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碎喝了两杯清茶,仍然觉得有些热,怪不舒服的。
他伸手用指节蹭了蹭自己的颈窝,一片温热,颈侧脉搏一鼓一鼓地跳动。
一般人喝了酒都比较沉寂,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体质虚弱起了反效果,还是今日入口的饭菜中有什么冲撞了,竟然亢奋起来。
躁的烦人,连呼吸都带上了热气。
谢清碎顿了顿,伸手抓了外衫,打算去院子中坐坐,静静心。
他捡了颗甜果脯放入口中,刚准备起身,系统忽然说:“宿主,外面有人。”
谢清碎身形一僵,面色透出些许凌厉,还带着酒意的眸底浮现出冷色。
在为小皇帝夺权的那几年,要以小博大地和许多位高权重的党羽博弈,他没少遭遇过危险,对被袭击的事并不陌生,是以反应极快。
系统更仔细地探查:“就在窗户外面,是岭南王。”
听系统报出来人,谢清碎眼底厉色反倒褪去些许,吐出口气。
并非因为他信任对方,他跟这位岭南王根本不认识,无从谈起这些。
而是出于理性思考。
无论是在系统给他的剧情线中,还是他自己观察下来,都确定这个岭南王心机深重缜密,有帝王之才。
这样的一个聪明人,来京图谋甚大,大概率不会做出半夜对万众瞩目的权臣不利的蠢事。
……难不成是想拉拢他?
这个时机也太奇怪了,大半夜的,哪有人在这个时候拜访?
就算要避皇帝耳目,也不至于如此,总有别的办法。
不知怎地,谢清碎蓦地想起宴会上那奇怪的一眼。
他心底划过什么,一时无暇细想。
谢清碎顿了顿,干脆朝窗边走去,问道:“既然来了,何不出面?”
他的声音清淡,却因为醉酒带着微微的柔软潮湿。
话音刚落,一道眼熟的身影从窗边一侧阴影中走出,正是岭南王萧烛。
对方穿着玄衣,在黑夜中比白天宴席上多了几分沉郁冷戾,黑眸如同深海凝沉风暴,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萧烛几步走到窗前,低声道:“冒昧惊扰谢侍郎。”
谢清碎更确定对方不是来找茬的,从走出到靠近,萧烛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若是他想,此时已经能喊来人了。
但他仍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不是常规的那种危险,说不太清。
谢清碎淡淡道:“这么晚,确实够惊扰,还以为院子里进了狼。”
他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掠过对方漆黑锋利眉眼,玄色衣袖间修长宽大的手掌,一片竹叶落到他肩头,又被夜风吹走,青翠隐入黑暗中。
黑夜是伪装也是助燃剂,对方眼中泄露出某种不加掩饰的东西。
“……”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状况暧昧,谢清碎忽然之间反应过来,对方白天看他的那一眼中包含的野心和欲望,或许不是针对皇权,而是针对他本身。
男人,要么追求权,要么追求色。
萧烛:“侍郎说笑,盛京哪来的狼?”
他说这话时,稠黑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窗边的人,一举一动,分明在印证自己就是那种贪婪的生物本身。
谢清碎扶着窗沿,一时没说话,口中含着甜果脯搅动两下,发出一道细微响动。
已经是休息准备入睡的时间,他并未束发,黑色柔软的发丝散落,沿着手臂,垂落在白皙修长的指节间,微微绞缠。
厢房中透出淡黄烛光,吻过他沐浴过的肌肤,细腻如同暖玉。
暗色中像是有什么蔓延滋生。
系统忽然插嘴道:“宿主,我查过了,这个岭南王还很干净,他的各方面也符合要求,简直找不出更恰好的人选了!我们要不要把他绑过来用用?我刚刚下载了一个无痛昏迷包,可以让人失去意识。”
它随即贴心地补充:“宿主放心,这个昏迷包不会影响任何生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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