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见到温徵羽回头,问:“怎么了?”她顺着温徵羽的目光望去,笑容缓缓从脸上敛去。那女人踏着高跟靴缓步走过来,轻笑着说道:“好巧。”叶泠说:“是啊,好巧。”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那女人说:“女朋友?”叶泠答:“老婆。”她的嘴角噙着浅笑,目光咄咄地看着那女人,气势十足,很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意味。那女人的视线在叶泠手上的戒指上一扫,说:“还不算吧?”说着,视线又在温徵羽身上来回打量。来者不善。这女人给温徵羽的感觉就是这样。温徵羽不徐不慢地接过话,“嗯,只把关系定下来,还要等长辈正式去叶家提亲。不知您如何称呼?”那女人对这正式上门提亲的说话很是意外了下,随即回过神来,笑道:“岑珚。您是温小姐?”温徵羽便明白,果然是来者不善。她拉着叶泠,果断地往后退了几步。文靖特别有眼力劲地上前挡在了温徵羽和叶泠的中间。卓耀没动,只将视线落在不动声色地靠近的几个保镖身上。岑珚直接把文靖当成了空气,嘴角含笑地问:“温小姐这是?”温徵羽客客气气地说:“请恕我们失陪。改日我们办婚宴就不发您请贴了,请您见谅。”说完,拉着叶泠继续逛街看东西。她见叶泠正盯着她看,问:“怎么了?”叶泠若有所思地问:“你这是在……保护我?”温徵羽说:“有保镖。”她不喜欢岑珚盯着叶泠的眼神,从刚才她俩相处的情形,她已经看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分开。她叹道:“帝都真小。”这都能遇到叶泠的前任。叶泠隐约嗅到空气中有醋味。她说道:“这商场是她家的。”温徵羽顿了下,说:“我逛完了,你还有什么想买的吗?”叶泠说:“商场是她家的,商家又不是。不过没什么想逛的了,想吃宵夜。”她带温徵羽去找地方吃宵夜。温徵羽说:“你没跟我说这家商场是她家的。”叶泠说:“断了往来的人,没必要再提起。”多年没见,再见面,那些烙在骨子里的情绪还是会有。再见到,往日种种就像发生在昨日。叶泠低缓的声音和不同往常的情绪,让温徵羽在想,也许岑珚不止在叶泠的额头上留下道疤。她的额头,她的手上,感情,家庭,都烙下了伤疤。有些人,最好是让她永远成为过去式,有些过去,最好永远埋葬。岑珚见到她俩,没有视而不见,没有转身离去,她走了过来——叶泠在她的心里没有成为过去式,没有翻篇。温徵羽对此并不担心,破镜难圆,她俩这么多年都没有复合,现在叶泠都已经有她了,就更难再走到一起。叶泠上车后,问温徵羽:“吃醋了?”温徵羽摇头,说:“不喜欢和她这样的往来。”叶泠问:“她那样是哪样的?”温徵羽说:“动手打人的。”叶泠瞬间躺枪。温徵羽又慢吞吞地补充道:“她刚才过来,你俩就对峙上了,像随时会抓起旁边的东西开打。我悄悄对比了下,你的个头比她矮,气势没她足,可能要吃亏。文靖比你厉害得多,要打架,让文靖去。”文靖从后视镜看了眼自家大小姐。卓耀不动身色地朝后看了眼。叶泠则很是意外且略有些震惊地看着温徵羽,她一直以来都认为温徵羽是打不还手骂不会还口的,原本这大小姐是打人不自己动手而已。两人回到家,叶泠洗漱完,上床,搂着温徵羽,忐忐忑忑地问:“会介意吗?”温徵羽习惯性地钻在叶泠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问:“是指什么?”叶泠见温徵羽钻得这么熟门熟路,不禁莞尔,她想,大概是没介意的。“没什么。”温徵羽想了下,叶泠没有暧暧昧昧地说,肯定不是那种,那么就只能是岑珚的事了。她说:“不喜欢她看你时的眼神……很有侵略和攻击性,也有点心疼你当时的样子,剑拔弩张充满防备……”那句“像是受过伤”没说出来。叶泠搂紧温徵羽,安抚地轻轻拍着温徵羽。她挺羡慕温徵羽这样,无欲无畏。她低头在怀里的温徵羽额头上落下一吻,想到温徵羽说的要上门提亲的话,不禁好笑。温徵羽这万年受,居然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娶她,而不是嫁给她。她问:“你想娶我,打算给什么聘礼?”温徵羽已经困了,打着呵欠,说:“聘礼不都是那些吗?”叶泠问:“哪些?”温徵羽闭着眼睛数:“先是聘金,这个得找爷爷和外公外婆商量给多少合适;聘礼上,数量一般是择六或十二,金器得有,金条得要十二根,你属虎,小金虎得打一只,给你压箱底;再打只小羊,我俩凑一对。首饰得有,估计你平时也没有注意准备收集,到时候开我妈的嫁妆箱,挑一箱子给你,奶奶的镯子,本来是留给我的嫁妆,我现在不用嫁人了,我俩一人一个,刚好一对;绫绸绫罗布料这个是不能少,再就是我到时候找老周他们挑几样合适的买点,再找外公外婆添点,凑齐十二台。”如果是之前没钱,她可能得精简些,例如金器会打小一些,首饰会少一点,丝绸绫罗值不了几个钱不用省,贵重物品可能会折为更实用些的。现在她手上宽裕,叶泠又是看到古玩藏品就两眼放光的,她自然还是愿意按照叶泠的喜好来。她大致数完聘礼,小小声说句:“我困了。”缩在叶泠的怀里睡着了。叶泠默默地看着睡着的温徵羽,她对着这万年受,居然找不到不嫁的理由。她如果想让温徵羽嫁给她,从温家大宅和几位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搬出来住,她估计她首先就得被他们活活撕碎了。她再想到温徵羽居然有这么认真地考虑娶她,连要备什么聘礼都想好了,欣喜而激动,大半夜的精神抖擞得睡不着觉。她的指尖落在温徵羽的脸上,轻轻抚着那细腻的皮肤,满满的全是欢喜。她说:“其实只要你愿意,什么都没有,我也嫁。”温徵羽没有没关系,她能挣。冲温徵羽给的嫁妆,她也很愿意嫁,这摆出来也是相当有面子的。叶泠激动得快到天亮才睡着。她还没挣够钱,但她发现自己也得了种不想工作的病。叶泠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她醒的时候,温徵羽已不在房里。她睡得沉,温徵羽什么时候起的她都不知道。睡懒觉的感觉特别好,特别是有人愿意让她睡懒觉,愿意让她睡到自然醒。她躺在床上没动,只拿手机给温徵羽发了条短信:我醒了。过了两分钟,房门被推开,温徵羽走进来,犹豫了下,学着以前她醒来时叶泠坐在床边亲她额头和脸颊的模样去亲叶泠。叶泠顿时笑喷,一把搂住温徵羽,将她按在床上,她在温徵羽的唇上落下一吻,说:“万年受还妄想翻身。”温徵羽不解:“万年受是什么?”叶泠不答,又拉住温徵羽吻了通,才心满意足地起床。温徵羽目送叶泠进入浴室,为防再出现上次暴笑出糗事件,她等叶泠关上浴室门传出水响声,才摸出手机,在浏览器搜索栏输入“万年受是什么”查询,搜出特别多的名词,她看得目不转睛。直到浴室门忽然打开,温徵羽骤然受惊,咻地一下子把手机藏在了身后,坐得笔直的,一脸紧张地看着叶泠,又悄悄地把手机往被窝里塞了塞,还按下了手机右侧的电源键。她的手机不是静音,按键按下去便是咔嚓一声响。叶泠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噗”地一声笑出声。温徵羽从被子里摸出手机,面无表情地走了。叶泠的笑声顿时更大,连楼下的人都听到了。吃过午饭,叶泠和温徵羽陪着连老先生和章太婆挪到沙发上。叶泠告诉温徵羽,她下午约了人谈生意,问温徵羽是在家还是和陪她去。温徵羽原本是想着下午没事在家里画画的,又想跟着叶泠出门,她略作犹豫说:“你和人谈事,我跟着去不太好吧?”叶泠说:“无妨的。生意上的事,你听听也好。”她担心温徵羽在家无聊,又想让温徵羽陪她,可当着外公外婆的面不能这么说。温徵羽应道:“那一起去。”章太婆自然看得出来,温徵羽的心早跟着叶泠跑着,不过温徵羽能跟着叶泠出去多见见人,总好过成天缩在家里画画强。在她看来,画画能顶什么用,陶冶下情操还行,真遇到事,那得手上有人有枪,笔杆子不顶用,还不如有两个钱。温徵羽以前看电视剧演的,谈生意都是在办公室或者是一大堆人围坐在一起谈。她想着叶泠去谈生意,肯定是去什么大集团特别豪华的写字楼里坐在特别大的办公室里,把大会议桌坐满了,双方你来我往为一毛钱都得一番唇枪舌战。待车子到地方,她才发现是到别人家里。这家人挺有钱,在帝都这地方,家里建有游泳池、直升机停机坪,还停着辆直升机,屋子是一栋四层楼的独栋别墅,建得格外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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