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准太子,帝国真正的半个掌权人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一个还不入流的小人物身上。但哪怕是如此,黄烙几次召见邵劲的行为也叫京师中的其他勋贵大臣暗暗开始注意这一号人物。不过注意归注意,要等到有人上来套交情、送礼、合作、乃至依附,显然还有一段十分长足的道路要前进。此刻从宫中回到怀恩伯的邵劲更是一点都没有去想这些没头脑的事情。他的关注点务实得多,就是弄明白冯公公在西苑见面时塞给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首先显而易见的,这是一个小小的高颈素色瓷瓶,不过半个巴掌那样大,开口用包裹着红绸布的软木塞紧紧塞住。邵劲小心地晃了晃,没有听见声音。他再拔开塞子,用手在瓶口处扇了扇,同时嗅上一嗅,也没有味道。他这才找出一张纸来,将瓶口倾斜,小心地倒出了一点儿里头的东西。是白色粉末状的细碎颗粒物。这种既视感……好像除了那种用途没有别的用途了吧……邵劲沉默地想着,随即找来一个装着水的碗,用竹棍将粉末拨一点入水中。粉末飞快地溶解在水里,那碗水并未变色。可溶于水,溶于水后无色。他抬起脑袋,左右找了一下,最先看见的是立于桌子上的威武大将军。威武大将军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在以非常快的速度丧失活力,常常一整天的在一个地方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场大火的后遗症。一人一蛙对望一会,邵劲率先挪开目光,打算去厨房里找只鸡来试验。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想了想,不止袖了那个小瓷瓶,还随便找了个东西盖到碗上面,免得自己出去的时候发生什么注定抢救不及的意外。如此几分钟之后。鸡来了,鸡啄了两口水,鸡死了。这只鸡特别干脆一点挣扎都没有的就倒下了,邵劲也面不改色的清理了这只,然后又找来一只,这次他紧闭门窗,将那碗水放在火上烤着慢慢挥发,大概一刻钟之后,靠在门上的他不再听见屋子里公鸡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偶尔的一嗓子,打开房门进去一看,果然第二只鸡也步上了第一只的后尘。能溶于水,有剧毒。挥发,也有剧毒。冯公公给他的东西果然就是毫无想象力的毒药。这是在叫他找个机会直接毒死黄烙吧……邵劲打开门窗,处理掉有毒物质,将那个瓷瓶妥善地放进自己新的荷包里。这是一个墨蓝色的,掺杂以银线和金线绘制成的荷包,乍看上去朴实无华,但是放在光线下,以特定的角度来看,就像夜空那样充满了变幻无穷的色彩。几乎在视线触及这个小东西的时候,刚做完有毒物质实验的男人就控制不了面部表情似的眉飞色舞起来。他在装完东西之后又抚摸了一下这荷包,确保已经将它系在了自己腰带上最适宜的位置之后,才坐在桌案之前,拿起一只笔,开始写信!这封信的开头是这样的。&ldo;shanshan,jianxruwu:(善善,见信如晤:)……&rdo;这封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懂的密码写就的信在四天之后才被人送到大慈寺。送信的人显然不是邵劲本人,否则他一定会诧异原本清幽的寺庙此刻像极了过年一样的热闹‐‐无数的在京城中各个行当的掌柜连同伙计,好像不约而同的在不年不节的两天之内成群结队的来到大慈寺山下,开始攀爬蜿蜒而上,潜藏在山花树木之中,一时都看不见尽头的灰色阶梯。他们不间断地从山路上来,其中的绝大多数是在前殿消磨上一天两天的光景,但也有一些富贵足够或者有些关系的人住进了后山的院落,本来十分清幽的地方很快就在这种人数增加的过程之中迅速变得如同市井一样喧闹。陪着妻女住在此处的徐佩东仅仅两天就受不了了。他明显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同意妻女上山住满一年为母亲祈福的决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了,不过当他跟自己妻子提起的时候,何氏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ldo;虽说人是多了些,不过我先时问过主持,他们也就是住个日,忍忍就过去了。再说原本不发愿也就罢了,现下已经说了要在山上为母亲祈福一年,怎好住个几天就回去?我们规矩严谨一些,约束住下人,不叫外头的人照面也就是了。&rdo;&ldo;倒是老爷你,昨儿不是得了山石先生的抵京的消息?老爷前些年就想拜谒对方了,难得此次对方从江南上来,正巧带丹瑜和善性一起下去见见,我和善姐儿就继续留在这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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