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寅可不是空头支票。去年乡试,在南京贡院帮过他的那个号军元钊,本来只是个锦衣卫力士,校尉都不是。朱寅后来一句话,只给田义打了个招呼,元钊就升为总旗。
张铁柱眼晴有点湿润,「那俺就祝小老虎兄弟逢凶化吉,顺利出考场。」
隔壁号房的举人,闻言忍不住冷冷看了朱寅的号军一眼。
一个粗鄙士卒,也和孝廉称兄道弟?真是不成体统。
朱稚虎身为解元,却和士卒套近乎说好话,也是不知自重之举。若天下士绅都像他这般没有分寸,那还有贵贱之别麽?士绅清贵何在?文臣威信何存?
不过也是,朱稚虎抱病考试,年纪又小,搞得不好会死在贡院,除了这个号军,也没人可以依靠了。
张铁柱倒也淳朴,他既答应主动承担杂务,立刻就为朱寅打水丶烧水丶
因为天在下雨,炉子很难生火。可他还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上的火绒快用光了,才好不容易生了火。
然后,他又用雨具挡住飘散的雨,给朱寅烧水。等到水烧开,又用朱寅带的锡壶装好水,恭敬的递给朱寅道:
「小老虎兄弟,你快捂捂手,等到不那麽烫了,再喝不迟。」
朱寅有些感动,接过锡壶道:「张大哥辛苦了。」
张铁柱神色憨厚的搓着粗糙的大手,「小老虎兄弟客气了,小人也只能做这些杂事粗活。小老虎兄弟有病,就不要和小人客气了,但安心歇着便是。」
接着又替朱寅热饭,十分殷勤。
如此一来,朱寅就成为偌大考场第一个喝上热水,第一个吃上热饭的人。
很多举人拉不下架子,对监考的号军视若无睹,也就只能自己动手生火,或者乾脆提前过寒食节。
号军是监考,可没有替考生打杂的义务。
朱寅吃完了晚饭,连蜡烛都不点,就放下考板拼起来休息。因为能带进来的东西有限,他只有一条毛毯。
只是这条毛毯是昂贵的兰州羊绒,极其保暖,抵得上一床棉被。
凌晨之后才正式开考,还早的很,且好生睡一觉。
病人总该有病人的样子嘛。
他脸上的蜡黄其实是病容妆。对于擅长伪装的特工来说,化妆也是基本技能。哪怕没有后世的材料,他要画个病容妆也很简单。
加上神情和举止的病态,任谁都能看出他病的不轻。医生谁敢说他没有病?
就是后世有人装病,即便所有化验正常,医生也不敢说没病啊。何况古代中医?
距离朱寅足有几条考棚的某个号房,郑国望正喝着热汤。
他仅仅向监视自己的号军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号军就诚惶诚恐的伺候着,帮着打水烧火。
倒不是为了巴结,纯粹是不敢得罪这位国舅爷。
对于会试,郑国望其实还是有信心的。他这个举人虽然得来有点水分,但这半年勤学苦读,也不是没有长进。
会试极严,几无空子可钻,再想通关节很难,风险也很大。这次只能靠硬本事。
能考中当然再好不过,考不中的话,光凭举人的身份,宫里的姐姐也能帮自已谋到一个肥缺,起步不会比进士差。
从小,有名医说他虽然有男子的特徽,可那里又和其他男子有点不一样,说他可能是女子。
他不信!
自己明明也有,怎麽可能是女子?那狗屁名医胡说八道,真是该死,所以真死了。
可是越长大他越害怕,他感到自己有点不对。他居然不能人道!
但这是个秘密,没人知道他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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