小时,到下午一点多,才吃上饭。这顿午饭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温徵羽饿坏了。叶泠夹了块鱼给温徵羽,说:“尝尝我做的鱼。”温徵羽吃完碗里的鱼。叶泠又夹了颗红烧狮子头在温徵羽的碗里,说:“尝尝狮子头,看味道怎么样。”等温徵羽把狮子头吃完,叶泠又夹了两片笋片给温徵羽,说:“尝尝笋片。”温徵羽这才觉察到不对劲。这是在投喂她?她抬起头看向叶泠。叶泠说:“多吃点,你都快瘦成排骨了。”她又给温徵羽盛了碗汤,问:“我的厨艺怎么样?还行吧?”温徵羽实话实说:“比孙姨差了点。”叶泠扭头看了眼温徵羽,说:“你家那是多少年的专业厨师。”温徵羽听出叶泠的不满,赶紧给叶泠盛了碗汤赔礼,说:“尝尝我做的汤。”她只会煲汤。叶泠接过汤碗,道了声谢。她喝了几口汤,叹道:“好多年了,自……”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自嘲似的笑了笑,继续拿着勺子喝汤。温徵羽不知道叶泠又想到什么,不过叶泠不说,她也没问。饭菜是她和叶泠两个人做的,叶泠总给她夹菜,还一个劲地说:“多吃点,吃不完倒了浪费,这可是我俩辛苦劳动的成果。”于是一餐饭吃下来,温徵羽撑着了。温徵羽见叶泠收拾碗筷,不好意思坐在这干看着,便要帮忙。叶泠对温徵羽说:“碗筷油腻,你别沾手,我一个人来就成。”温徵羽不好意思让叶泠一个人干活,帮着叶泠把剩菜端进厨房。叶泠告诉她保鲜膜在第一格抽屉里,让她把剩菜用保鲜膜封起来放冰箱。她把剩菜放起来后,见叶泠已经把餐桌收拾干净,正站在水槽前洗碗,叶泠身上穿的还是职业工装,又系着围裙,那模样,很像刚下班便又进了厨房下厨。温徵羽笑着调侃句:“叶总,这算不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叶泠回眸一笑,问:“算呀,你看我这么好,要不要和我凑成对?”温徵羽调“呃”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说了句:“叶总慢慢洗碗,我先出去了。”转身出了厨房去到客厅。叶泠的心思,叶泠待她的好,她都明白,她与叶泠相处起来也很自在,但要说谈恋爱,或者是身边突然多出个很亲密的人,温徵羽觉得难以想象,也很别扭。她去到院子里散步消食,走到梧桐树下的小圆桌前。桌子是汉白玉石的,上面刻有围棋棋盘,边缘还雕刻有古朴的图雕,那画风,与《九尾》的风格如出一辄。她坐的位置,身旁的景象,让她生出些许恍惚的感觉,犹如置身梦中,又仿佛跨越的时光和交错了记忆。她想起,在梦里,梦中的她曾无数次坐在这里弹筝,树上,有凰鸟,身旁,有九尾狐。她感觉身后有异,扭头望去,便见叶泠正站在客厅门口望着她,见到她回头,冲她展颜一笑。叶泠走过来,在温徵羽的身边坐下,说:“你坐在这,与周围的景致特别相融。”温徵羽其实不太喜欢坐在这里。梦境里,曾经那么要好的一人一狐一鸟,最后因她的离去,竟落得那般凄凉。九尾狐死时,便是坐在她现在坐的位置。她坐在这,总有种缅怀故人的感觉,可那些故人,又是不存在的。虚幻与现实交缠得太真实,会让她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不过,这里是叶泠的宅子,她想,如果她把那故事告诉了叶泠,那效果会不会等同于告诉别人说你家的宅子是鬼屋一样的效果?温徵羽忽然有些促狭,她想知道叶泠要是知道她家的这个装修背后的故事是那样的凄惨,会是什么表情。其实,这样不太好。不过,自叶泠拿自己跟凰鸟做比较,她又做了那样一个梦以后,便总觉得叶泠是凰鸟。她想了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叶泠笑道:“要讲就讲,还斟酌半天。你讲鬼故事我都听。”温徵羽心说:“差不多就是鬼故事。”她觉得自己讲这个故事,是存心给叶泠添堵。她从昆仑之巅有位女神,那位女神拣到只凰鸟开始讲,一直讲到凰鸟战死在无底深渊化成灰烬,小精怪从无底深渊离开,很多年后,回到昆仑山巅,见到了九尾狐。她朝梧桐树下一指,说:“小精怪把九尾葬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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