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够好。” 顾耀就笑,捏了捏他的面颊:“那你要什么?” “要你多依赖我一点。”许晟看着他,“要你难受的时候,可以对着我喊痛,可以在我面前哭。” “我不难受”这话让顾耀一愣,旋即下意识地说,可是对着许晟温柔的目光,剩下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了。 仿佛真的觉察到了一阵久违的疼痛,是心脏吗?还是童年时代,留在额头的伤疤? 伤口早就愈合了。可是那些被隐忍的,被压抑的痛苦,原来始终残留在身体的小小的一个角落,等待着被某个人发现,接纳。 “没关系,顾耀,没关系。”他不自觉垂下脸,而许晟倾身环住了他,连着他一切坏的,不完美,不光彩的情绪。 棉质的衬衫被润湿了,滑过许晟的肩头。也有温热的液体,流过自己的面颊,又落进顾耀的衣领。后者像是被这温度灼伤了,却是更紧地拥抱住了他。 “没有关系,你可以难受。”许晟很轻也很肯定地告诉他,“我都会陪你。” “永远都陪我吗?” “我不知道怎么衡量永远。但是只要我还在,你需要我的每一分钟,我都会在。所以下次有事情,你不要再一个人了。”许晟对他说,“不是因为我担心,是因为你答应了,让我陪你。好不好?” 顾耀久久没有开口。许晟也不催促,半晌,顾耀终于抬起头来,轻轻吻住了,他和自己一样有些发红的眼角,又同他交换了一个带着泪水的吻,可是苦涩过后,最后尝到的,还是桂花的香气:“好。” 作者有话说 可以进入完结倒计时了,大概还有三到五章吧。垂怜 他们在z市留了好几天,回去的时间一改再改——因为魏玫转入顾家的私立医院之后,情况始终不太好,不时就陷入昏迷。 孩子没能顺利生下来,顾荣平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在乎魏玫的情况,又对顾耀动了大怒,自然不会对他透露这些。 好在还有顾溪在。 每次接完电话,顾耀面上其实没什么反应,只是夜里总要醒好几次。许晟睡得浅,他一动,自己也就醒了。 “……我去客房睡吧。”顾耀有些歉疚地对他说。 “你是客人吗?”许晟刚醒,声音有点沙,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别折腾了,睡不着聊会儿天也行。” “……没有特别想聊的。”顾耀绕着他的头发。 “就这么抱着也可以。”许晟额头抵着他的锁骨,“……也不想抱?” 说话间,他的吐息滑过顾耀皮肤,带着一点点的痒,顾耀知道他有心逗自己,配合地笑了笑:“想抱的。” 他的指尖滑过许晟的腰窝,想了一会儿又说:“白天我听到你助理给你打电话,律所那边如果有事……” “是有事。”许晟按住了顾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但我现在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 月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落进来,在许晟的眉眼间留下浅淡的光影。 对视片刻,顾耀垂下脸,在他眉心沉默地落下一个吻。 沿海城市的秋意仿佛总要来得更快也更浓,一日冷似一日,渐渐呈现出一种萧条的意味来。霜降那天,电话比平时来得更早一些,是魏玫自己打来的——她已经彻底清醒了,也从重症监护室转了出来。 “要我陪你上去吗?” 车开到医院停车场,许晟又问了一遍。顾耀摇头:“我自己上去就好。” 话这样讲,他却也没走。牵住许晟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像把玩一件精美的玉器。过了好一阵才松开他:“我上去了。” 许晟嗯了一声。 “可能会有点久,以后……”顾耀抿了抿唇,又笑了一下,“可能没有以后了。” 他的言外之意很分明,许晟并不点破,只是说:“也快十二点了,你陪她吃个午饭吧。” 顾耀没说好,倒也没有否认他的提议,只问:“那你呢?” “我还差你这一顿饭的时间吗?”许晟抬手摸了摸他的鬓角,“去吧,没事的。” 出门前他们没有看天气预报,但今天大概是有雨。远处的乌云堆积着,一直没有散去。 许晟在车上看完了助理新发来的客户资料,又和责任律师开了个短会,再抬起头,云已经厚得仿佛随时要垂落下,触碰到远处的山峰。 山川的轮廓在昏暗的天色中,有些模糊不清,时隐时现,像晕染开的一幅水墨画。 许晟心头忽然一动,打开车载导航确认了一眼,果然,那是虞山。 离得不远,路上也不塞车,连红绿灯都很少。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山脚。 汉白玉的石阶远看经年不变,走进了,才发现磨损的痕迹。 零星种了海棠,已经被几场秋雨淋落了,原本鲜妍的花叶掉了一地,堆积在路的两旁,渐渐褪了色,唯有松柏常青。 不是特别日子,天气又不好,一路上,许晟都没有遇上第二个来扫墓的人。安安静静,像是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回国好几个月了,他一直也没有来看过林逸。 他信过佛,信过道,相信因果报应,但其实内心是从不屑于鬼神之说。 人死了就不在了,亲者如何悲痛,都是绝不可挽回的。 思念与否,哀痛与否,悼念与否。 都只对活着的人有意义,对逝者,没有丝毫的差别。 但今天许晟还是买了香烛和纸钱——墓园前有个老婆婆守着摊子,天这样暗,风这样大也不愿意走。大概想等着卖完回家去。剩的倒也不算多,许晟于是都买了下来。 空气太湿润了。火柴划了两次才点燃,许晟把香烛稳稳地插在林逸的墓前,看缭缭的白烟绕过他的墓碑和名字。 在国外这几年,他很少会想起林逸。这当然也是一种逃避,为了很多他曾经难以面对的理由。 但此刻,站在林逸的墓前,他倒是觉得很平静了。 纸钱慢慢烧尽了,只有纸屑在空中纷飞,像灰色的蝶。 传说里,蝴蝶是死者的灵魂,许晟不相信传说。这一刻倒觉得信一信,也无妨。 “哥。”他叫了林逸一声。或许也有一些话想说,又觉得都不必说,林逸兴许比他自己,更早明白他。最后只是轻轻摸了下他的墓碑:“我走了。” 往山下走的途中,渐渐开始有雨丝飘散。但尚未淋湿他的外套,已经有人撑着伞上前迎住了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顾耀在伞下冲他微笑。 “聊完了?”许晟回过神来,扶了一下,有些倾斜的伞。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倒是比预想的快了许多,但顾耀的神色倒还好。 “嗯,聊完了。”顾耀笑了笑,看他一切如常,上前揽着他的肩膀,两人并排往山下走,“估计你没拿伞,就上来接你,还好没淋湿。”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车前。上了车,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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