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短的两句话,他话语之间还停顿了好一会。甄素泠微微偏头,同样回答的很简短:“没事。”十二听她这么说,似乎在努力找话题,可总是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好干硬地来了句,“这钗,你戴着确实适合。”其实他更想说甄素泠戴着这花钗,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最后也换成了闷闷的合适二字。甄素泠听他这么说,才察觉出些许异样,她立刻伸手在头上摸索一番,接着拔下来一根钗,用手仔细捏了捏,确定这就是那根白芙蓉花钗后,脸色蓦然大变。这钗她不是给扔到床缝最深处去了吗?怎么又被金铃寻了出来,还给戴到了自己头上?甄素泠捏着花钗,脸色阴晴不定,十二自然也发现了一点,他不解地询问身旁美人,“怎么了。”连问话都是硬邦邦的。甄素泠以为这钗是十二在外面哪个首饰铺买的,并没有很放在心上,略一思索,就果断地将那钗送回十二手里,面色沉静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等你……还你这个。”她语气煞有介事一般,说完也不等十二反应,仿佛身后有恶犬追她,立刻疾步逃也似的走了。金铃这死丫头,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看起来平静的彩绣坊,温顺的外表下正酝酿着更深层次的风暴,而一路餐风露宿的程庭朗,紧赶慢赶,终于在天气稍微转暖的时候,赶到了烟阳城的城郊外。再过一天,就能进城了。那天他抓的阄正是烟阳,留下重金和心腹照顾清涟之后,程庭朗与十三卫就兵分四路,快马加鞭的赶往不同的城池,如今就快进城,他却难得产生了胆怯的心情。她还好吗?自己见到她,又该怎么说才不会遭到怀疑和讨厌?她如今落了难,肯定最忌讳从前的往事,自己跟她虽说没太大的纠缠,可是万一她还记得自己的话,会愿意被他赎身吗?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程庭朗多日未曾好好洗漱的脸上胡茬微现,眉头也皱的紧紧,满面烦愁。整个人从少年郎一下子变得沧桑了许多。如果说这些都是小事,烦扰一阵也就算了,等他进城后听到布庄管事无意中抱怨的话,整个犹如吃了□□一般,完全炸了。“你说什么?!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管事极少看到少爷这般风尘仆仆不顾形象的样子,谁不知道程家少爷最重着装风度,每次来铺子查看的时候,都穿的金尊玉贵,一派世家贵公子模样。可现在他被匆匆进城,穿的破破烂烂犹如乞丐的程庭朗拽住了领子,连声逼问。望着少爷不知为何怒气冲冲的样子,管事只能咽了咽口水,将刚才自个抱怨的话断断续续地再重复了遍。“我、我说,花坊里的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来咱们布庄量衣裳,简直是不……不知所谓。”说到这里,管事的肚子里似乎有吐不完的苦水,一气儿朝主子倒了出来,“少爷你不知道,自从那花坊里的老鸨子找来之后,周围几家布庄可都在嘲笑咱们,你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有多难听,说什么咱们程家的布庄做衣服做的声名远扬,连妓|院的妓|子都慕名前来了。嗨,他们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大对劲了,那老鸨子走起路来屁股扭来扭去,一看就没个正形,她在布庄里呆了一会,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伙计们都闻着庄子里仿佛有股子若有若无的骚味……”程庭朗这个时候没空听他讲这些,一把将老管事扯的更近,急切道,“什么花坊,是哪个花坊?你说清楚!”他脑子里隐约有了根线,似乎能将一切都串起来,但还需要更有力的一击,才能彻底将所有的桎梏都打破。管事的见程庭朗这般着急,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小少爷莫不是在外面欠了哪个花娘的风流债吧?所以别人才找上门来讨要衣裳。这么想着,管事的立马老老实实将那天裘嬷嬷来的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当程庭朗听到是以诗为口信时,眼睛亮的发光,“那诗你还记不记得?快念一遍!”管事的一脸黑线,努力回想,最后勉强回忆起几个零星的字,程庭朗听罢,脸上爆发出无尽的喜色,他一拍管事的肩膀,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就是她!她还记得我,她还记得我……”不停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程庭朗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盯着管事神情严肃,“是哪家花坊,那老鸨说了没?”甄素泠果然就在烟阳城里,他马上就能将她接出来了!管事闻言,声音渐小,有些心虚道,“……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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