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夷诧异道:“这么多?”
裴安胥说:“我个人分多一半给你。”
裴辛夷好整以暇地打量他,挑眉说:“又有事要我处理?”
“冇啊,”裴安胥挠了挠额角,“我是想讲,你可不可以不要同阿妈——”
裴辛夷冷笑一声,说:“不可以,你是第一天发现,我其实和你阿妈在斗?如果不是她想要搞死阿姊,我不会这么快出手。”
“一定是误会了……”
“你不要为她说话,是啊,我承认,在这之前,我确实做了一些事,激怒了她,她才把矛头对准阿姊。”
“阿妈她……”
“收声!”裴辛夷猛地把手提箱扣下来,“你以为只有你阿妈,我冇阿妈?少爷,你不要耍天真了,装得一家和和睦睦有乜用啊?我今天就告诉你,到最后不是我裴辛夷死,就是你阿妈死。”
裴安胥怔了一下,他看见她眼里的恨,那么恨,像是生来就有的。他急切地说:“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大妈的事怪到我阿妈头上?”
裴辛夷按捺住情绪,说:“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害我大哥走了,我阿妈会郁郁寡欢到重病?……对,不止,还有阿姊的仔,在大哥的葬礼上,阿姊的仔也夭折。”
“你有乜证据啊?你有证据去法院告啊!”裴安胥指着她说,“这是臆想症,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怨天尤人!”
二太是什么样的人,裴安胥过去不清楚,可做生意这些年,他已知道得七七八八,他这么说不过是捏着鼻子哄眼睛罢了。他想要他所谓的家。
裴辛夷只觉无法和他沟通,蹙眉大喊,“阿崇,阿崇!”
周崇从隔壁的首席助理办公室快步走来,裴辛夷对他说:“送客!”
周崇点头,对裴安胥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动武前的问候。裴安胥领教过一次,不敢再说什么,忿然甩手而去。
办公室外的职员像是什么也没听见看见一般,做着自己的事。
裴辛夷捏了捏眉心,让周崇关上门,接着说:“该把小张送回去了,还有,让好彩妹处理这笔钱。”
他们惯常使的方法有三种,一是分散成小钱投资,尤其是非本地市场的项目;二是寻找古玩的公开拍卖或私人交易,把钱变成物,再通过古玩行卖出;三是让周珏拿钱去豪赌,赌输,再在另一个时候赢回来。否则以周珏的稳赢不输的鸿运,早就上了各大赌场的黑名单。
赌场只想掏光赌客荷包里所有的钱,而不想亏一分。裴辛夷亦如此。
周崇应好,比手势说,圣母堂那块地,和建物主商量好了,会在原址建筑物里开辟出一间圣堂,另外圣母堂那边还说回在湾仔其他地方重建教堂。
此前裴辛夷让周崇拿下那块地,却不想圣母堂早就找到了买主,他们只好以捐赠钱款的方式,让圣母堂以其他形式留在湾仔。
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裴辛夷说:“何云秋的帐,你继续追,这堆转账记录根本不够说明问题,以阿爸对何云秋的态度,只会觉得这些是小事。”
先前得知何云秋卖了地换出现金,裴辛夷当即意识到,空怀安船务股票的异常是何云秋搞的鬼,于是暗中追查何云秋和她一帮亲戚的帐,查到一家位于巴拿马的公司,一家位于开曼群岛的公司。
这足以解释,何云秋为什么会在裴安霓毕业前好几个月就提前去美国,她可是享乐惯了的二太太,成天购物、做按摩、组牌局,后头总有供她使唤的一帮亲戚姊妹。她低声下气同英国人督察打高尔夫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还是有事相求。去美国看鬼佬脸色,只带一位学金融的外甥,不是她的风格。
裴辛夷为这个发现而高兴,如果坐实何云秋把做空怀安船务捞的钱,转移到自己的离岸公司,裴怀荣不会再无动于衷。
还得感谢阮决明提供了卖地的证明。
迂迂回回,就这样又想到他,她长叹了一声。以理不能晓之,以情无法动之,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
与此同时,阮决明正在体会宿醉的头痛。
说实话,他已经很多年没像昨晚那样喝酒了,一杯接一杯,波尔多红酒、低甜度香槟,还有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法国人宴会里的人参酒,总之,他好似一个没有底的盛酒木桶,一杯接着一杯。
聚会是为了阮决明举办的,祝贺他成为法资公司大股东之一。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每个人都在得到允许后来到他身边,屈膝礼,贴面礼,最后饮杯,恐怕会见英女王也无需这么繁琐耗时。
除了法国人、英国人这些鬼佬叫他“minh”,没人叫他的名字。全是“阮生”,亲切一点会叫“刀哥”,听过越南话、广东话的“刀哥”,他第一次听见字正腔圆的“刀哥”——聚会上有中国北方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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