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里?”想到一种可能,迟迢气急败坏,“你该不会是想扔了我吧?!”
应向沂抱着他在院子里停下,手一松,将扑腾挣扎的小蛇扔进了水缸里:“你心火太旺了,先洗个澡,好好冷静冷静。”
他是个负责的老父亲,不能因为孩子太叛逆就扔掉。
迟迢:“……”
小破水缸当浴池,这是他洗过最憋屈的澡。
水缸里卧了一株莲花,已经入了秋,莲叶泛黄,贴在迟迢瓷白的身躯上。
他嫌弃地扭动着,试图破缸而出。
水缸里的水被溅出来,打湿了应向沂的衣服,他随意地卷起袖子,低垂的眉眼沾染了月光,极具压迫力。
“好好泡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怒气,却令人莫名心惊。
迟迢浑身一滞,不敢动了。
从他们在现实中相见开始,应向沂就没对他发过火,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吃饭会喂,走路会抱,就差把他宠上天了。
乍然如此,迟迢没想过应向沂动怒的可能。
小蛇委委屈屈的不敢动,泡了一会儿,应向沂觉得差不多了,将迟迢捞出来:“冷静下来了吧,我们谈谈。”
明月高悬,月光好似一层薄纱,从九天之上落下来,盖住了旷野山林。
应向沂先发制人:“我不喜欢男人。”
是熟悉的话,迟迢反应不大:“我不是男人,我是男……蛇。”
应向沂:“……”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平平无奇的抠字眼小天才。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公蛇,只要是雄性生物,我都不喜欢。”
迟迢不干了:“姑娘一定比男人好吗?你也是男人,怎么能歧视男的?”
“这不是歧视,这是基因与生理的选择。”应向沂苦口婆心地解释。
迟迢听不进去,也不在意所谓的基因选择:“所以你说的喜欢我,是在骗我吗?”
得,又绕回来了。
应向沂叹了口气:“我对你的喜欢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不是风月之情。”
他怀疑自己撞邪了,不然怎么一条蛇两条蛇都对着他说喜欢。
难道他这张脸是蛇圈天菜?
应向沂满脸认真,说出了更残忍的话:“我们之间可以是亲人的喜欢,朋友的喜欢,唯独不可能是爱人的喜欢。”
院落里空寂无声,只有偶尔穿行林间的风,吹过层叠的叶片,演奏出鼓噪的沙沙声。
“真的不可能吗?”
嗓音很空,藏着失落与显而易见的委屈。
迟迢没尝过被拒绝的滋味,好似被一根稻草悬在崖壁上,极细微的风经过,都会令他心肝俱颤。
应向沂还没作出的回答就是那根稻草,是他仅剩的希望。
藤椅发出“吱呀吱呀”的晃动声,应向沂温柔地笑了笑:“条条,你要乖。”
迟迢情商不高,此时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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