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收获季节过后,田地中的劳作渐渐减少,忙碌了近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稍作休息。然而,有几位勤劳的汉子却无法忍受这种清闲的生活,他们商议着寻找一些额外的收入来源以补贴家用。于是,这些男子汉们决定外出寻找副业机会,希望能挣些钱财回家。老百匠颜学军说恰好有人邀请他去山里给军队的公路砌堡坎。于是以颜学军为首,连同曾学文、曾学武两兄弟在内的九个人组成了一个小队,打包了衣物、粮食之类的,就进山准备抓副业了。
这里就要说一下水口村背靠的大山。这是武陵山脉的余脉。其山脉绵延数十里,宛如一条巨龙盘踞于此。远处眺望,那高耸入云的主峰犹如帝王的銮盖,令人心生敬畏之情。而这座山也因其独特的形状而得名——銮盖山。
传说数百年前,曾有一位修为高深的道士路过此地,他凝视着那座雄伟的山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应。于是,他掐指一算,不禁连连叹息,连说了几声“可惜”。
跟随其后的弟子们好奇地询问师父为何如此感叹。道长答道:“初看此峰,气势磅礴,形如銮盖,预示着这里将出现一位主宰天下之人。然而,仔细观察后发现,此峰余韵不足,虽能孕育出未来的人主,但却可能过早夭折,令人惋惜啊!”
尽管如此,这位道长还是表示,根据銮盖山的形状判断,这片土地必定会孕育出道行深厚、法力高强的道家人物。
又过了几十年后,有一天晚上,当今皇帝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有一打蓝旗的军队攻进了京师,将他杀害了。皇帝非常害怕,第二天早上,他找来国师,向他讲述梦中情形。国师掐指算了许久,告诉皇帝:在某某州,某某府,某某县,大同镇内,在今年的某月某日会有一个打蓝旗的妇女从銮盖山向外面走出来,只要杀了她背着的婴儿,皇帝的大难就可以消弥无踪了。皇帝派人于指定日期导守在山脚下。来人在山下等了很久也没看到打蓝旗的妇女。正当他们心慌意乱的时候,有一妇女从山上走下来,背后背着一背篓,背篓上挂着一块蓝色的尿布,山风一吹,尿布迎风招展,也有一点旗帜的样子。于是十几个人涌上前,将这妇女和她背的孩子一同杀害。就这样,大同镇没有出过皇帝!
这个故事,在人们之间流传了很久很久,尽管没有任何书面记载,但每个人都对它深信不疑。他们相信,这片土地是被上天眷顾的地方,有着无尽的宝藏和人才辈出的历史。每一次讲述这个故事时,听众们都会沉浸其中,仿佛能看到那神秘而壮丽的景象。这里的山川河流、花草树木似乎都蕴含着一种特殊的灵气,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与魅力。居民们认为,这种独特的自然环境造就了他们坚韧不拔的性格和智慧的头脑。因此,每当提到这个故事时,大家脸上都会洋溢出无比自豪的神情。
连绵不断的山脉形成了相当不错的战略纵深。又加上这里水运发达,物资流转方便。在当年“山、山、洞”的战略规划下,这片山脉建有一个兵工厂、一个军械储存基地、一个军需物资储存基地。在这三处地方各驻了一支军队。兵工厂戒备森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每个月,兵工厂都会随机的选一个晚上试射枪炮子弹。这时,大山深处会传出“乒乒砰砰”、“啾啾啾”的声音。人们听到这声音才知道兵工厂又在试射枪炮子弹了。军械储存基地、军需物资储存基地戒备没有兵工厂那么严。驻军军营离镇子不远,附近的居民还可以到军营内的篮球场去打球。在山里有田地的人们也可以进山耕种。只是在几处地方有军人守备,不容许人接近。
为了方便运送物资,还特地修了火车道连接到军营附近。山内到处都修了柏油公路,一条条公路都通向一个个修在山体内的仓库。当然,这些仓库虚虚实实,没有谁搞得清楚到底哪个是真仓库,哪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因为这些公路大部分都是在二三十年前修建的,有一部分路基被雨水冲刷,不是很牢固了。基地决定给所有的公路都砌好堡坎。这些公路的保密等级不高,于是就将工程承包给地方的居民。当地的村长承包了这项工程。由于人手不足,他向颜学军发出了邀请,请他组织一部分人员来修保坎。
颜学军带领着几个人走进了军营,他们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里面坐着几名军人。这些军人认真地检查了他们的证明文件和行李,确保没有问题之后才放行。接着,他们又带着颜学军等人来到一处空闲的房屋前,告诉他们这里就是他们今后的住处,并叮嘱他们不要随意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门口的卫兵帮忙解决。
第二天,颜学军等人开始了他们的“抓副业”工作。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军队从外面运回来的“料石”稍微修整一下,再用抹子均匀地涂上一层厚厚的水泥沙浆,最后整整齐齐地砌在已经挖好的基坑内。这个过程需要非常细心和耐心,因为每一块石头都必须摆放得恰到好处,才能保证整个墙体的坚固和平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完成了一面又一面的堡坎,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颜学军等人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虽然这份工作辛苦而单调,但想到完成工作后能领到一笔不菲的工资。大家都乐此不疲。
在曾子轩的记忆里,父亲他们每年在农活不是很忙的时候都会出去“抓副业”。有时是在附近,每隔十天半月,他们都能回家一次;有时离家比较远,要过一两个月才可以回家。每次回家,父亲都会给他们兄妹三人带点糖果或者玩具。因此,每当父亲出去“抓副业”了,他都相当盼望父亲早点回家。因为这样不仅能够得到一些美味的糖果和有趣的玩具,还意味着父亲会陪伴着自己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这让曾子轩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也成为了他童年回忆中的一道亮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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