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莫平被宁鸾玉怼得无话可说。
宁鸾玉这时弹了一下小丫头的脑门,听见她发出“唔”的一声以后,蹲下去问她:“怎么样,莫平杀了婆子,你心里舒服吗?”
小丫头揉了揉自己被弹的地方,“她刚死的时候,我觉得很解气,但后面衙役冲进来,我又觉得惹上大麻烦了。神仙姐姐,为什么明明杀的是坏人,还是会惹上麻烦呢?那个婆子明明害死了我娘!”
宁鸾玉为小丫头问出的问题生出万千感慨。
她摸摸小丫头的脑门,说:“因为太康城不对......本来嘛,官府应该把坏人抓走,这样外面就剩下好人了,好人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哪里会有麻烦?”
小丫头想不明白,又觉得宁鸾玉说的对,便问她:“神仙姐姐,为什么官府不抓坏人了?你说的太康城不对也是指这个吗?”
宁鸾玉转头往莫平的方向扫了一眼,“这不得问你爹?”
小丫头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莫平一眼,但她嘴上还是坚持说:“他不是我爹。”
“娘为了找他,都被害死了......我不认他。”
但过了一会儿,小丫头还是跑向莫平,“官府为什么不抓坏人了?”
莫平含糊地说:“官府无能吧......”
宁鸾玉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莫平面前,“是吗?你不觉得尹家和顾北风很像吗?难道不是因为总有顾北风那样的人为了他自己,不断地害人,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他觉得他该当皇帝,所以让你去杀人,替他把反对他的人都杀了。像他那样的,还有你这样的人多了,官府能有什么用?”
“你想想,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登上皇位,世间会出现多少个小丫头?”
莫平望着小丫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神仙姐姐,好复杂,我听不懂。”小丫头睁着无辜的圆眼睛望着宁鸾玉。
宁鸾玉对她笑了一下,“听不懂没关系,神仙姐姐呢先把邀月楼关掉,再保护你平安长大。”
小丫头挠了挠头,又跑到宁无沉那边,“神仙哥哥,你上次说得我很明白,这次也跟我说说好不好?听不懂可难受了!”
宁无沉拍拍她的头,“你神仙姐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坏人都清理掉,剩下的好人就能过本来该他们过的好日子了。她会努力的,你安心长大就好。”
小丫头在听懂的瞬间脸色大变。“清理掉?是杀掉吗?你们要杀大坏蛋吗?”
她的圆眼睛转向莫平。
莫平眼眸一垂,“若你们真能做到你们说的,也愿意照顾小丫头,我倒也甘愿一死。”
“别!”小丫头急了,“我,你,我......你不能死,你还欠我糖葫芦呢!”
她踮起脚尖,着急和期待混在两只眼睛里,眼巴巴地望着宁无沉。
“神仙哥哥,我愿意做好事替他赎罪。邀月楼里的姐姐们不是说,只要做好事赎罪就能得好报吗?我不要好报,把好报都给他,他有好报了可以不用死吗?”
莫平的心一下变得滚烫,差点烫出他的泪来。
“行了,什么死不死的,你往后稍稍吧,有尹家在,一时半会还轮不上你。”宁鸾玉看出莫平的动容,为父女二人岔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小丫头松了一大口气。
这时,宁鸾玉朝小丫头眨了一下眼睛,“七日后,我带你去看邀月楼摘匾额,关大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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