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第二次进攻出人意料的凶狠,沈御雪等人经历了一场耗时战才有惊无险地把他们压下去。
燕南归的手臂鲜血直流,已经染红了一整个衣袖。他靠着城墙坐下,撕下衣服给自己包扎。从头到尾神情冷冽,一声不吭。
朱管事也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战,昨天他还满怀信心地觉得只有他们几个人也没关系,可现在他后悔万分,他觉得还是应该多找几个人。
沈御雪看着那些退走的残军,觉得眼前这个局面有些不对劲。长孙厄说过,敌军是在第三日大举进攻,前两日战事还算温和。
但就他们此次进攻的强度看,这已经不是自由城的修士可以抵挡的程度,如果他们明日的进攻比今日更激烈,自由城根本就守不到七日。
当初长孙厄并不在城内,他回程时这里已是一片废墟,回溯时光只在一瞬,根本没有时间给他推断到底是几日城破。如果是身在轮回内,一切事情受他的意志影响,更是难以准确判断。
七日这个数是怎么来的?
沈御雪眺望城外的敌军,所见之处黑压压的一片,它们的人数仿佛没有减少,一直维持一个数量。
按理说卷入轮回的只是这些百姓,那敌人又是从何而来?
沈御雪擦拭着手上的剑,这一切太过真实,真实的让人忘却它并不是一座活着的城。
喜好美色的城主,邻里和睦的居酒巷,鱼龙混杂的如意街……
这些人活在术法的维持下,更是活在城主的记忆中。
沈御雪收起手上的剑,转头对江云野道:“我去找一下长孙前辈,这里交给你了。”
按照敌人的进攻速度,下一次进攻不会间隔太长的时间,沈御雪和江云野需要留下一个人。不然仅仅靠燕南归和朱管事,情况会变得不妙。
沈御雪匆忙下楼,燕南归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抹去手上的鲜血,询问一旁的朱管事道:“我还不知道这二位如何称呼?”
正在调息的朱管事回头看着他道:“小鱼儿仙君你不是在船上见过吗?他师尊姓陆,你就叫一声陆前辈。”
“他姓陆?”燕南归看向江云野,神情意味深长。他在第一层的前生中又经历了一遍上辈子的事,问了一句沈御雪的身份,沈御雪不想回答,就说自己姓陆。
这真的好巧。
朱管事以为他联想到了陆焰,嗤笑道:“姓陆怎么了?姓陆的人很多,这个姓又不是独一无二。”
话虽如此,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很快在心底生根发芽。
楼下伤员的情况暂时得到缓解,沈御雪下楼时,沈弋正准备和海黎上城楼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辰少卿也在其后。
沈御雪步履匆匆,点头打了声招呼:“楼上有人受伤了,海长老,你们帮忙守一下,我去去就来。”
沈御雪说的是帮忙守,不是帮忙治,显然他对受伤这人的死活并不在意,重要的反而是守住城池。
海黎和沈弋心领神会,沈弋道:“哥哥放心去,这里交给我们。”
城墙上战况惨烈,三人一上楼就看到席地而坐的燕南归和没有形象躺着的朱管事。辰少卿看到燕南归的手臂,面色微变,连忙上前两步超过沈弋二人,在燕南归身旁蹲下,关切道:“燕师弟,怎么会这样?”
燕南归的实力辰少卿还是很清楚,本以为这场战斗万无一失,岂料他竟然伤成这样。
沈弋瞥了一眼,也走到朱管事身边蹲下,拿出海黎的药箱翻翻找找,对朱管事道:“我之前还担心你技不如人,上了战场少不了要被人戳几个窟窿,没想到你还挺争气,不错不错。”
朱管事:请不要拿我当工具人指桑骂槐。
燕南归包扎的手法粗鲁,随意止了血,辰少卿看不过眼,准备给他重新包扎。二人听见沈弋这话,不由地看过去。
“沈公子,之前斗酒的事是我不对,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便是,请你不要迁怒燕师弟。”辰少卿看的出来沈弋不喜欢燕南归,他把过错归咎在自己身上,低眉垂眼,显得楚楚可怜。
沈弋把补气回血的丹药塞进朱管事怀里,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鬓发,露出同样柔弱的神色,道:“辰道友是在怪我吗?我是心疼朱管事担心他在战场上的安危,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辰道友因为我这话心里不舒服,我给你道个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的燕师弟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在说他技不如人。”
沈弋一脸无辜地看着辰少卿,把技不如人四个字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辰少卿柔弱的神情顿时卡住了,沈弋把他的意思一曲解,倒像是他在乎这个,顿时神色讪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弋拖长了调子,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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