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
怀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滕时越长年累月形成的警觉,让他没看清对方是谁,手已经上前迅疾抓着那人肩膀,准备往一边掀。
忽然耳边一道痛『吟』,滕时越甩开人的动作暂时一滞,他幽幽睁开眼,垂低眼帘,定睛一看,入目一张苍白惨然的面孔,这会青年正痛苦难受地咬着唇,眉宇拧得死紧。
滕时越看了看房间,这是客房,不是他的卧室。
思绪在这瞬间有片刻的凝滞,花了几秒钟,滕时越才忆起昨夜的种种。
这人替他挡了一刀,昏『迷』过去,他把人带到这个鲜少过来的房子,让医生给青年处理包扎伤口,然后……
然后因为担心,怕他半夜伤口反复,可能发烧,所以他就待在这屋。
他坐床间,和青年隔了一点距离,但再后来,滕时越面容深谙,他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天亮。
一直盯着的人在痛苦中颤巍巍睁开眼,眼帘哆哆嗦嗦,鸦『色』的睫羽扑煽,羽『毛』一样,轻轻搔动滕时越的心海。
滕时越眸『色』微变,看向许从一时,眼睛里凌厉的亮光,若是许从一这会清醒着,一定会被骇到。
许从一沉重的眼皮缓而慢地掀开,瞳内一片茫然和无措,浅褐『色』眼珠子转动到左边,再到右边,有一会时间,才回到床间,随后骤然发现,自己这会正趴在滕时越身上,两人身躰紧紧相靠,对方温热的体温不断从薄的衣服下渗透过来,这种感觉着实称不上好,许从一惊得立马弹起来,可他忘了自己右臂上有伤,胳膊一撑着床,刚施加了一点力,整个人就砰一闷响砸了下去,砸在腾时越硬邦邦的胸脯上,转瞬,他咬着的唇齿间又溢出一道低低的嘤咛。
像受伤幼兽悲鸣一样,意外带着种分外的脆弱无助感,让被他当作肉垫的人有想要去抚平他皱起眉头的冲动。
滕时越略惊讶自己忽然间冒出来的想法,刚毅俊朗的脸冷沉下去,见自己手还在许从一肩膀上,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极速菗了回去。
右臂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撕裂地刺痛,许从一力气被菗走大半,他就那么趴着,不停喘气。
滕时越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等许从一喘得差不多,缓慢自他身上挪开后,立马就下了地,一字未发,离去的身影毫无留恋和停滞。
他的心沉寂了这么久,已经习惯冷漠和坚硬,忽然出来一个,也许会搅动他心海的人,滕时越不想自己有任何弱点。
上一刻还在的人,下一刻就消失,许从一表情怔忪。对当下的状况他很蒙圈,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他没任何记忆,大清早一睁眼,竟然趴在腾时越怀里,为什么,因他受伤,所以照顾他,还是这里只有一间房,又或者,滕时越他……
应该不会是那个可能,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对方看入眼,滕时越这样的人,什么样的没见过。
许从一甩了甩头,让自己别想那么多。他左手撑床,将自己身躰菗抜起来,身上外套没脱,睡的时候也穿着,但右臂袖子破裂,脚落在地上,穿好鞋,许从一拉开走出去。
门外安静得可怕,刺骨冷风从走廊尽头刮过来,刮得他不住缩脖子。
往楼梯方向走,上一次来过这里,对环境大致熟悉,快走到楼梯口时,一道脚步声渐近,许从一抬眸,认识这个人,昨天跟在滕时越身后两名手下中的一个。
目光下落,见这人臂弯间搭着一套衣服。
“许先生,这是滕总让我给你准备的。”说着男子将衣服双手递给许从一。
许从一左手过去接下,在肩膀的痛楚中,勉强扯了个微笑道:“谢谢!”
回去之前那屋,花了好一会时间,用单手将衣服都换了,之后男子开车送许从一回了学校。而在这个过程中,许从一没见过滕时越。
许从一在校门口下车,再次道了声谢,给滕芸打电话过去,那边响了一会才接通,许从一问滕芸这会在哪里,那边说是图书馆。
“好,我马上过去找你。”挂了电话,许从一将手机揣回兜里,朝图书馆方向走。
系统:“止痛『药』放你兜里了,『药』效六个小时。”
许从一往兜里寻找了一下,找到一颗白『色』『药』丸。
指尖把玩着『药』丸,没有要吞服的迹象。
系统:“不吃吗?”
“不,痛感要真实,才利于……”利于攻略,包括女主,也包括,女主她爸。许从一笑得别有深意。
经过一个绿『色』垃圾桶时,许从一手臂一扬,珍贵的白『色』『药』丸被利落地扔了进去。
他举起右臂,低目看着掌心,弯曲指骨复又伸直,灼痛的撕裂感很强烈,不仅是手臂,仿佛半个身躰都被疼痛侵袭。
系统:“哎,这一颗丢了,你若是再想要,就得等明天了。”
许从一眸『色』淡漠,没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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