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邵方。邵方是从小到大都欺负他对他心怀恶意,可是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而以邵方还比他小上半岁的年纪,也更不可能参与到他母亲的事情中去。‐‐所以他应该放过他吗?‐‐杀了父亲,却放过儿子吗?邵劲认认真真的想着,然后切切实实的意识到,不管一个人的理由再怎么样充分,当他决定举起屠刀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算是&lso;无辜&rso;。他不由沉默下去,也没有再说话,同时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这个小院子。他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准备。只不过邵劲并没有看见,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在他离开之后,坐在床榻上的人的眼神渐渐凝实了。他的喉间发出了咯咯的空气通过的响声。那一道盯在雪白墙壁上的眼神则充满了生气,也充满了冰冷与恶毒,决不是一个精神不清的人所能够拥有的。雨夜(一)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一丝一缕细白透明的雨线自空中纷扬而下,落到了徐丹瑜的头脸上。从另一条山道直走到山脚下的徐丹瑜连打了好几个哆嗦。送亲的队伍已经走了,那些刺目的鲜红色连同仿佛能撞破耳膜的唢呐应该都已经离他远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丹瑜只觉得自己眼睛里还残留着血色的鲜红、耳朵里也依旧能清楚地听见如刀枪剑戟碰撞似的喜乐声。他又联想起自己在山上如坐针毡的感觉了。他本来以为这一次徐丹青或者徐善然肯定会将他之前的所有算计都揭开,揭开给徐佩东看,那样徐佩东一定会像厌弃徐丹青一样彻底厌弃他,他也会被逐出国公府‐‐可是这就是他所奇怪的地方了……徐善然并没有说什么,徐丹青也没有。怯弱又神智不清的徐丹青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可是徐善然,他这个蛇蝎心肠的妹妹一定是在酝酿更可怕更残酷的诡计!……但对方想做什么呢?徐丹瑜茫然无措。而我自己又能够做什么呢?徐丹瑜还是茫然无措。他觉得自己被逼进了角落,悬在天空上的屠刀好像下一刻就要砸下来了‐‐有时候他甚至宁愿这一把屠刀早一点砸下来,也好过这样如凌迟一般的拖延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进了一家路边的酒家。许多壶酒已经进了他的肚子里。他很快就迷迷糊糊起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就在同一家店里,有另外一批人,已经跟了他许久了。那些人正在飞快地私下交流。&ldo;他与家里有许多矛盾。&rdo;&ldo;设计他。&rdo;&ldo;为我们所用。&rdo;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徐佩东与徐善然也已经从山上走到山脚,正准备登车回别院暂歇一晚了。年年来年年见的齐明山还是好风好景,马车与服侍的下人也都在一旁静候着徐佩东与徐善然。徐善然先上了车坐定,徐佩东则左右环顾一下,微微皱眉:&ldo;丹瑜呢?&rdo;那些等候在这里的人面面相觑,管事说:&ldo;四老爷,我们并没有看见丹瑜少爷……&rdo;徐佩东一愣:&ldo;刚才送亲队伍没有从你们面前走过?&rdo;大道就这一条,送亲队伍当然不可能没有从这里走过,等候在这边的人自然纷纷否认。&ldo;那‐‐&rdo;徐丹瑜怎么可能不往这里走?徐佩东险险收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眉头皱得紧紧的,登时便回想起自己长子今日的异样:看上去神智恍惚,一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在山上的时候也不敢看自己的姐姐妹妹……&ldo;父亲,说不定是哥哥触景伤情,所以只悄悄跟在后头不露面?&rdo;徐善然的声音突然从车厢内传来。这么一说倒也有些可能。徐佩东眉头稍微松了松,只道:&ldo;便是这样也不该一声不说就走,这么大的孩子了,做事怎么还是如此毛躁?&rdo;徐善然说:&ldo;女儿听说双胞胎间总有些特别的感应,此去山高水远也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哥哥有些失态也是情所自然,这不正是父亲倡导的心学中的理念吗?&rdo;徐佩东听罢便笑了:&ldo;倒叫你给我上了一课。&rdo;这几句话下来,他又豁然开朗,只觉得刚才那些不对劲之处都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便如肩上柳絮一般惹人闲恼,就着牵到自己面前的坐骑翻身上马,笑道,&ldo;既然那小子情所自然,我们就在院子里等他一等吧,我看他的情所自然也不会超过一个晚上去‐‐&rdo;&ldo;父亲既然到了此地,不若出去游玩一番。今日是喜日,自然该诗酒相伴……&rdo;徐善然又说,话才到一半,前头就传来徐佩东爽朗的笑声,她也听见徐佩东说,&ldo;好女儿,你若再小个两岁,权且充作为父的书童,也一并去游山玩水一番正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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