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满没命地跑着,气都喘不上来,眼前只冒金星。堕落街地形复杂,弯弯绕绕巷口很多,他顺着路拐进一条空洞的窄巷,这里无人居住,路边堆满了一捆一捆的木柴。陈阿满躲在了木柴垛后面,透过幽微的路灯跟柴火的缝隙,惊恐地看着外面,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他就听见了脚步声,像敲在深夜的钟摆,震得人心跳加速。
那脚步声在巷口徘徊一阵,调了个头直接朝这边赶来。
陈阿满蹲的矮,看不清来人,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截黑色裤管,距离柴火垛越来越近,然后停下了。
随后,一双浑浊的眼睛透过缝隙,直勾勾跟陈阿满的眼神对上。
“呼啦”一声,木柴垛被掀开,散落的枯草、木棍、断枝撒了一地。陈阿满被扼着咽喉压在一地凌乱之上,折断的木棍戳着他的脖颈一侧,在皮肤上刮出血口。疤子跪在他的腿上,狠命压住,腾出右手去扒他的裤子。
“不要……”
陈阿满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蜷着腿就要往后退,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裤子,抓起一根柴火就朝疤子身上戳去,被疤子折断,身体又欺上来,扳过他的脑袋就朝地上磕,“砰”的一声,陈阿满觉得眼前跟地震了一样,晃得厉害,脑袋后面也湿漉漉的。
疤子把头凑近,就要咬上他的嘴唇。陈阿满拼命晃着脑袋,抬起胳膊挡着不让他得逞。求救呼告的声音传遍了巷口,但此刻天色已晚,又是在灰色地带的堕落街,这种声音,附近的居民早已习以为常,回答他的只有嗖嗖的风声。
陈阿满的鞋子跟裤子都被拽掉,那只丑陋的手又伸过来,要去扒他的内裤。
下一秒,一个高大健硕的影子过来,几乎覆盖住他们两人,照着作恶者的后脑勺就是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陈阿满赶忙捡起落在旁边的棉服,裹住自己光着的腿,缩在一堆木柴伙旁,浑身颤抖、充满害怕地看着来人。
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焦虑万分的脸。
下一秒,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明哥!”
陈阿满从一地断枝上立刻起身,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几乎衣不蔽体,跪着爬到郑其明怀里,郑其明上前两步搂住了他。
“明哥……明哥……”
陈阿满抱着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身体本能地朝他怀里挤着,这是他在极端害怕下的条件反射,郑其明脱掉大衣,裹住了他,然后自己转过身来,牢牢把他护在身后。
疤子捂着头,怒骂着从地上起身,朝郑其明扑来,要去扭他的手臂,被郑其明用手肘狠命一击,吃痛一声,心下杀心大起,抄起地上的空啤酒瓶,照郑其明头顶狠命砸去。
“咣当”一声,啤酒瓶碎片撒了一地。疤子丢掉手里的碎瓶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红色的液体沿着头发从这个健壮男人脑袋上流下来,淌到耳边。
但这男人居然一声不吭,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用手抹来快要流到眼睛里面的血迹,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木棍,冷冷地瞪着疤子。
这眼神令疤子心头一寒,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地痞流氓,破天荒地心头发怵。他觉得眼前这男人狠戾地可怕,恐怕要跟自己拼命。疤子把右手伸到腰后,摸了摸别在那里的东西。
便宜没占到,还被人打了一拳,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去。非报复不可。在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健壮男人身上他讨不到便宜,也得从陈阿满身上还回来。
想到这里,他便佯作跟郑其明周旋,却寻了个空子朝陈阿满冲去,手绕到腰后,掏出那把匕首,刺向陈阿满。
陈阿满眼前只觉得寒光一闪,下一秒,郑其明挡在了自己前面,匕首整个刺进了他的小腹,血一下子喷涌出来。
郑其明闷哼一声,捂着小腹跪下去,满手是血,直直地倒在地上。
陈阿满浑身的血也跟着冷了,耳朵也像堵住了似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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