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衡微微一愣:“几个意思?”
吴象拾起桌上的细瓷茶壶,倒了一杯消暑的凉茶推给孙衡,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咱们兄弟,用得着这么着急忙荒来吃这顿饭?”
孙衡没说话,一口把杯里的茶给干了,里头似乎有薄荷的味道,清润冰凉,确实消暑。
吴象给自己点上烟,狠吸上一口,让火信把烟丝吃
得透点,带着满口带劲的烟味儿,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地方不便宜的吧。”
“也不太贵,再说了,你这孙子向来把老子当肥羊宰,难不成突然心疼我那些来之不易的辛苦钱了?”孙衡一副“小子,再装,当心我削你”的表情。
吴象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而不语。
孙衡懒得跟他贫嘴,从钱包里扯出了一张建设银行的卡,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吴象没有立刻伸手去拿那张储存了十万块人民币的单薄卡片,而是将视线放在了孙衡手里的钱包上。
钱包的样式很简单,标准地两折男款,水牛皮,皮子上面有不少划痕,一看就是有年头的物什了。
“该有三年了吧?”吴象突然说道。
孙衡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捡起桌上的面巾纸,将钱包皮子上印着的五个湿濡的指头印小心地擦拭干净后,这才把它重新揣进口袋。依照神情来看,没有继续
这个话题的想法。
吴象当然不可能是不识趣的人,虽然他很想告诉孙衡,生老病老乃人之常情。生命初始至生命终结,皆由天定,非凡人可以左右。可这些浅显的道理,孙衡哪里会不知道。知道却做不到,大多数人皆是如是,也包括他自己。
更何况孙衡缅怀的人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师徒之情,是这世上最难以言喻的情感之一。若非如此,挟恨而来的王浩怎么没有定李援朝的罪,诛他的魂。难道李援朝在当年的事情上没有一占过错?不,他有的。如若不是他顾忌自己的前程,如若他当着造谣者的面,大声斥驳不实之言,呈清事实,王浩还会选择在七楼之上一跃而下吗?当然不会。所以,这世间的事,大多是说不清的。
想到这,吴象开口问道:“袁校长怎么样了?”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孙衡的模样唏嘘,“袁校长说不出话了,她变成了一个的哑巴,在器官没有任何损耗的情况下。”
“她应得的报应。”吴象默然许久,和着烟气,吐出这么一句话。
孙衡喟然一叹。
菜上很快,都是些劲道的下酒菜。酒,是酒鬼酒。那天刘劲松在兰庭宴请吴象的时候,孙衡就看出这酒正对那厮的脾味。虽然这饭店里头点,比在外头买要贵上一百来块,但依旧咬着牙给他开了一瓶。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以孙衡的细心程度,放在交际场上决计是把好手。吴象臻酒慢品,孙衡则抱着一盘超大份的酱油炒饭狼吞虎咽。两个人都自得其乐,谁也不打搅谁。
饭到中途的时候,吴象借口上洗手间把单给买了。孙衡再大方,也不过是个靠死工资吃饭的主,每个月就那么几个子,哪经得起他这么折腾。总要适当的放放水,给他休养生息的机会,才好进行下一波的压榨。
买单用的正是那张装有十万悬赏金建行卡,说实话,他决定趟拔舌案这淌浑水的时候,为的并不是在大多数人眼里位数不菲的奖金。无论在任何年代,资源永远比金钱更有用。不知怎地,吴象突然想到那个急于和他结交的刑警大队大队长,罪犯口中的活阎王刘劲松。不知道这会应该正和闺女一起吹蜡烛唱生日歌的他,是否在心晨揣测,那个被他贯以聪明人名号的吴象,在拿到卡喝到酒的时候,做何感想。
吴象手指叩着收银台想得入神,压根没有留意到,此刻他的身后已然站了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的英俊,女的俏丽。
俏丽得如同跟朵玫瑰花似的女人,悄无声息地伸出了她那如莲藕一般粉嫩的手臂,那条任任何男人看了都将爱不释手的藕臂,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勒住了吴象的脖子,力量之大,速度之快,令人发指。
“小王八蛋,听墙根是吧,可让我逮住你了!”女
人的声音如同蝎子的尾针,刺进了吴象的耳朵。
吴象头皮一麻,糟了,惹到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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