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宁鸾玉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放心,该死的人早晚得死,不急于这一时。”
“真的吗?大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会有报应吗?”小丫头抬起头,用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宁鸾玉。
宁鸾玉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得了宁鸾玉的承诺,小丫头又瞪了一眼莫平。她跑到马车外,和宁无沉坐在一起。
“我不想看见他!”小丫头紧靠在宁无沉身旁,愤愤地说道。
宁无沉笑了一下,挪了挪身体,替小丫头挡起了风。
他在赶车的间隙里瞥了小丫头一眼,“你真希望有报应?”
小丫头把手缩进袖子里,用力地“嗯”了一声。
“那样的话,倩娘子也会有报应。”宁无沉淡淡地说。
小丫头身子一僵,变得呆愣。
宁无沉依旧注视着前方,“你到底是希望世间有报应,还是希望报应只报在你讨厌的人身上,对你喜欢的人网开一面?”
小丫头答不出话来。
宁无沉抽出手替她拂去了头上的雪,“要不,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小丫头犹豫地说:“好......”
宁无沉用温和地声音慢慢诉说着:“我幼时有一个很好的玩伴,唯一的朋友。他和我长得跟普通人不同。在我长大的村子里,大家都骂我们,朝我们吐口水,欺负我们。”
“他们怎么能这样?都是坏人!”小丫头生气地说道。
宁无沉却依旧平静,“那时村里的人骂我们是坏种。因为我们混了北狄人的血,长得像北狄人。你知道北狄人是什么吗?”
小丫头在寒风中把身子缩成一团,“我知道,是一群坏透了的人。姐姐,就是倩娘子,她说过她家是被北狄人害完了,她才被卖进邀月楼的。”
“嗯。”宁无沉接着说,“我的玩伴说‘既然他们都说我是坏种,那我就当个坏种’。后来,他偷村里的鸡,拿别人家的麦子,甚至差点把村里一户人家的羊牵去卖了。”
小丫头听得入神,紧张地抓着宁无沉的袖子问:“村里人不打他吗?”
宁无沉苦笑了一声,“打过,但打了他,他下次做得更过分。很快,村里就没人敢惹他了。他那会和你差不多大,已经成了村里的小霸王了。”
小丫头皱起了眉,“神仙哥哥,我不懂,我一开始觉得你说的村里人过分,但现在我又觉得他更过分。”
“我那时跟你一样,不知道他们谁对谁错。但因为他做的事,还有我和他一起玩,村里人对我和我娘越来越不好。慢慢的,我不理他了,我和他都没了朋友。”
宁无沉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让马儿跑得更快。
“我听明白了,你和你娘才是最无辜的!”小丫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宁无沉低低应了一声,“再后来,我那个玩伴死了。”
小丫头一惊,坐直身子望向宁无沉,“死了?为什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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