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不但无法去唐家,就是回乡的盘缠也没了。」
「一百两金子是不算什麽,可脸面却丢的精光,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是个傻子。如今也就剩下这匹马了。如若不然,小弟今日拜访,岂能空手上门?」
「罢了,我是赔了金子,跑了婢子,丢了面子,误了日子,当个乐子。」
「好大的胆子!」朱寅忽然一拍茶几的喝道。
他这一声喝,其实是故意吓唬毛文龙。
哼,你敢编故事骗我!
毛文龙也是一拍大腿,「可不是麽!好大的胆子!竟敢夥同外人,骗取主人的财物,还当了逃奴!这让我回去怎麽交代?」
「暖,如今口袋空空,回去的盘缠都没了。有心去唐家,又实在无颜上门。」
小老虎摸摸鼻子,着毛文龙的脸色,说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一百两金子罢了,值当什麽?」
毛文龙刚刚露出喜色,却听朱寅继续道:
「振南兄既是杭州巨族,哪里真的在意?就当施舍短命鬼,烂心烂肺,骗了你的金子去买棺材罢。」
「振南兄的礼物小弟却之不恭,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还是振南兄和我有缘,知道小弟爱马。」
「来人!」
立刻有个奴婢出现,「爹有何吩咐?」
朱寅道:「刚才外马既里的那匹良驹,是贵客送我的礼物,你们牵到内马,好生照料。」
「是!」奴婢立刻领命。
毛文龙脸色一呆,随即失神的一笑,惬惬说道:
「稚虎兄真是爽气洒脱的妙人,小弟虽痴长两三岁,却是拍马难及。稚虎兄不但是国朝最年幼的解元,更难得义薄云天,仁人爱物,乐善好施,南京谁人不称颂?」
「假以时日,吾兄必是国家干城,王佐之才。百年之后史官作传,记载吾兄少年事迹,思来真是令人悠然神往。」
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可他毕竟还是舞象之年,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事。
朱寅笑道:「多是抬爱溢美之词,区区薄名,何足挂齿?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振南兄深情厚谊送我好马,我受之有愧,岂敢无动于衷?」
毛文龙神色一动,眸中顿时灿然生辉。却听朱寅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毛文龙闻言,立刻笑容凝固,眼皮子直跳。他呆呆看着杯中的茶水,里面映照出一张失神落魄的脸。
朱寅却是老神在在的说道:「既然振南兄喜欢我的拙笔涂鸦,小弟岂敢帚自珍?今日就写一幅字,送给振南兄!」
毛文龙强颜欢笑,乾巴巴的说道:「稚虎兄一字难求,小弟受宠若惊,这礼-」-千金之重,小弟,小弟—」
「怎麽了?」朱寅问道,神色认真,「振南兄何须客气?不过一幅字而已,值当什麽?今日你我龙虎际会,也是一段佳话,切莫推辞。」
毛文龙眼晴湿润了,语气有点哽咽,「稚虎兄-—仁义。小弟铭感五内,不知所言。」
朱寅蔼然一笑,「过了,过了。」
很快,奴仆们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朱寅拿起中书君,在即墨侯中蘸满了玄香太守,酣畅淋漓的落向褚先生,笔笔惊心的写道:
文龙冒雪访朱寅,
厚谊如雪三尺深。
山阴夜雪晋朝事,
飞鸿踏雪宋时情。
弥天飞雪无边落,
流风回雪马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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