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缘没想到她的冷脸都不能打发走这个无耻的中年老男人,登时便晕上几分薄怒,连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心里一遍遍的问候他的祖宗父母来泄气。
方从缘的沉默看在孙建的眼里就像是默认般,他更加跃跃欲试,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更高薪的工作,如何?
艹,她当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要不是之后还要再给孙瑶补几次课,方从缘毫不怀疑自己会立马脱下凉鞋就朝他那稀疏的脑门抽去。
顷刻间,以前刚刚出来兼职时傻乎乎的被那些主管上司下流的骚扰场面浮现在脑海中,和孙建这张丑恶的面孔登时重叠在一起,方从缘更觉得怒火中烧。
深呼吸,方从缘努力的平复起伏的心境,愤怒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需要的是理智,孙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人有多大脚就穿多大鞋,我有自知之明,当不起您介绍的高薪工作!
宝马车开近了些,孙建面上似笑非笑,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当然知道最后能不能答应并不在于她愿不愿意,而是在乎于筹码多少。
就像是赌场上正在博弈的敌手,孙建不待方从缘更多推拒出口,便甩出了他的筹码,三万,一个月。
这个价码,就算是拿去海音都可以找到一大票意欲不劳而获的人,孙建对此很有信心。
谢谢孙行长,如果是五十万,或许我会考虑。挑眉,方从缘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嘲讽,眼见孙建凝眉沉思的模样,她嗤笑着开口,我说的也是一个月。
他妈的,真当她没出来见过世面是不是?一个女人被包养最多能扛几年,顶多撑到三十就玩完了。一个月三万,十年都才他妈的三百六十万,还抵不上人高扬坐下的一辆宾利,她是脑子抽抽了才会答应他。
饶是孙建混迹官场多年,养气功夫上佳,现下也被方从缘毫不留情的讥笑激怒了。
他定定的看着方从缘良久,直到远方车道上出现了公交车的影子,眼见方从缘自若的收拾手上的书册,他才低沉着开口,我祝愿方小姐能得偿所愿!
承你吉言!方从缘没再出声,只当做没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话,镇定自若的上了公交车。
艹,要不是真心挺喜欢孙瑶,方从缘恨不得诅咒这个煞笔贱男人的女儿日后被一个年近七八十的老男人包养!
时已八月中旬,琼海市的高热仿佛在兰秋七月消耗殆尽,仅穿了一袭T恤牛仔裤的方从缘坐在回程的公交上莫名竟感到飕飕凉意。
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从人烟稀少缓缓切换到车马如龙,这一帧帧图景一如当年坐着火车离开长山镇一般。
暮色四合,灯火已明,抬眼便能望见远方高楼起伏间似山峦叠嶂,绵延不绝,这是一座没有夜晚的城市。
心念电转间,方从缘手中已拨通了方秋菊的电话。
妈,在干嘛呢?有些沉闷的开口,这是在这孤寂的世间方从缘唯一一个不需要戴着假面虚意逢迎的人。
加班呢,这几天厂子里外单多。电话那头有些吵吵闹闹的,机器开动的轰鸣声,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声,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一股子尘土气,缘缘,吃饭了没?
方从缘茫茫然的愁绪在听到方秋菊开口的刹那间仿佛不知所踪,她想,妈妈终于不再叫她小芳了,终于,也学着去改变。
妈,你开心吗?
短暂的沉默,方秋菊有些无措,她是这世间最熟悉却也是最不能理解方从缘的人。
小时候的缘缘性子随她,惹人疼,等大了点,却越来越有王贵的影子,她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好是坏,斟酌着开口,缘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方从缘想要倾吐些什么,临到头了却只觉头脑空空,无甚可言,只是有点累。
就像是熬夜,熬一晚没什么,熬十晚会折寿;演一年并不难,演一辈子真的好难。
你学习不要太用功了,我知道你的,每次都下了死劲儿的去学我们厂子里的人都羡慕我你就是妈妈的骄傲方秋菊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她每次开口说的话不外乎就是那几句,方从缘却觉得她好像永远都听不腻。
她把听筒一直紧紧地贴在耳边,在两地相隔的交谈中汲取着继续走下去的动力,直到手机里响起了嘟嘟声。
方秋菊也听到了,缘缘,你接电话去啊,想妈妈了就来厂子里。
方从缘应了声,切断了电话,一看来电,正是几天未曾联系的高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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