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崔家这么多年都没提过,突然就想让崔栋认祖归宗也是无语。最让温徵羽无语的事,第二天,康柏刚被她的二姑赶出门,她的前姑父居然亲自来到她家想要说服她二姑不要撤资。老康先生的说法是:“这事情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分了,对谁都没好处,对康柏和孩子们的伤害更大。柏儿的事业刚起步,这样一来,他全完了。”“爸的事,已经那样了。他突发脑溢血,谁都不愿意。事情总得收场,我们这么一大家子,总不能全折进去。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但你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去,就能解决得了事情吗?”“你这样鱼死网破,谁对都没好处。”叶泠悠悠哉哉地说道:“最多死你们,即使闹到纪委,我二姑还能有个简举立功。她的收入可都是合法经营挣来的,至于您这股份分红,公务员法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老康沉着脸说:“叶小姐,这事情与你无关。”叶泠说:“怎么无关?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温家人了。岑家的事,可不是你收的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想充胖头也不挑事儿,岑家都没兜住的事,阁下居然有本事收场,佩服!”他还有脸上门来说这些话,把温徵羽这个伤病患者给一次次折腾出来,真当她是泥性子,削不死你,叶字倒着写。老康的脸色顿时铁青。叶泠继续开轰:“卖完前丈人,卖完前妻,卖完前妻的侄女,还上门来让人继续替你挣钱铺路,也就阁下这脸皮能干出这事。祸害人一家三代还不够,还想继续祸害,真当温家没人了,还是觉得自己野鸡变凤凰就能上天了!”“攀龙附凤的见得多,过河拆桥的更没少见,但这两样全占完还把老丈人的骨灰渣子都刨出来吃了,还要上门来继续喝血榨髓,把事情做绝透顶的,阁下算是独一份了。”“哦,对了,这还得加个前字。前老丈人家!前妻家!都前字了,还涎着脸上门,城门拐的城墙见到阁下都得自认薄上三尺。”“想合伙做事业就拿出合作人的诚意和合作资本来。要说资本,你有资本吗?要说投资,你值得投资么?你康家人的生意买卖干不干净自己心里没点数,前老丈人家三代人的人血馒头嚼得好吃上瘾了是吧?自己回去拿个算盘好好算一算,这些年连本带利该还温家人多少,自己还清楚,别等债主上门收。真把血债给你一起算上,你可还不起。”“展程,送客。”叶泠撩了撩袖子,说:“你能从二姑这拿走一分钱,我姓叶的跟你姓。”手一挥,让展程送客。温徵羽看着叶泠,都看傻了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当着人的面这么不给人留脸的。老康先生用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你放肆!”叶泠顺手操起桌子上的茶杯精准地砸在他的鞋尖前方一寸处,茶水混着茶叶溅得他的鞋子和裤腿全湿了。她毫不客气地回一句:“给脸不要脸,滚!”温徵羽闻言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心说:“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吧。”温时缡把视线从叶泠那收回来,对温时纾说:“老二,学着点。该翻脸时就翻脸,该伸手打就伸手打,早点打死,清清静静好过年。”老康的脸色一缓,喊:“大姐。”温时缡说:“谁是你大姐?你卖我爹的时候,你对我侄女落井下石的时候,欺负我妹妹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大姐了?雇佣兵把王子道从墨西哥追到老挝的时候你在哪?赵贰被收拾的时候,你又在哪。这时候来喊大姐,不嫌晚了吗你。”老康听到温时缡提到王子道和赵贰,心脏和眉头一起跳了下,顿时明白,温家老大在这事里出了手,这意味着什么,他也马上明白过来。他坐下,放软语气,说:“这事怪我事先没问清楚,确实有我不够周到有不对的地方,要怪罪,你们就怪罪我,柏儿终归是温家的骨肉,还请……”温时缡说:“温家的骨肉拘留所里还蹲着一个呢。”她还特意强调:“正正经经姓温的,嫡嫡亲的温家人。”老康闻言立即不打亲情牌了,说:“行,那我们就事论事,大姐和……”他见到温时缡扫来的眼神,赶紧改口:“温女士”,说:“你们想要这事怎么解决?”温时缡说:“小叶子,你来谈。”说完,起身,对温时纾说:“就你这好性儿,别掺和了,被欺负了三十多年,儿子都折进去了,还嫌不够啊。”她挽着温时纾的胳膊,说:“走,找老太太玩去。”拉着温时纾出门。温徵羽瞪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康,叹为观止。叶泠把他的脸揭下来这么踩,他都还能坐回来好声好气地谈。叶泠说他的脸皮比城墙拐都要厚上三尺居然不是骂他,是大实话。冲她前姑父的脸皮,她二姑也得完败。跟着温徵羽就见到叶泠刚把人的脸皮揭下来扔地上狠狠踩完,这会儿又脸不红气不喘地让人上茶,还和和气气地让老康先润润嗓子,且摆上一副特别真诚的面孔让厨房把老康的晚饭也备上。她才发现叶泠翻脸的速度以及脸皮比起老康竟然丝毫不逊色。老康当即和言悦色地说:“留饭就不必了,我们早点谈完早点把这事情解决。”温徵羽看看还碎在地上的茶杯,又看看这看起来一团和气的两个人,她忽然有种我是不是脑子没好又出现幻觉的错觉。不多时,家政人员把茶奉上来,又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叶泠等家政人员收拾好东西都离开后,招呼老康喝茶,说:“那我们就事论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康说:“行。”叶泠说:“我记得有这么一条规定,就是公务员的家属不能从事与他的工作相关的职业。你那几个侄子,包括括你的妹夫,他们的生意,有好多都和你的工作沾边。过年前我回京的时候,顺便找人收集了下相关资料,已经打包好了。”温徵羽听叶泠说到这,就见到老康端着茶杯的手一紧,似乎很想把茶泼到叶泠的脸上。她在想:要不要喊卓耀进来?她再一看,卓耀就在门外不远处盯着屋里防备着。叶泠仿似丝毫未察觉到,继续说:“你看我二姑这些年做点生意挺不容易的,如今儿子也不是个东西指望不上了,就剩下点养老的钱了。”温徵羽看看当着别人爹的面骂人儿子不是东西的叶泠,又看看这位被人当着面骂他的儿子不是东西的老康先生,他居然端稳了茶杯没往叶泠脸上泼那热腾腾的茶水,简直不知道该做何表示。老康叹道:“她这些年是不容易,我也有很多对不住她的地方。”叶泠笑意盈盈地说:“是吧,所以,那些三瓜两枣的你也别计较了,都留给我二姑得了,也免得纪委查你的账,还省了你家那些亲戚和你的儿媳妇争财产打起来。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温徵羽抚住额头和眼睛,简直没法再听下去,但是又听得好开心。老康叹道:“我这一辈子也没攒下点什么,有点东西都交给时纾保管,这再干几年也要退休了……”叶泠笑盈盈地劝道:“能平安退休,比什么都强。”她的话音一转,说:“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多少人为了那仨瓜俩枣的,命都豁得出去。”“当然,您也别心疼,我二姑没别的孩子,徵羽和温黎,还有崔栋都有各自的家业财产,温黎之前赚那一笔,够她现在就退休养老了,他们对二姑这些财产是没想法的。这些钱即使给了二姑,最后还是落到她这一房的子孙头上,只不过,康柏掺和到你这事,他是别想了。你这不是还有个孙女嘛,现成的人,二姑之前就说了,想把财产留给这小孙女,但就怕你不同意。当然,你要是不同意,我们也不勉强,反正钱多不烫手,徵羽他们仨把钱分一分,也是锦上添花的美事。”叶泠见到老康额头上的筋都冒出来了,突突直跳,赶紧招呼他:“前姑父,喝茶。”温徵羽听到叶泠这时候还能把“前姑父”叫出口,顿时明白叶老爷子是被叶泠气死的传言哪来的了。老康还能憋得住,真的是好涵养啊。老康低头,吹开茶叶,铁青着脸喝了一会儿茶,才说:“别绕弯子,直说。”叶泠的笑容不变,说:“前姑父,您这些年两袖清风,您在二姑那的股份是不存在的,你侄子的那些东西,也就咱们自家人私底下看看说说,当不得真的,您说是不是?”老康咬牙切齿地深吸口气,字从牙齿缝里往外蹦:“你这也……”叶泠诧异地问:“难道你还贪污行贿了?”老康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神情都狰狞了。叶泠瞥了他一眼,笑笑,说:“您那小孙女,改姓温,上温家祖谱,为温家二房唯一继承人,她在温家,二姑的财产由她继承。她不在温家,温家的财前由温徵羽、温黎和崔栋三人继承。当然,如果您愿让让康柏改名成温柏,这也不是没得商量的。”老康说:“这事我和时纾谈。”叶泠说:“抱歉啊,东西在我手里。大姑在家,二姑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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