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专心一些,就一句诗文而已,你倒错了有俩字。”
岑樱道:“姨母是说‘异梧桐之栖凤,愧绿竹之恒贞’的‘恒贞’二字我少了一撇么?您有所不知,我阿爹……我养父是这么教的,说祖父讳恒,祖母讳贞,理应缺笔为长者避讳。”
“樱樱一时习惯使然,没能及时改过来,让姨母见笑了。”
说完,她紧紧盯着高阳,心中微有些紧张。
自那日闷罐儿要她试探高阳姨母她便在思考这件事了。既是试探,必得是这些不为外人所知、只有亲近者才知晓的细微之处,也不知,她选的这个例子对不对……
高阳公主却似有些出神,喃喃念诵:“恒……贞……”
“你、你祖父的名字是恒?谢恒对吗?祖母是不是叫姜元贞?”
岑樱不知这两个名字是谁,也就如实摇头:“他并没有告诉我祖父祖母的名字,祖父,料想应该是姓岑才对啊……祖母倒确实是姜氏……”
高阳公主指尖微颤,那一页宣纸便自她指间滑落,落在了满是落花的青石板上。
她神情渐激动起来,握住了岑樱的手腕:“好孩子,你告诉姨母,你养父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他叫岑治,是河北道滑州白马县人。他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呢,说白马县因山为名,山下常有白马,群行山上……”
“山下常有白马,群行山上,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
不及岑樱说完,高阳公主便喃喃念诵了出来,眼泪若河流决堤,簌簌而落,话音却渐与记忆中那清亮爽朗的少年声音重合。
“是这句吗,樱樱?”她强忍着泪问。
这回轮到岑樱愣住。她惘惘瞧着泪落潸然的高阳公主:“姨母,您认识我养父吗?”
这故事阿爹只给她和哥哥讲过,出自某本地理志,不应为外人所晓。
“嗯。”流了一通眼泪,高阳公主倒也平静了下来,“何止认识,当年,我和他……”
一句话无疾而终,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深沉的叹息。
她和他竹马青梅,本也算两小无猜,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因他一句“当作冠军侯,鞑虏未灭,何以家为”而赌气退婚,改嫁渤海封氏,从此相逢陌路,后来阴阳两隔,她已有许久不曾听见有人与她说起白马群行山上的故事了。
他还说,等北边的仗打完了,就放马南山,和她一起去白马津隐居,为她捉一群白马……
而事到如今,她也总算明了圣人囚禁樱樱养父的原因。长平侯,云怿,他竟没死,却再一次落到了圣人手里。
十六年前她就没能护住他,这一次,就算是拼却性命,她也要救他出来。
她怅怅地叹了口气,以帕拭去眼泪。这时叱云月捧着新做好的功课上来,见母亲眼圈微红似是哭过,脸色霎时便沉了下来,质问岑樱道:
“你又对我阿娘说什么了?每次都惹得她哭……”
“阿月。”高阳公主面色平静地叫住她,“向东宫递个帖子,就说阿娘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作者有话说:
樱樱子(懵逼):qaq,就、就这么完了?
闷罐儿:?
白鸽:他还啥都不会,你在期待什么_(:3」∠)_
嘻嘻解释一下,传统小说里亲亲都是在某种时候进行的,闷罐儿还需要一本祖传的《洞玄子》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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