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门看到,径自走过去:“陛下怎么在这儿站着?”顺熙帝转身望向她,目光看了眼寝殿的方向,这才问:“阿宁怎么样了?”皇后叹了口气,把事情约莫说了,又道:“御医瞧过了,并无大碍,这段日子加以调理倒也不会落下病根儿。”顺熙帝点累点头,伸手揽过皇后的腰肢:“你也累坏了,回去睡吧。”——回到寝殿,两人复躺下来,倒是都没什么睡意。顺熙帝侧目望着她:“怎么了,睡不着?”皇后也定睛看他,眼神里透着打量:“陛下当真没什么事?”不知为什么,闻到他身上那股药味儿,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安。顺熙帝笑笑,平躺着身子避开她的视线:“自然没什么,你无须多想。”皇后沉默了一会儿:“这药的味道,我在阿兄身上也问到过。”她说的阿兄,正是八年前被陛下从御医院调去做了吏部员外郎,并赐以楚姓的冯子谦。或者,现在该称之位楚子谦。现在的楚子谦,官居吏部侍郎,是吏部的二把手。“记得上次我闻到药味时,他也这般遮遮掩掩,说是有位朋友染了重病,他近来帮忙配置药丸,这才使得自己身上沾染了药香。”皇后继续说着,目光仍停留在顺熙帝脸上。顺熙帝垂下来的拳头缓缓握紧了,脸上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无奈笑着:“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德妃有孕期间身子有些不大好,又有些娘胎里带出来的老毛病,这才着了你阿兄配置药丸。”皇后深深凝视他片刻,倒也不再追问,亦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目光移向别处,长长叹了口气,旋即换了话题:“阿宁大了,倒是该操心着终身大事了。”顺熙帝平躺着,目光盯着头顶的幔帐:“岑玮与太子同龄,去年便已婚配,璋儿今年十七了,按理说早该为其选太子妃了,朕却迟迟不提此事,你当知道,朕在等阿宁回来。”见皇后没说话,他又道:“阿宁无父无母,自幼便养在宫里,也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你我膝下无女,拿她当女儿似的待,若骤然嫁于旁人,你心中必有诸多不舍。倒是与璋儿最为合适,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日后相互扶持亦是好的。何况……”后面的话,顺熙帝当着皇后的面儿没说。何况,景旗留下的旧部如今一盘散沙,若阿宁嫁给太子,他们念及太子妃乃景旗独女,必会效忠于朝廷。日后走了,太子和皇后二人也好有人帮衬。皇后隐约知道他可能想说什么,却又有些不大敢确定。他如今宠爱乔德妃,怎还会想着给她们母子铺什么路呢?没准儿,是她自己多想了。她默了须臾,倒是没应顺熙帝的话:“只是不知道阿宁是何心思,臣妾觉得,还是依着她的心意来才是。”顺熙帝侧过身来看她:“阿宁尚小,怕也不懂这些,璋儿是你我所出,禀性自是了解的。何况,阿宁与璋儿的感情不是一直不错,这样的亲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顺熙帝这语气,分明便是要定了这门亲事。皇后知道自己儿子对阿宁的心意,如今再瞧他说得这般不容置喙,一时倒是心情复杂。——夜深人静之时,邵恪之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额间冒出一层薄汗。他揉了揉混沌的脑门儿,不觉又想起昨晚上的梦境来。亦不知怎的,昨夜竟梦到阿宁那丫头来。他梦到两人不知怎的成亲了,欢天喜地的。后来他喝多了酒,跌跌撞撞走向洞房时,心情忐忑而激动。待他推门进去,却看到洞房之内太子岑璋一袭大红色新郎官的衣服,此刻正与凤冠霞帔的漪宁一起喝下合卺酒。见他进门,他们双双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岑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邵侍郎,你觊觎太子妃该当何罪?”他呆呆地立在那儿,一时缓不过劲儿来。后来听太子一声令下,他被几个禁卫军拖着上了刑场,在众多人的围观之下,有壮汉手执大刀要砍他的头颅。在刀子落下的那一刻,他吓得醒了过来。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梦里的场景一幕幕重现着,使得他心情一阵复杂。心仪。。。被一场噩梦惊醒,邵恪之脑中一片混沌,睁眼躺在榻上,反反复复想着前面的梦境,心绪颇为复杂。接下来竟是一夜无眠。卯时还未至,东边的天际泛着鱼肚白,太阳还未升起,下人们早早的起来打杂做活。赵源揉着惺忪的睡眼,刚刚从自己的房中出来,忽听得主子所在的卧房门“吱呀”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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