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和招架得很勉强,站在窗边的聿严却没有捞他出去的意图,好像挺愉快,单手插兜,还悠闲地拿了杯香槟。松和的福利待遇,松和之后的军衔,松和的战后安置方案。这些都不是松和告诉对方,而是由聿严的家人七嘴八舌告诉他。“大部分都是我去打听来的。”聿严的表弟说,“您的表现太优秀啦,负责这一块的办公室的人说,现在只等辅星那边彻底扫尾,这边好几个部门都在抢着要您过去呢,您怎么打算呀?”松和先说不用这么客气地用“您”,然后说:“我都听上面安排。”接着就有人夸他稳重。听到他打算分期购买一颗低价小行星,又赞他经济实力雄厚,因为毕竟更多的人还在为买一栋楼而奔波。松和:似乎有理有据。“烦人的事终于都结束了,你和聿严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聿严的母亲笑着问。她确实没有催促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逗松和,想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居多。松和当然听得懂,他也冲她笑了一下,然后说:“我们……”“松和。”聿严突然叫他,“过来。”松和跟他妈妈的谈话还没有结束,觉得这样走开不太礼貌,但是聿严的妈妈笑着推了他一下,说:“去吧,去吧。”聿严没有在一楼跟他说什么,把他叫过去之后,只是带着他去吃了点东西,准备的大多是冷盘,松和胃口不太好,很快就说:“上将,我吃好了。”“在家里叫名字。”聿严没有回头看他,听他不说话,就又重复了一遍:“叫名字。”“聿严。”“嗯。”时间不早了,松和没有急着道别,是因为他知道他和聿严之间还有事情没说清楚。等聿严提出上楼以后,他们两个人前后走向楼梯口,松和就感觉到暧昧又善意的目光从客厅投在他身上。聿严应该是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常年没有人住,就有些冷清,但打扫得很干净。聿严回身关门,松和在他身后,两个人就面对面站在了门边上。松和的嘴唇很漂亮,他想,也很软,因为他吻过。他们很久没接吻了,聿严又想。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被咽回去,他握着松和的腰,跟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松和觉得嘴唇上的皮都要破了的时候,聿严才把他放开,眼神落在他脸上,很专注地看着他,过了会,说:“最近,我一直都在想。”“什么?”“你上次没说完的话。”“其实我有时候会想,你会……”当时松和说了一半的话是这一句。“你想问我,我会不会喜欢你。”聿严顿了顿,低声问,“是吗?”松和有些说不出话。一直以来,聿严都教导他忠诚、服从、严肃,所以他应该否认,而不应该撒谎。可刚才聿严又说过,现在在家里,要叫他的名字。跟战场上不一样,他不是长官,是聿严。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还是聿严低一低头就又可以接吻的距离,松和似是而非地“嗯”了声。聿严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似乎主动提起这个问题的人并不是他。他只是看着松和,带着任何一个普通人面对感情问题时都会有的困惑,好像想从松和的脸上得到答案。他回忆自己学过的所有科目,从逻辑计算到战斗机驾驶,从天文物理到帝国史,没有一门学科说过从极热发情期开始的信息素纠缠和身体熟稔叫做爱情。可是名叫松和的士兵却总是向他索求。又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他总对松和有着异于常人的宽容,所以他才愿意分神去思考。明明已经把这个问题想了两个月,但是面对松和,他还是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把眼神从松和脸上移开,才将答案成功说出口:“我不确定。”聿严感觉这四个字说出来之前的一秒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最后他说了“我不确定”,松和在同时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动了下肩膀。可感觉却像很不对劲。至少他自己没有松一口气。聿严没来得及仔细辨认自己内心复杂混乱的情绪,松和就从他怀里退出一步,然后抬起头对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松和感觉到有一点想吐,说,“时间不早,我先走了。”聿严先说送他,又说留一晚,松和听着他的说法变来变去,最后说:“你家里人好像都有些误会。你应该解释清楚,才不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困扰。”聿严想说我没有觉得困扰,松和就又说:“我很容易就可以放弃,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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