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阅顿了顿,顺手把刀收进外衣口袋里,抬起头继续说:“我们谁都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用病情来‘制裁’我们。妈为什么会死,她究竟自杀了多少次,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想这样做,你也清楚。”
听完这番话,汤鄞忽然喉间干涩发紧,慌忙地搜寻已经忘记放在身上哪处的烟盒,再颤巍巍地抽出烟点燃。
或许是基于此刻沉闷压抑的气氛,又或许是因为疼痛和尼古丁所带来的振奋感,汤鄞对他毫无尊敬意味的质问话语没有震怒。
反而还问白阅,“你的意思是我错得离谱?”
白阅笑了笑,“您配不上‘错’这个字。”
这句话踩在了汤鄞的怒火上,他猛地踹了脚面前的桌子,连带起的震意使桌面上的玻璃杯掉落下来。
药溅了满地。
“我真的很爱他。”白阅无视他的怒意,话锋陡然一转,“里面有一些爱,跟以前爱你和妈是一样的。”
汤鄞怔住,咬在嘴边的烟忘了吸,燃尽的烟灰落在大腿上,再顺着西装裤表面的褶皱滑下,或被风吹散。
良久,他终于有了动作,抬手将正燃的烟头掐灭,橘黄火光消失在他两指间。扫了扫腿上的烟灰,汤鄞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好。
“回家去吧。”汤鄞难得这样镇静,手里捏着烟头把玩,随后抬眼看向白阅,加重了音调再次重复:“回家去。”
白阅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着美工刀紧攥成拳,外壳的锐利边缘硌得手心生疼,他深吸了口气,仰脸望了望天花板。
大概是因为窗户大敞,棕灰色且小的蛾子扑棱着翅膀飞进,在照明灯处徘徊。
他抹去将要落下的泪,毅然转身走过正厅和玄关,打开大门时,他脚步微顿,静了片刻还是选择大步向前。
离汤鄞越远,白阅越累倦,过度紧张的神经和身体被酸涩感覆盖。
当原本藏匿在他心底里的想法和事情摊开了摆在明面上后,折磨了他许久的焦虑便顷刻间消散。
松懈感瞬间顶替了它,让白阅浑身无力。
他将额前遮挡视线的碎发向后捋,又在手放下的那一瞬顺势捂住脸,停步站在原地,沉默许久。
白阅想给薛源打一通电话,不论说什么都行。
可以聊近段时间薛源的工作情况、生活琐碎,或询问他心情如何,只要能够听见薛源的声音就好。
可他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说。
他害怕自己会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嘴快,将这些事情说出,惊扰到薛源,也害怕此刻仍坐在母亲画室里的汤鄞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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