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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垂眸，低低道：&ldo;就是说我脾气太急了……然后说不许再……&rdo;老太太自是个人精，见明媚有些吞吞吐吐，她便一笑：&ldo;听闻端王近年来极少喝醉酒，这一回，莫不是因为跟你怄性子才喝醉的？&rdo;明媚想起当时情形，忍不住就微微脸红，老太太握紧明媚的手，低声道：&ldo;丫头，此间没有旁人，你方才都把那惊天的祸事说给外祖母知道了，如今，我却要问你另一件要紧的事，你跟我说实话，王爷喝醉之后……&rdo;老夫人低低一声，明媚大惊，然后羞愧之极：&ldo;外祖母……&rdo;老太太叹道：&ldo;端王这十数年没有姬妾，只王妃一个，难得他爱上了你，几次三番要你过去，他又正当盛年，非是老迈，虽然性子寡淡，身份尊贵，看似温和……到底也是个男子，你又生得这样……&rdo;她知道明媚羞急，不再说出声来，只把明媚搂过去，在她耳畔低问道：&ldo;你只说，王爷有没有对你……&rdo;明媚身子发抖，不敢听，也不敢说。老太太道：&ldo;好孩子，跟外祖母说实话，我不是随口问你这件事儿的，你说明白了，你的清白亏在太子身上这件，或许便可以遮掩得过去。&rdo;明媚诧异：&ldo;外祖母……这是什么……意思……&rdo;老太太凝重道：&ldo;你且先同我将当时的事说详细，如今乃是非常时刻，关乎景府的生死存亡，以及你的一生前程，已经顾及不得那些脸面礼法之类了。&rdo;明媚咬了咬唇，心下犹豫徘徊，终于用蚊呐一般的声音道：&ldo;王爷醉了，只是……抱了我片刻，迷迷糊糊地就睡了……并、并没有就做其他的。&rdo;她虽如此说，但醉了酒的男人，又抱着自个儿所喜爱的女子……又怎会如柳下惠一般。老太太听了，虽皱着眉，面上却也露出一丝淡笑来：&ldo;如此……便好说了。&rdo;明媚不解，老太太重搂了她过去，在她耳畔低语数句。明媚的脸越发红，听老太太说完，便捂着脸道：&ldo;这……这不可，怎么使得？不，我……我不能欺骗王爷。&rdo;老太太道：&ldo;傻孩子，你且听我的，你同王爷本就是大好姻缘，难得他只爱你，但若是给他知道了你已经失贞，就算他仍是喜爱你，以后心中却难免会多一根刺，若狠得话，就如你所说，他自然会翻脸不认你了，但若是我们瞒下了此事，于王爷心中，你仍旧是他所喜欢的，你保住了他对你的宠爱，王爷自也高兴，何乐而不为？&rdo;明媚只觉窘迫羞愤，摇头：&ldo;不、我……我不能……&rdo;老太太握住她的肩头：&ldo;你可要想好了，不然你的一辈子便全都毁了。&rdo;&ldo;我……已经是毁了。&rdo;老太太喝道：&ldo;不要犯傻，我至恨你父亲，就是因为如此！把你母亲带走，叫你在那等穷乡僻壤里长大，胸中竟全无半点心机！你如此出色的一个人，莫非就要因为一个禽兽不如的太子而自毁终生？且我看你对端王爷并非无情，是到王爷身边享有他的宠爱，甚至将来一步登天，还是自甘堕落，把大好前程如此了断，你自己想想看！&rdo;这是明媚进府以来老太太头一次对她疾言厉色，明媚不由呆住。老太太见她吓住了，才又说道：&ldo;并不是所有女子都像你一样幸运，也不是你一辈子都会如此幸运，若是有这机会在眼前，自然要毫不犹豫一把抓住……倘若抓住了，将来便能是万人之上，何等的荣耀……但你偏偏竟不想选。&rdo;她说到这里，又重重叹了一句：&ldo;这些话，若是对这玉姗玉婉，我连说都不必说，她们自己就懂！什么是对自己有利的，怎么走才是最好，都不必我教！偏生是你，倘若你从小养在我身边儿，或者在些大家子门第里，这一刻……也不至于就这样优柔寡断什么也不通了。&rdo;明媚仍有些呆呆地，老太太皱眉看了她一会儿，颇有点无奈，抬手摸摸她的脸：&ldo;等你再年长十岁，恐怕才会明白我此刻的苦心。&rdo;明媚垂眸不语，老太太道：&ldo;罢了，我也不能强迫你，这些事对你来说，一时也的确难以接受，你便先回去吧，先好好地想想，再作打算。&rdo;老太太说完，便扬声唤琳琅，外头琳琅开门进来，见明媚跪在地上，忙过来小心扶起来。老太太道：&ldo;叫明媚的丫鬟进来，带她回去先好生歇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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