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等待乐言的电话,一直到除夕上午,连个短信都没有。乐言真的是个狠角色。从我腊月二十八回家到除夕上午,乐言没找我,我也没找他。其实不是不想他,也不是我多忙没空联系他,而是我深谙一个道理——追人要适当地欲擒故纵。我觉得乐言迟迟不回应我的示好,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粘他粘得太紧,他意识不到对于他来说我有多重要,可是,一旦我抽离出他的生活,他会觉得天都塌了。我就等着乐言来找我重新给他开天辟地。但等到我开始脱发他也没找我。我恨。除夕一早我被我妈抓起来贴春联,没精打采的,我妈说我:“你说说你,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白天像个鬼,晚上更像个鬼。”我不乐意了:“白天我没精神你说我像鬼我认了,晚上咋回事?我晚上精神头十足呢。”她振振有词:“晚上不睡觉瞎折腾的不是鬼是啥?”还挺有道理。我继续耷拉脑袋。我妈问我:“怎么了这是?大过年的要厥过去了?”我不理她,贴完春联回去继续抱着被子想乐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今天就过年了,可我跟乐言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联系了,我还说让他来我家过年呢。“妈!”我说,“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啊!”我妈正做饭,听见我喊她让我赶紧闭嘴。我跑去厨房,跟她说:“我有个老师,前阵子一直指导我写论文来着,人特别好。”“咋的?你要去行贿吗?”“……我就算想行贿,人家也不一定受贿。”我说,“他自己在这儿过年,我想把他带咱家来。”“哎呦,”我妈笑了,“这是什么神仙老师?”“啥?”她说:“从小到大,你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师,天天跟我面前说老师坏话,这回是怎么的了?终于有你看得上眼的老师了?”我点头如捣蒜:“他真的是个神仙老师。”“行吧,”我妈说,“反正你爸今年过年也回不来,咱家冷冷清清的我心里头也不得劲。”虽然我妈是个爱演的母亲,而且经常贬低她的儿子,但是这一刻,我觉得她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我说:“妈,你真的是个神仙母亲。”她说:“谢谢夸奖,滚吧。”得到我妈的特赦,我直接冲回卧室去给乐言打电话,但是,竟然打不通。说真的,我这个人其实也是个爱操心的命,给谁打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会脑补出无数可怕的剧情,经常是人家没怎么样,但我把自己快吓死了。打了好半天都打不通他电话,我怕乐言自己在店里出什么事儿,实在忍不了等不及,换了衣服脸都没洗就往外跑。我妈问我干嘛去,我说:“采花去!”19除夕的下午,本采花大盗站在aurice门口目瞪口呆。乐言不在店里,他的店大门紧闭。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剧情又开始疯狂展开,什么绑架、什么□□、什么诱拐当然,也不排除乐言自己主动跟别人跑了,可是大过年的,他会跟谁走?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继续不停地打电话给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魔怔了,这样不好。虽然明知道不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担心他。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此刻的我看起来很适合去演悲情偶像剧,所以十分配合地下起了雪,眨眼间雪就下大了,我坐在那儿,成了一颗白色的圣诞树。我后来打电话打累了,放弃了,收起手机老老实实看雪,没一会儿,手机竟然响了。来电人的备注是:美人儿。我的这个备注从来不敢让乐言看见,怕他生气。“找我?”乐言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竟然有点儿不真实。有雪花落在我睫毛上,我一眨眼睛,看到的世界更奇妙了。我说:“乐言,你在哪儿呢?”他笑了笑,问我:“怎么了?给我拜年?”“对啊,”我听见他笑就安心了许多,他大概不仅是老师,还是医生,我浑身上下再难受,他一冲我笑我就好了,“所以,你在哪儿呢?”“家啊。”乐言说,“我哥非拉着我回来。”他回家了,和他父母还有他哥在一起。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估摸着他们一家人颜值都特高,坐在一起肯定特养眼。乐言问我:“你呢?干嘛呢?”“给你打电话呗。”我笑着说,“那你好好在家过年,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别接别人电话,把时间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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