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鹤被说服了,又问:“那您这样认真查案就不怕牵连到江郡君在乎之人,得罪了她。”
谢泽叹气:“那就是天意,要让我们历经波折才能修成正果。”
白鹤:“您还真认准江郡君了?”
谢泽:“卦象显示我与她乃天作之合。”
白鹤:“之前几位姑娘,哪个卦象不显示天作之合?”
谢泽:“之前是我学艺不精才会卜错,这一回绝对错不了!”
白鹤:“算李姑娘那一卦迄今还不足三个月。”
谢泽:“这三个月我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白鹤被噎住了,行吧,就再让老天爷耍一次吧,反正公子不撞南墙绝不回头,劝了也是白劝。
白鹤转移话题:“那您查出线索没?”
谢泽遗憾:“过了整整一晚上,临川侯那老狐狸早把线索抹得干干净净。”
白鹤怀疑:“难道是临川侯杀的人?”
“应该不是,若是临川侯,他会选在外面动手,不会引火烧身。”谢泽哼笑一声,“你当江郡君为何一出事就通知临川侯,而不是耿家人。盖因她猜测若是谋杀,左右都是林家人干的,发生在内宅,大概率是女眷所为,才先通知临川侯,让他赶紧善后。”
谢泽若有所思:“她还通知了林予礼,可见她极为信任这个表哥,那他们的婚约就并非因为龃龉而解除,难不成真是八字不合?”
白鹤泼冷水:“公子就没想过,人有可能就是江郡君杀的。调查显示那耿润松是个酒色之徒,当日正喝了酒,也有可能就是他色胆包天冒犯江郡君,被误杀或者索性就是谋杀。”
“所以我一来就找江郡君谈话啊,”谢泽鄙夷,“你真当我是在没话找话和她聊天,我在用五听之法观察她。”
所谓五听乃审判之手段,指辞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通过察言观色辨真伪。
谢泽下结论:“她气定神闲目光清正,毫无心虚气短之态。九成可能不是凶手,还有一成可能就是她城府深不可测骗过了我的眼睛,我倾向于前者。”
白鹤:“……公子您也是有点可怕的,一面认定是天作之合,一面又拿人家当犯人观察。”
谢泽轻轻一叹:“职责所在罢了,只终究还是失职了。线索被毁,林家人问了一遍都没发现可疑之人。再查下去,林家为了息事宁人,马上就会有一个无辜婢女被畏罪自杀。”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谢家,其实大概也是这么个处理办法。大家族啊,把脸面看得比天大,秉承的原则是家丑不可外扬。一切都喜欢用家法处置而非国法,就像临川侯继夫人谋杀原配夫人,嫡妻虐杀姬妾庶出,虽被耿丘氏捅了出来,可她无凭无据也非苦主。
临川侯身为丈夫倒是苦主,可他岂会告继妻,让家族沦为笑柄。
林伯远身为儿子也是苦主,可告祖父母、父母者,按律绞。
陈家人身为娘家也是苦主,可陈家依附临川侯,岂敢告。
那位嫡妻案也是类似情况,苦主不告,官府便不好追究。
官府不追究,林伯远想追究,他直到傍晚才知道耿丘氏大理寺喊冤,抖出大耿氏收买稳婆谋杀生母陈氏的秘密,林伯远掉头就冲了回来,进门怒喝:“耿秀娥在哪儿,那个毒妇在哪儿!”
大耿氏连同小耿氏都躲在林老夫人的养心堂里。
林叔政比林伯远还早回来,一回来就闹着要休妻,他也不是第一回闹休妻了,可每次都被镇压了下去。这回觉得既然已经跟耿家彻底撕破脸翻,且外头已经人尽皆知小耿氏的恶毒,此时不休妻更待何时。
林叔政跪在林老夫人和临川侯面前声泪俱下:“祖母父亲,她杀了一个又一个,有她在一日,我就休想再养下孩儿,你们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绝后吗?就算我们欠了耿家两条命,可这些年他们害死的林家人岂止两个,四个都有了,够了,尽够了。您二老就可怜可怜我,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跟她是再也过不下去了。”
林老夫人没了主意,一面心疼孙子,一面又心疼小耿氏母女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能无措望着临川侯,“大郎,你倒是说话啊。”
小耿氏和林二娘又哭又闹,林元娘麻木又悲哀的跪在地上,善恶终有报,谁也逃不了。
“让她去庄子上待着吧,我会给你抬两个身家清白好颜色好生养的良妾绵延子嗣。”临川侯深思熟虑之后开口。现在休妻固然没人会说林家忘恩负义,可风波过去之后,风向就会变。因为林家强耿家弱,林家受过耿家大恩,耿家独苗不明不白死在林家,所以在处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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