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心说:“看来真的不饱肚子。”叶泠问:“道观晚上有什么活动?”温徵羽说:“自由活动。晚上到八点十五分以后就不让串门了,有些道长睡前要打坐,怕被打扰。”叶泠说:“行,那就随便逛逛,散个步。”游客散去后,道观里静得鸦雀无声。夕阳下,霞光铺洒在山岭间。秋风阵阵,吹得竹叶哗哗作响,金黄的落叶在天空飘荡着徐徐落下。空气中,弥漫着立于尘世喧嚣之外的宁静美好气息。温徵羽和叶泠在道观中沿着林间小道散步。文靖、马峻和叶泠的两个保镖远远地跟在她俩后面。她俩沿着林间小道,一直走到山顶。山不高,山顶有座凉亭,叫观风亭。亭中,凉风习习。凉亭下方,是掩映在树丛中的青砖黑瓦飞檐斗拱。叶泠站在凉亭中,享受这难得的宁静祥和,也不由得生出几分神仙日子的感慨来。温徵羽坐在凉亭旁的长椅上,手托着下巴,看着天边的云霞。太阳已经看不见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剩下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还在,只余霞光笼罩处还有一抹亮色。霞光中,还有晚归的飞鸟飞过的身影。飞鸟展翅,在空中一纵而过,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远去,又或是在空中盘旋,那身姿畅然自在。温徵羽是真爱过这样的日子。晨钟暮鼓,闻香习道,朝看日出,晚看日落。叶泠的视线落在温徵羽的身上。温徵羽的周身流淌着沉静怡然的气息,她的身影都似融进了这片景色中,与周遭浑然一体。叶泠的想法有些矛盾,她不忍心打扰温徵羽的这份悠然平静,但又想伸出手去拨乱那一池平静,搅起波浪。天色黑尽,温徵羽与叶泠下山,回房休息。她们回到居住的小院时,观中挂单的道姑已经洗漱完,正在屋檐下晾衣服。道观没有洗衣机,衣服都是手洗,洗完后挂在屋檐下的晾衣绳上晾晒。她的衣服也都是晚上挂出去,等不再滴水后再挂回屋里阴干。她来到山上,衣服都是自己手洗,还是文靖教的她洗衣服。温徵羽含笑与她们打过招呼,便和叶泠回了自己的房间。温徵羽回房后,带上睡袍披肩和洗漱用品去旁边的浴室洗澡。浴室是公共浴室,因为女宾客和道姑都不多,房间和浴室都备得少。一间大浴室,分成四个小格间,一道浴帘挂在格间门口遮挡视线。浴室用的是电热水器,门口有镜子和洗手台,浴室的旁边是洗手间。叶泠没备凉拖鞋,好在道观里备有酒店用的一次性拖鞋,温徵羽给了她一双。她俩一起去的浴室。浴室就在她们的房间旁边,与文靖住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文靖正趴在栏杆上低声讲电话,听声音似乎是在和家人通话。因为静,文靖电话的声音也大,温徵羽还听到电话里有个大妈的声音,在问她什么时候有假,过年能不能回家之类的。温徵羽想起,文靖跟了她这么久,几乎没有休过假。文靖见到叶泠和温徵羽过去,站直身子,微微低了低头问好。温徵羽冲文靖点点头,回了一礼,进入浴室。叶泠见文靖是站在浴室门口的,便知道这是特意在这里守着的。她雇的保镖全是男的,在这道观里都不能跟她们住一个院。她俩的安全只能全靠文靖了。作为一个女人,用女保镖方便,但作为一个女同,用女保镖做贴身保镖,有时候就容易发生别的事情。她雇的感冒药有安眠成份,叶泠好不容易才有和温徵羽共处一室共睡一张床的机会,哪舍得吃药睡觉。她把热水喝了,把感冒药塞回给温徵羽,说:“打两个喷嚏而已,哪至于吃药。即使偶尔感冒一场,还有助于身体健康。”她说着,从被子里起身,向温徵羽借披肩:“我换下来的衣服落在浴室了。”以前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酒店,浴室都是和房间一起的,衣服换下来自然就扔浴室,但在这却是不行的。温徵羽的外套不用天天洗,但内衣裤是每天都有要换洗的,她还要过去洗衣服。她说:“我去给你拿回来,你别感冒了。”叶泠下床,趿着拖鞋就往外走,说:“内衣裤还在那,哪能让你帮忙拿。”干净的还好说,穿过后换下来的内衣裤还让温徵羽帮拿,那成什么了。她冒着秋风,一路小跑地奔过去,拿起自己装衣服的袋子又一路小跑地赶回来。温徵羽淡淡地扫了眼冻得直打喷嚏还跑得非常欢实的叶泠,默默地端起盆子洗衣服去了。叶泠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除了床上的被子就只有条毯子,她又裹着毯子去看温徵羽洗衣服。温徵羽没洗外套,就洗了条长裤和内衣裤,还有件打底衫。她站在洗手台旁边,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搓洗衣服,那神情和上班及画画一样认真。她看温徵羽洗衣服那慢条斯理如同绣花的劲,再想到温徵羽以前的家境,估计这大小姐以前压根儿就没干过活,这洗衣服说不定是新学会的。她看得出来,温徵羽是真的有出家的心,也在努力适应出家的生活。她穷过,很明白,在不愁花销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到自己去学着做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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