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些演员中的一个雀斑小子在固定椅上发现了一个黑色按钮,出于好奇,他用拇指按了两下。这张电椅让伍尔什小子昏死过去,大家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将错就错。幸运的是,昏睡了一天一夜的青年重新复活,光头上的一处被纱布严严包住,少量鸡血染在纱布边缘。这一次电击的副作用持续了一周有余,青年浑身无力,神情恍惚,记忆力犹如八十岁的糟老头,同时他还是失去了性幻想的能力。
一周后的某天夜里,青年做了一个如真如幻的春梦,醒来以后裆内黏腻至极。长时间的迟钝造成的妥协让他担忧起旧疾复发,之前种种治疗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冲澡途中,浸水的纱布不慎脱落。等到伍尔什小子在镜子里欣赏自己裸体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半厘米毛刺的头顶上毫无手术创口。伍尔什小子瞬间恢复清醒,对他的孪生兄弟恨得牙痒痒。也因此事,伍尔什小子从此不再相信医生。
由于他最近乖巧了太多,所以他被允许在家里走动。趁着他的母亲、妹妹还有那个狗娘养的孪生兄弟外出会餐,他溜进他兄弟的卧室,将抽屉里的纸币扫荡一空还揣了两块名表。他将有洁癖的孪生兄弟的床单全部剪成长条,仔细系好。躲过家中佣人之后,偷偷抱着那一团布绳来到阁楼。他将布绳固定在装满杂物的旧家具上,小心翼翼的从窗口滑下去。
威尔夫在替人修葺屋顶的时候不慎摔伤膝盖,在家休养顺便治疗情伤的时候,忽然听到惊雷一般的敲门声。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自己一个月没见的青年。
那个混小子瘦了不少,衣冠不整,还理了一个犯人的光头。他萧索地站在门口,眼中有泪花闪烁,他说:“威尔夫,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
威尔夫二话不说,拿出一个边缘发霉的皮箱,将自己的全部之前家当塞了进去。
他们急急买了一样车龄二十年的小卡车,车表凹凸不平,保险杠擦痕累累。他们开着这一辆不好驾驶的小卡车一路向北驶去,两个人白天黑夜的轮流开着。
北边的鬼天气更为怪异,忽地一阵夹杂风沙的狂风从草地卷过,那沙土敲得车窗丁丁直响。又或者,突然起来的风暴夹杂着黄豆大小的冰雹,他们只得拐到路边,吃一些加油站买来的干硬面包解饿。
期间,威尔夫问他的双胞胎哥哥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这时天空阴黑,闪电在这块黑色的画布上蜿蜒闪过。伍尔什小子大力拍打着喇叭,让这辆破车发出摇摇晃晃的尖啸声。他说:“操他的双胞胎哥哥。”
两人开车行驶了四天三夜,他们在一处林场落脚,在车里分享着在附近的镇里买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下车的两人在树林里闲逛,发现一条不深不浅的小溪。伍尔什小子剥去袜子,用脚趾试探温度。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人脱去衣服,钻进溪流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嬉戏够了,他们就光着身子躺在草地上。
伍尔什小子忽然说:“我受够了方便的时候被那些破草磨着屁股。”
威尔夫摸了摸他的寸头,压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然后又翻身躺下。两个人看着被伸展的树枝分割的天空,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自由。他们两个心照不宣,于是最终在此处定居。
这时一条小蛇立起小半个前身,探头探脑从他们身旁倏地溜过。后来他们才知道此地响尾蛇多如苍蝇。
第11章
他们在林场附近买下了一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以伍尔什小子孪生兄弟的两块名表和威尔夫这几年的全部积蓄一次性清讫。这破房子年久失修,地基不稳,窗枢腐朽,房顶常年漏水,以至于一进门就能嗅到一股烂木头的臭味。这栋房子距离他们最近的邻居足有四英里。
接手房子以后,威尔夫忽然觉得无所适从,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任人使唤的小工。他们先将阴冷的房屋简单打扫一番,从附近镇里买了床垫和床具。
当天夜里,伍尔什小子坐在床垫上,猫着身子,借着接触不良的电灯在纸上写着东西。威尔夫用粗大的右手抚动他弯曲的脊骨,催促他快睡。伍尔什小子扭过身,在他额头轻啄一下,“晚安,我的雄狮。”
这个新的爱称令威尔夫难得羞赧地闭上眼。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累了,不过半晌,他就伴着沙沙的声响睡着了。
第二天,威尔夫再睁开眼,就见伍尔什小子依偎在他胸口,眼睛紧阖,呼吸均匀,那初生的刺发扎得他胸口发痒。威尔夫以砂纸一般的掌心兜住那小子的脖颈,以方便自己起身,手掌从那处皮肤蹭过之后,留下一抹淡红。那种被粗野占有了圣洁的错觉常常让威尔夫有一种异样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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