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夙延川反而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起身,道:“他自寻死路,难道我要将棠棣之情加诸国法之上,对他网开一面?难道那些信不是他自己写的,那些人不是他自己联络的?他做错了事,信错了人,就该自己承担后果。”话是这样说,可是天下为局,夙延庚也不过是盘中一颗棋子。上一世的结局和这一世的种种在眼前交替浮现,顾瑟埋在夙延川怀中,不由得微微有些战栗。夙延庚是一颗不受控的、疯狂的棋子。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庆和帝的亲儿,是圣上爱妃的独子。皇帝不会轻易地放弃他。所以夙延川顺水推舟,让皇帝以为他不是受人驱策的棋子,而是博弈天下的执棋人……女孩儿伏在他胸前,夙延川很快就感觉到丝绵的衣料都湿透了。她这样聪慧,这样无须言语、便能在蛛丝马迹之中察得他的心思,让他忍不住生出人生无憾的满足之意,甘之如饴地俯在她耳畔,低柔又耐心地安慰起来。※秦王的侧妃顾氏静静地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男人的身影。夙延庚躺在她身后的长榻上,醉眼朦胧地看着她。“您不能再喝了。”她终于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俯下了身,半是哄劝、半是强迫地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柔声道:“陛下心中还是有您的,就是正在气头上,也不过是谪您为庶人,等过一阵子陛下的气消了,自然仍旧能想起您的好。”夙延庚醉醺醺地伸出手,想要把杯子再抢回来,但他手都有些发软,一时难以得手。顾氏微微叹了口气,道:“何况您还有娘娘在宫中,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呢?”“东山再起,呵呵。”夙延庚重复着她的话,冷笑了两声,一双眼盯住了她,问道:“你说真的?你当真觉得,我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那是自然。”顾氏笑容柔媚,她眉眼原本有些素淡,但这样笑起来,就显出些格外的瑰丽,做少女时纤细的身量,因为孕事的缘故,微微显出些丰腴,勾得夙延庚不由自主地转动着目光。“好,好。”夙延庚大笑起来,握着她的手腕,就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本王只有你了,笙笙。”他像是保证也像是求证似的,一双眼盯住了她,道:“你也只能有本王一个,往后本王翻了身,你就是本王的王后。本王会让你比你的妹妹还要受人钦羡……”“您是喝醉了,我哪里还有妹妹。”顾氏笑容婉转,手腕撑在他胸前,稍稍支起了身。“本王千杯不醉。”她动作有些抗拒似的,夙延庚平日里必然会觉得扫兴,这时却想到她怀着身孕,不免悻悻地放开了手,顺手扶了她一把。顾氏就半坐起了身子,回眸对着他笑吟吟地道:“那您也不能再喝了。”她美目流转,忽地道:“您若是一定要喝,前日贵妃娘娘送来了一坛虎骨酒,于您身子倒不但没有妨碍,反而更有益处,我为您斟一杯?”夙延庚充满暗示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胆子倒是不小。”他笑容轻佻地道:“给本王倒来,本王倒要看看,今天受苦的是你还是本王。”※那是一只做工十分工巧精细的冻石青螺酒壶,就摆放在顾氏的妆台上,一斛晕光莹莹的南珠卧在一侧,映得壶中的酒液也摇曳生光。顾氏柔软纤长的手扣在壶上,取过两只梨花蕉叶杯,并排摆在了桌上。她垂着头,姿态婉媚地斟酒,夙延庚坐在榻上,微微眯着眼,唇角挂着笑意看着她的背影。“这酒还是前些时日贵妃娘娘特地赏出来的。”顾氏忽然含笑开口,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平坦而柔软,宛如还不曾有一个小小的生灵从其中孕育。“唔。”夙延庚发出了一个应和的鼻音,问道:“她又说了你什么?”“那倒不曾。”顾氏就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面见她老人家,是陈公公送到我房里来的。”听到陈渭的名字,夙延庚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和厌恶之意。顾氏从镜子里静静地凝视着他,捕捉到了他情绪突如其来的波动,忽而轻声道:“我知道娘娘不愿意见到我,若是您纳了福安县主为正妃,我也愿意别院而居,只求您能关照这个孩子……”“说什么胡话。”夙延庚忽然打断了她,语气有些阴翳,道:“你怎么会知道福安的事?”顾氏握紧了手中的酒壶,冻石圆润滑腻的凹凸嵌进她掌心里,不痛,是一片没有感觉的麻。她沉默了片刻。夙延庚很快调整了态度,他望着顾氏,深深地出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道:“你是你,福安是福安,就是她进了门,于你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干,你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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