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干瘪的手臂显得穿在身上的衣服空落落的,她还是和最初一样愣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是啊,但是今天不营业,今天要除鼠,要游神的。"
"你们这里有没有卖肉类啊?"白素情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女孩,问道。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浑浊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就在白素情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老人再次开口了:"不卖肉,我们不吃肉的,要游神。"
老人三句话不离游神,几人觉得她可能有些疯癫了,便不准备再问,转身要走,身后的老人又说话了,声音比先前都要大:"你们不要再逛了,今天要除鼠,不会有人出来的。"
韩喻闻声回头看了眼小卖铺,老人已经拉着男孩转身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老人抓男孩的手很紧。
"……除鼠,会不会是抓小孩啊?"鬼使神差的,韩喻问了出来,"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有见过一只老鼠吧。"
"如果真的是抓人的话,那他们又是如何划分人和老鼠的呢?"萧池云低头思考着什么。
冯晓泉看着街道两旁紧闭的房屋,现在时间还早,不知道一家一家的问过去,到天黑之前会不会有人肯给他们开门。
"得先进屋看看,一家一家的敲。"冯晓泉和众人说了自己的安排,"如果都不开,那就……"
虽然她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懂了其中的意思。
如果敲不开,那就硬闯,反正他们本来也不是来做善事的,调查嘛,幸免不了强硬手段的。
几人开始一家一户的敲门,能感受到,每一间被他们敲过的房子,都重新加固了房门,似乎生怕他们会进去一样。
就在几人敲的有些不耐烦准备硬闯的时候,眼前的门却开了。
并不是有哪个好心人来开门,而是这间屋子的门根本没上锁,莫宿只是轻轻敲动,就往后打开了。
房子里面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窗户和家具上都积满一层厚厚的灰尘,使得整个房间显得黯淡无光。
到处都布满了灰尘和污垢,仿佛能感觉到它们在空气中漂浮,刺激着人的喉咙和鼻子。
白素情受不了的捂住口鼻,冯晓泉从一旁递过来一个口罩。
"谢谢啊。"白素情戴上口罩,感叹道,"有你们冯家人在,还真是各种东西都不会缺啊。"
"主要取决于我们的想象力和实际经验,用这些去作画而已。"冯晓泉满不在意的把画出来的口罩分给其他人,随后把笔插在本子上,重新放回了口袋。
秦慕白已经先一步走进去,有些嫌弃的避开都是灰尘的架子。
"这里有扇门,应该是通向后院的。"秦慕白指了指藏在暗处的门,"白素情,快用你的傀线把它打开。"
秦慕白此时的长发被编成一个麻花辫,松松垮垮的披在他的肩膀上,又戴着口罩,在暗处看,颇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觉。
"啧啧啧,不愧是能当演员的人,怎么看也太人妻了。"韩喻一边扇开面前的灰尘,一边评价里屋的秦慕白,"要我的话就肯定不行。"
白素情听到韩喻的话噗嗤的声笑了,随后调整情绪一本正经的走进去,拍了拍秦慕白的肩膀,一边用傀线开锁,一边满脸认真的调侃他:"夫人如此温婉,一定会有一个好夫婿的。"
秦慕白闻言挑起眉,索性柔弱的靠在白素情肩膀上,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轻柔道:"那不若官人娶了我如何?"
"咦——!"白素情浑身鸡皮疙瘩炸起,手上的傀丝瞬间收紧,那扇门即刻打开,她迅速远离秦慕白,一脸警惕,"你好恶心啊!"
"没你恶心。"秦慕白冲她翻了个白眼。
后面几人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方式,见怪不怪的走进后院。
屋外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霉斑,地面上长满了杂草和高高的野花。屋顶的瓦片被掀翻,大抵是曾经雨水渗入过,浸泡着石墙,已经开始腐烂。
没有生气的院落让人感觉凄凉,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就连最角落的那棵老槐树也让人感到萧索。
"没有井。"莫宿扫了眼全局,下了定义。
这里确实没有井,四处都太空荡了,只剩下原屋主人建的秋千还随着风轻轻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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