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推也推不动,更别说床头旁边还紧紧杵着一个大大的衣柜和书柜,一列过去,刚好抵着对面的墙壁。床在这一边卡地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我趴在地上,试图伸手进去摸索,可床跟地面之间根本没有缝隙可言,哪里能摸到手机?折腾了老大一会儿,我不得不放弃,转而去打书柜的主意。就在我拼命去挪动书柜的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我擦掉脸上的汗过去开门,还是那个面相刻薄的房东,她满脸堆笑:“何小姐,这房子隔音差,你动作能不能小点儿,我孙子在睡觉,一听到楼上的动静就哭。”“哦,好,”我压下烦躁,尽量温和地回答,“好的,我快收拾好了,一会儿就走。”房东离开以后,我突然没了待下去的心情,想到掉落床底的手机,更是气地没处发泄。算了,还是过几天找机会再过来吧。我锁好门,上车以后,先找个地方吃了早午饭,然后回家。没想到,隔应人的事又来了。进小区以后,到我家还要经过一条曲折的窄窄的水泥路,这条路平时只能开进一辆车,此时却被一辆庞大的越野车堵住,我按了半天喇叭都没人理我,下车走过去看了看,越野车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连骂人的心都没了,这边规划的全是独栋别墅,说远说近都是邻居,我不想跟人起争执,只好调转车头,把车开到街边的停车位上,再下车步行回家。天灰蒙蒙的,细雨绵绵,我打着伞,绕过那辆越野车往前走。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举着伞走着,他的脚步不紧不慢,甚是悠闲。我对他看上去还不错的背影撇了撇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忙看向别处,他却停了下来,笑着看我走近。我假装没看到他,继续往前走,路过他的时候,他低低笑了。我有点恼怒,生平最讨厌这类故弄玄虚的男人。“你笑什么?”“笑你啊,”他倒是坦诚,“漂亮的女人可不能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容易变老。”关你屁事,我在心里回道。他厚脸皮地跟我并肩往前走,一边说:“我猜你肯定在心里把那辆车的主人骂了一万遍吧。”我挑眉斜睨他一眼,想看他能厚脸皮到何种程度。他耸了耸肩:“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心里是这么想的,车主要是女人的话,我会原谅的,要是男人的话,我会诅咒他出门被车撞。”“原来你这么恶毒。”他看起来并不介意我的直言不讳:“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想法,一个人恶不恶毒,是靠行为来判断的,跟他的想法无关。”我一愣,懒得和他费话,加快步子往前走,眼看快到家门口了,他还是跟着我,我不禁有点火大:“你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他怔住了,说:“我家也住这里,”他忍着笑,指着我家旁边的一栋别墅,“那就是我家,所以不好意思,我可能必须还要跟你同行一段路了。”我几乎恼羞成怒,但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我叫杨至淇,”他不依不饶,“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要不我们俩交个朋友吧。”我侧头看他,他双目柔和,嘴角挂着温柔的笑,眼神罕见地诚恳,我承认,他身材不错,长相也说得过去,可我早对男人免疫了,他诱惑不了我。“好吧好吧,”他估计受不了我的目光了,无奈地说,“我承认,我不是第一次看见你了,想跟你做朋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放心,我目前单身,有一份正当稳定的职业,没有不三不四的异性关系。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他笑着递给我一张名片,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好先接过来,潦草地说:“何玫。”“玫瑰的玫?还是……腊梅的梅?”我眯了眯眼睛,打量他,他的面孔干净清爽,有春风的感觉。我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回答:“玫瑰的玫。”他嘴角一扬:“完美的名字。”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我连再见都不想说。他显然一点也没被我冷淡的模样吓到,十分绅士地跟我道再见,微微一笑之后继续前行。我打开院门,正要进去,他突然转身看着我。“何玫,这是一个完美的雨天,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心开始狂跳,草草点了个头,匆匆进门,一直到走进二楼的卧室,才觉得能呼吸了。稍微平静下来以后,我用于湘的手机回复了催稿的人,告诉对方稿子过几天就能完成,接着关掉她的手机,将拷来的稿子放进电脑,对着它天书一般的文字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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